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我都不稀罕!你回去告訴周郎,要他不要來煩本姑娘了!”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後面裡屋裡去了。
呂範象被當頭一棒打暈了一樣,愣在那裡不動了,呆呆地看著她離去。
喬玄和喬夫人也愣住了,不知道小喬為何如此認真地拒絕周瑜。
“小喬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就這樣了?”喬夫人一臉焦急,問大喬道。
“女兒並不知情!母親自去問她好了!”大喬猶豫了一下,道。對呂範行了個萬福禮,說了聲告辭,也跟著往後面走了。
喬玄納悶地看著大喬離去,然後轉過臉來,無奈地對呂範道:“呂將軍請不要生氣!請轉告周郎,這中間或有誤會,待我與夫人問明實情再做理會!”
呂范寬厚地笑道:“無妨!無妨!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只是這聘禮、、、、、、”
喬玄道:“且先放在寒舍!無妨!無妨!”
然後,兩人又聊了幾句家常,呂範告辭而去。
呂範走後,喬玄和夫人趕緊趕到小喬臥房裡興師問罪。小喬正坐在琴邊彈琴。大喬默默地坐在她旁邊。
“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婚姻大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喬夫人哭喪著臉焦急地一屁股坐在小喬身邊問。
“周郎已經有了女人,我何必還要嫁給他?”小喬使勁彈出一個高調。
“會有這樣的事?”喬玄與喬夫人大吃一驚,面面相覷。又一齊朝在一邊的大喬望去。
大喬就將昨日在城皇廟前遇見的情況對喬玄夫婦說了。
喬夫人聽了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那女子說不定他的婢女或親戚什麼的!”
“看他們那樣親密的樣子,絕非普通親戚一般!若我沒猜錯的話,定是他定了婚的未婚妻!”小喬埋頭彈琴,丟出一句話。
“哪裡的話!我從沒聽說周郎有未婚妻!”喬玄也道。
“沒聽說並非就沒有!興許在江東金屋藏嬌也未可知!哼!”小喬道。
“這!”喬玄一愣,想了想道:“好了!我明日去找呂範將軍打聽一下就知了!”
“他未必會說實話!”小喬冷笑。
“什麼實話、假話!就是周郎有未婚妻也無妨!”喬夫人道,“男人一夫多妻都是常理!”
“那爹爹怎沒有一夫多妻?”小喬反問。
“他敢!”喬夫人瞪一眼喬玄。
“就是!”小喬道,“我的夫君也需得只娶我一個!只對我一個人用情!”
喬夫人語塞了。
“好了!不要爭了!待我問清楚再說!”喬玄大聲道,走了出去。
喬夫人嘆了口氣道:“唉!”也往外走了。
夜色如墨,一陣鬱悶的琴聲從周瑜府宅傳出。周瑜書房裡,微弱的燭光映照著雪白的牆壁。周瑜盤腿坐著彈琴。他臉色陰鬱、神情憔悴,失去了往日的瀟灑飄逸。
白日,呂範求親的情況他已知曉。既在意料之中,又多少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小喬不仔細思量一下便斷然拒絕,似也任性了些。孫策聽了呂範的敘說後,大怒,聲稱一定幫他教訓小喬,讓她知趣,被他阻止了。孫策無奈,只好一面安慰周瑜不要急,一面令呂範尋機去對喬家說明。周瑜嘴上沒有說什麼,心底裡卻象被刀劃一樣難受。他想小喬親眼看見小紅親熱地挽著他的手,就算解釋了,也未必說的清。不管怎樣,他心中的鬱悶、傷感、焦慮還是一時難以排譴。
他彈的是漢樂府詩《傷歌行》:昭昭素明月,輝光燭我床。憂人不能寐,耿耿夜何長、、、、、、、、
周瑜這間書房的一間窗子正對著後花園。琴聲飄了出去,遊蕩在後花園,惹惱了一個人。這就是小紅。小紅到皖城後,就住在周瑜的府上,住後院裡的一間大房。草兒奉孫策之命與她同住。另有一個從江東帶來的婢女侍候著她。此刻,她也正煩悶地在後花園散步,周瑜鬱悶的琴聲飄了過來,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一種嫉恨的情緒象利刃一樣刺划著她的心。自上次從城隍廟前遇見那兩個女子後,周瑜就一直不開心,也很少搭理她。她心裡清楚周瑜一定是被那兩女子中的一個迷住了。這讓她憤懣、難受。方才,她在房裡悶悶地坐了一會後,聽見周瑜彈琴,心裡煩,就起身往後花園來走走,沒想到周瑜的琴聲又跟了過來。她朝周瑜臥房的窗戶處看了兩眼,恨恨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草兒找進了後花園。她剛從李柱子那裡回來。這幾天,她一直陶醉在幸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