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是被人陷害的,沒有任何罪。”
“你堂堂的一國之母,有誰敢陷害你啊?”連垂玉說道,“何況你還是江國的公主,啊,我忘記了,江國已經滅亡了,你也失了靠山了,哈哈……”
景菲怒目瞪著連垂玉,“你……太放肆了!”
“我放肆?”連垂玉止住笑,眼睛突然冒出火來,“為了讓你當皇后,父皇廢了我的母后;為了讓你的兒子做太子,父皇把我送到江國去做人質,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景菲愣了愣,啊,原來他是來報仇的!
卻聽連垂玉突然說道:“哼,你好大的膽子,帶罪之身還敢襲擊本皇子。”
“什麼?”景菲一時不明所以。
驀地,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朝她頭顱襲過來,刺骨的疼痛從胸口直沿到臉頰……漫江!景菲在心中喊道,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小傅感到懷裡的漫江在掙扎,驚覺原來他也在趴著門縫往外張望,雙手忙緊了緊,生怕他弄出響聲來。
此時寢宮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大將軍範奇捧著聖旨進來,見到血泊中的景菲不禁一驚,待見到大皇子時更覺駭然。
“大皇子,她好大的膽子,竟敢趁大皇子不注意襲擊大皇子,真是不要命了。”連垂玉身後一人指著景菲說道,“幸虧皇子武藝高強,身手敏捷,這才保住性命。”
連垂玉臉上卻顯黯然,“雖然這樣,可是……她畢竟是父皇的皇后,我這一失手……唉,我沒想到偷襲我的竟是她啊!”說著竟抬手拭了拭眼淚。
範奇朝連垂玉跪拜行禮之後,說道:“大皇子,陛下已經下旨,廢掉皇后和太子,您還是……”
“怎麼?”連垂玉一驚,難道父皇竟饒他們母子不死?嘴上卻道:“父皇他……可是這事與四皇弟並沒有關係,怎麼把他也扯進來了?”
範奇答道:“既然皇后犯此大罪,太子難免受到牽連。為免把大皇子也牽扯進來,還是請離開此地吧!”
連垂玉尷尬地笑笑,指著血泊中的景菲說道:“這……”
範奇躬身道:“大皇子放心,臣明白大皇子的意思,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呵呵,這就好。”連垂玉說著邁步離開了寢宮內室。
範奇蹲下身來在景菲鼻子底下探了探,衝門外喊道:“來人!”
正往外走的連垂玉見幾個小太監抬著景菲離開了皇后寢宮,忍不住輕輕一笑,心道:你就不該進到這裡來,佔了我母后的位置。見範奇也跟著走出來,問道:“範將軍急匆匆的,還要到哪兒去?”
“臣還要到東宮傳旨,皇上已令四皇子搬出東宮,待處理完江國的事物,會另選府邸給他居住。”
“這樣的話,我就不耽誤範將軍了。”連垂玉笑道。
“臣告退!”範奇施禮後匆匆離開。
連垂玉得意地回頭掃了一下皇后寢宮,昭和宮,母后說過,早就想給皇后的寢宮起這個名字,現在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想到自己的母后將要重新回到這裡居住,連垂玉喜不自勝,帶著他的手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裡。
又過了半晌,再沒聽到動靜,小傅這才拉著漫江從衣櫥裡出來。“母后……母后怎麼了?”漫江仰起腦袋問小傅,眼眶裡淚光閃爍。“大皇兄剛才……好凶啊,他把母后……母后……”
“放心,您忘了皇后娘娘剛才說的話麼?她說她會在這裡等著您。”小傅說道,別過臉去擦了擦眼淚。
“可是母后……她……她……”說到這裡漫江再也抑制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要相信她!”小傅說道,“太子,您一定要相信她!”
漫江看著她,眼神忽地閃出希望的光華,點頭道:“嗯!”
小傅拉起漫江匆匆往內務府趕去,總管太監張懷正在門口張望,“哎喲,小祖宗,您可來了。”張懷說著抱起漫江,進了內務府,朝西側一個不起眼的偏室跑去。小傅跟在他後面,心裡撲騰直跳,不知他怎麼樣把漫江送出宮。
進得那間偏室,有一個與漫差不多高矮的小太監等在那裡,“快,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太子穿上。”
小傅當即領悟,幫忙把兩個孩子的衣服對調,張懷把那小太監交給小傅,“麻煩你把他送到東宮去。”
“張總管……”小傅哽咽著不知如何說下去,抽泣幾聲,突然跪倒。
“哎?小傅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張懷忙去扶她。
“求張總管……一定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