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讓互相關愛的雙方彼此廝殺,直到一方殺掉另一方。活著的那一方就會在痛苦和懊悔中掙扎,一生不得解脫。
“快……逃……”金努力地咬出兩個字。
“金……”金顯然在努力剋制著自己,阿寶更加確定,這就是那個人耍的手段。
木法長老趕到的時候,金已砍傷了部落裡的好多人,憐月也包括在內。金的力量僅次於木法長老,如果不是這件事,他一定會成為部落首領的接班人。但是……木法長老朝金舉起了手中的權杖,阿寶衝上去護住金。
“也許有什麼辦法能幫助金。”阿寶勸道,以她的力量是沒辦法和木法長老比拼的。
“他已中了魔咒,除非施咒人解咒,否則再也不會恢復到以前。”木法嚴肅地說,“在他傷害更多的人之前殺掉他,就算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可是……可是總有辦法……”
“他就在附近!”木法突然吼道,“難道你沒感覺到那股強大的邪氣嗎?”
阿寶一愣,這才注意到追蹤白星之人所特有的邪氣漂浮在半空中。“我不會讓你殺掉金的。”阿寶固執道。
“你以為你擋得住我嗎?”木法說,權杖舉起朝阿寶一晃,阿寶頓覺頭暈目眩。她搖晃著,看到木法長老的樹杖朝金的頭顱狠狠地砸去,她蹣跚著想要過去阻攔,但早已來不及。
她閉上眼睛,害怕看到金腦漿迸出的情景。
嘣!
一聲巨響,腳下的山體跟著震動。阿寶還是忍不住睜開眼來,發現一個白衣長衫、腳踏長靴的人抵住了木法的權杖。
這一襲白衣長衫,加上一雙白色長靴,很象是白帝或是黑白帝特有的裝束,而他手中用以抵住權杖的,亦是一把白帝劍。雖然以前沒有和此人碰過面,不過,她也能猜到此人就是一直追查白星的人,何況他從裡到外還透露出那股濃重而熟悉的邪氣?
“嘿嘿……”那人冷笑兩聲,手中白帝劍轉去削金的左腳。木法大驚,權杖朝那人頭上砸去。阿寶此時漸驅清醒,喚出影子幫忙木法。
“金,趕忙離開那裡。”阿寶焦急地喊。
白衣人的功夫很是了得,手中白帝劍的使用方法與阿寶往日曾遇到過的白帝完全不同。他不曾用過白帝的那些招數,卻把木法和阿寶兩人的攻擊於無形中全部擋開,他一轉身抱起了金,隨即竄到數丈開外,舉起白帝劍復又朝金左腳砍去。
噗!
一注鮮血飛迸,金的長刀刺進了那人胸膛。白衣人手中的白帝劍仍舉在半空。又是噗的一聲,白衣人化成了一灘血水。
“怎麼回事?”阿寶驚問。
“是用血做的分身。”木法說道,竄向金。
一道白影飛閃,眨眼間金已被另一個白衣人抱起,一樣的裝束,一樣的外貌,一樣的嘿嘿冷笑,“嘿嘿,他到底還是落到了我手裡。”
阿寶和她的影子竄到木法旁邊,“這也是分身麼?”
“打過才知道。”木法簡單地回答,他的注意力現在全集中在白衣人和金身上。
阿寶的影七劍射向白衣人的手臂,希望他把金放下。
“嘿嘿……”白衣人冷笑著,果真放下了金。但是,金舉起長刀朝木法和阿寶攻來。
“果然是你搞的鬼。”阿寶憤憤道,影子紛紛朝白衣人攻去。但是金擋在中間,攔下了影子。看到金目光中充滿痛苦,似乎在努力和體內控制自己的力量對抗,阿寶決定把影子撤回來,手往空中一抄,抄出一把長劍,揉身朝白衣人攻去。
噗!
阿寶沒有攻至白衣人身邊,金攔住了她。阿寶驚恐地看著手中長劍,劍鋒上淌下鮮血,從金的胸膛裡。
“謝……謝你!”金說完咧開嘴一笑,腦袋隨即歪向一旁。
“混蛋!”白衣人竄上來,手中劍砍向金的左腳。
噹的一聲,木法的權杖擋下那把劍,“金已經很好地完成了他的使命。”
“可惡,總是你們這些山鬼……”白衣人憤憤地咒罵,嘭的一聲化為烏有。
“看來這也只是個分身。”木法說道,看向血泊中的金。
“金……”阿寶看著金,他的臉上如往日一般安祥。
“阿寶……阿寶……”她復又聽見金呼喚她的聲音,猛然一驚,睜開眼來,發現自己趴在景飛雪的手臂上睡著了,他的衣袖已被自己的眼淚完全溼透。居然會夢到五百年前的事,阿寶心中惴惴。“阿寶……”又一聲呼喚傳來,阿寶聽出是景飛雪在喚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