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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林宇凰。輕功一直都不是他的強項,為尋穆遠上這個山峰,己經讓他氣喘吁吁:“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夠清醒一些。”

“我就是不夠清醒。”說出這句話後,穆遠又開始後悔了——他最近一直在後悔和自責中度過。他不是那種會抱怨或者說廢話的人。

他真的不夠清醒。

這已是第三天,滴水未沾。他的武功再好,內力再高,也開始覺得頭暈虛弱。

但只要一閉上眼,腦中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雙水靈溼潤的眼。他的頸項似乎依然被那雙白而秀美的手摟著。他聽見她在耳邊煽情地呻吟,急切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他從來不知道,與她親熱會是這樣的。在得到她的夜晚過後,他變得連自已都不認識了。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會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他試圖找一些事來做,以分散注意力,結果往往是看她不見了,又開始心煩意亂。

他開始得寸進尺了。想要看牢她,想要囚禁她,不讓任何男人看她,不允許她再想任何男人。想把她鎖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日沒夜地與她纏綿。無血肉無感情神一般的穆遠,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平凡的男人。

雪芝卻已開始忙別的事。

在穆遠請假離開之後,雪芝帶領著長老護法們回到重火宮,花了很多時間才哄好了長時間沒見娘怒氣沖天的重適,打點了一下內務,便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之前英雄大會的計劃被虞楚之打斷,短期內便再無和釋炎在人多的地方交手的機會了。而且,很顯然公子已經留意到了自己的行蹤,原想讓釋炎暴露他的身份卻被虞楚之打斷,這樣一來,算是扯平了。

似乎是由於招式沒有讓滿兩百的緣故,釋炎也沒有要他們履行諾言。

接下來,只有從柳畫身上下手。派人跟蹤她,可以說完全是無頭蒼蠅瞎亂撞,但雪芝還是沒有放過這一機會。

柳畫這些年一直住在畫劍莊,她的生活可以說是很無聊很單調。早上起來梳妝打扮,處理幫派內務,練劍;下午如果有事則外出,無事則是做針線女紅;黃昏時分偶爾會下廚做飯;晚飯過後沐浴,接下來睡覺。

看這狀況,似乎是沒有什麼好研究的。除了她那個詭異的沐浴時間。雪芝非常不理解,一個天天沐浴的人,居然可以做到一洗便是一個半時辰,還不帶休息的,其間也沒有丫鬟伺候。

所以,五日過後,雪芝便開始尋找新的辦法。柳畫那邊只是讓人跟著,有異樣再向自己彙報。

十日過後,跟蹤柳畫的弟子又帶回來了和以往幾乎一樣的答案。只是睡覺之前的活動加了一個畫畫。

雪芝問:“畫畫用了多少時間。”

“一個多時辰。”

“那她是不是過子時才就寢?”

“不是,她睡得很早。”

“時間怎麼夠?”

弟子想了想道:“最近她沐浴很快,兩盞茶的時間就會出來。”

這個沐浴時間不對勁。

十五日過後,穆遠回來,並帶訊息說七櫻夫人最近接了一個大活兒,死傷不少人。

那弟子又會來道:”柳畫最近晚上不畫畫了,沐浴又超過一個半時辰。”

原以為是巧合。但經過兩個月的觀察,雪芝發現了柳畫的沐浴規律,平時柳畫沐浴時間都會超過一個半時辰,而七櫻夫人在江湖中活動多的時候,她沐浴的時間就特別短,基本上兩盞茶的時間便可以出來。

難道,七櫻夫人和柳畫,甚至“公子”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還是說,七櫻夫人就是“公子”?

雪芝被自己這一猜想嚇著了。

但是她急於知道答案。

幾日後,雪芝得知訊息,那追求過自己的古董商左陽即將在臘月給女兒開滿月宴,並邀請了許多達官貴族,、知名門派以及武林高手。當然,重火宮也在邀請名單中。

雪芝從來不參加這種宴席。況且一想起這左陽,老婆還大著肚子,他就來勾搭自己,她更感到不屑。只是為了支走穆遠。她竟讓他專門到洛陽去拿邀請函。

穆遠對她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但也沒多問,很快便出發了。

接下來,雪芝去了畫劍莊。

夜,畫劍莊。

在莊外的角落靜候了兩天,雪芝大致觀察出這個門派確實如探子所說,防守不算森嚴。最起碼,跟重火宮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到了第二天晚上,她換上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覺地深入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