——哦,可真糟糕,這會讓凱恩認為我是個虛偽的,仍舊在爸爸阿媽管制下的膽小鬼的!
又往後錯了錯身子,但很遺憾,他已經不能再向後靠了,沙發的靠背可不是自由的可伸展式。
“只是這次,你知道,我第一次帶朋友一起出來玩,多少覺得,有一點……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會讓你開心的感覺。”
桑塔拉灰急中生智的編出了一個牽強的理由,並且立刻不用再擔心會被拆穿了,因為慈郎確實很好騙,他馬上就帶著好笑又有點沮喪的表情退回去了。
“是麼,那可真遺憾,我還以為,終於能看到你的笑話了呢。”捲髮的少年撅著嘴,揉著腦袋說著:“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要找樂子的話,我自己也會找。”
“是麼?”
“當然,我可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小子。”慈郎肯定的點了點頭,得意洋洋地說道,就好像在炫耀著某些經歷一樣的。
然後,他終於受不了的,帶著盎然的情緒的站了起來,一把拽著桑塔拉灰的手,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跳進了舞池。“嘿,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烈的跳過舞了,你要相信,除了網球之外,這是我最喜歡的運動之一了。”
從剛才進來的那一刻起,慈郎就一直期盼著能在這個舞池裡過把癮了。真的,他已經很久沒能跳得這麼盡興了。
在跳上這個炫彩的舞臺的時候,某一種生命想被啟用了一樣的甦醒過來,慈郎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桑塔拉灰的手,獨自在各種各樣的人群中又躥又跳。
“嘿,凱恩,聽著,你不要離我太遠……”桑塔拉灰在被慈郎甩掉之後,被擁擠的人群撞的東倒西歪,他一直顧及著在來之前特意搗鼓過的髮型,和整潔的衣衫。
但不一會兒,他就必須放棄了!看吧,他現在的樣子,幾乎和剛剛下了網球場沒什麼兩樣了。
在舞臺上,能感受到比臺下還要巨大的音樂聲,燈光的熱度讓你的血液瞬間到達你的沸點,翻滾著燃燒起來。
桑塔拉灰終於在這樣的激情下,放棄了努力維持的形象,脫掉了古板的西服,扯開了裡面襯衫的兩粒釦子,也和著周圍人群扭動起來。
愛德華站在酒吧的角落裡,不同於桑塔拉灰的無奈,他總是能清楚的找到慈郎的位置。
慈郎淡黃色的捲髮在人群當中跳躍,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向日葵一樣的歡快,靈巧的和他碰到的每一個人熱情的碰撞身體,自來熟的一起跳著快樂的舞蹈。
在周圍環繞的動感音樂就好像被一個比人還大的擴音器擴大了十倍一樣的迴響在愛德華的耳邊,那些鼓點振聾發聵的像是就在他的耳邊敲擊一樣。
“哦,你可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愛德華失落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孤獨的望著被包圍著的慈郎,“你總是那麼耀眼,屬於很多人,就好像,永遠也不會成為我一個人的……”
愛德華這樣喃喃自語的,心情就像是連續一個月都遇到了大晴天一樣的糟糕。
他多希望,能把慈郎給拽下來,然後一直揣在口袋裡被他隨身帶著呀!
“嘿!小帥哥,你跳得真不錯。”
“謝謝您的誇獎,美麗的女士。”終於,在某一個音符的停頓之間,桑塔拉灰終於又一次聽到了慈郎的聲音,他可真慶幸他還能找到這個不聽話的淘氣鬼的。
帥氣的男孩轉過身,撥開了一撥人群,然後氣憤的發現,那個剛才讓他一直心不在焉的惦記著的小子,正怡然自得的和一個穿著紅色性感長裙的大美妞跳著貼身熱舞。
哦!看,托馬斯先生具有著多麼令人羨慕的適應能力呀!
桑塔拉灰忍不住在心裡泛酸的說。
但實際上,生氣的當然不止桑塔拉灰一個人,愛德華也同樣看見了這一幕。頓時,他覺得胸口的妒火已經要從嗓子眼兒裡冒出來似的,急吼吼想把那個正在和慈郎跳舞的那人燒化!
該死的,可真夠嗆!愛德華覺得他的醋大概不論活多久也吃不完了!哦!‘他的’的凱恩,在剛剛和一個令他討厭的男人分開之後,又和一個他同樣討厭的女人跳起了舞!
他們貼在一起的身體就像是光線一樣刺眼,他們像利劍一樣射進了愛德華大腦,讓他的思想逐漸有點失去理智了。
這也難怪,這兩天,他受的刺激有點太多了。
“嘿!這小子可真礙眼!”突然,愛德華聽到旁邊有五、六個黑面板的胡彪大喊的聲音,他們看著舞池上耀眼的慈郎唸叨著,“頭兒,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