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不遠處的竹桌旁,此時端起一杯茶遞過來,“給,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渴了吧!”聽到這話,花思雨倒還真感覺喉嚨裡幹得冒火,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隨即把茶杯遞還回去,“再來一碗!”
“嘻嘻,”那婦人笑著接過,重又將茶杯斟滿遞給花思雨,“阿寶說得還真一點不錯,你呀,用不著她操心。”
阿寶?花思雨聽罷心中一喜,“這麼說這裡既不是血魔窩,也不是白月的窩,而是阿寶姐姐的家?”
“啊,就算是吧!”婦人笑道。
花思雨將第二杯茶一飲而盡,忙問:“我家大人呢?”
婦人臉色忽地暗下來,“你說的是景飛雪麼?”
“嗯,他在哪兒?”花思雨問,見婦人臉色有異,心中更急,“他怎麼樣?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嘻嘻,你就安心養傷吧!”婦人勉強擠出笑容,扯開話題說道。
花思雨見狀心頭一涼,清楚地記得,在她暈厥之前,景飛雪已然傷重,此時見到婦人如此,一顆心便如火燒,“他在哪兒?我要去看他。”
“阿寶守著他呢!”婦人說道。
花思雨聽罷有些微的放心,“這麼說大人還活著?”
“嗯……嗯!”婦人遲疑地應道,緊皺著眉。
婦人如此,花思雨猜到其中定有隱情,想起景飛雪為了救她才中了尚嘯的怨念竹,黯然地低下頭去,猛地又抬起頭,竄下床,“不管怎麼樣,我得見見……”話未說完,忽感喉頭一鹹,哇的吐出一口血,身子一歪,復又暈厥過去。
123 體無完膚
窗暢開著,微風輕輕地吹進房間,阿寶的長髮不時地被風吹起,一忽兒便又在肩頭散落下來。她憂愁地看著床上的景飛雪。他是清醒的,因為這樣才更加痛苦。他的手緊緊抓著床單,拼命忍著不發出呻吟。阿寶忍不住握住它,眼淚也不自覺掉下來。
“阿……寶,我……我不會死的……咳咳……”隨著幾聲咳,血從景飛雪嘴角流下來。因為曾把怨念竹逼入肺部,給他的肺部造成了很大傷害,而且怨念竹在體內橫衝直撞,搞得天潛力執行也受到阻礙,短時間內不能治癒肺部的傷,所以景飛雪不停地咳血。
阿寶趕忙用手帕幫他擦拭,“飛雪……”阿寶趴到他的手臂上,不想讓他看到她止不住的眼淚。
已經一天一夜,雖然喝了山鬼部落最有效的解毒劑,身體上的痛苦卻絲毫不見減輕。景飛雪現在已能猜到,怨念竹不是毒,因為蓮花七分無法剝離;也不是利器,因為天潛力無法消去它造成的痛苦,既然如此,它是什麼呢?或許正如它的名字,它是怨念,是由無數的怨念組成的。如何才能擺脫這些怨念呢?
這一天一夜,景飛雪用盡各種辦法想要逼出怨念竹,卻都以失敗告終。他想起那幾招尚未練成的蓮花落,心中又燃起一線希望。雖然臨時抱佛腳未必真能起到什麼作用,但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阿寶,扶我……起來。”景飛雪艱難地說道。
阿寶微微吃驚,說話都這般費勁,起來做什麼?“飛雪,還是躺著吧!”她眼淚汪汪地說。
“你哭……哭什麼,我早……咳咳……說過,你的眼淚不會……不會引起我……半點同情。”
“飛雪,我是心疼你呀!”阿寶忍不住說道,又用帕子擦了擦景飛雪嘴角流出來的血,眼淚象絕堤的洪水般流下來,“你就不能別說這些讓人不愛聽的話麼?”
“哼,我最不喜歡鼻……咳咳……鼻涕蟲……”景飛雪說著掙扎著想要坐起。
“飛雪!”阿寶埋怨地喚一聲。
“扶我……起來。”景飛雪皺眉道,臘黃的臉上流下豆大的汗珠。阿寶無奈,只得扶起他,然後坐在他後側,讓他半倚在自己懷裡。
她的身體……是冷的,景飛雪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悲哀。肉體上的痛苦讓他很快地清醒,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阿寶見他努力地想要盤起雙腿,便幫他把雙腿盤好,“你要運功麼?”
“嗯!”景飛雪低聲應道,回憶蓮花七救中的招數。蓮花七救,是蓮花落裡的救護絕招,景飛雪因為天潛力的修復能力很強,所以這七招裡他只修習了本生一招,其他六招暫時還未修煉。蓮花七分無法剝離怨念竹,蓮花七救中的那招化因可否將其化去呢?景飛雪想到此,當即按照化因的神力執行方式運起神力。
化因,是將蓮花落的特殊神力從腳底湧泉,向上經周身各穴,直至頭頂白會執行數週,慢慢化去內傷病毒邪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