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交戰中的矩皇尊出言提醒,卻為時晚矣。黑炎自宸炎體內噴薄而出,冷光箭頃刻化為飛灰,黑炎去勢不竭,無人能擋。
剛剛飆出的冷武一聲慘嘶,唐天此時剛剛落地,五內俱焚,恰好見到冷武化成一具火人。
“冷武!”唐天一聲大吼,宸炎已躍過大樓,直奔他而來。
人未至,仙闕戟已近身,黑焰滔天。
“小子!死吧!”
唐天眼中兇焰暴漲,本已枯竭的身體瞬間充滿旺盛的生命力,命輪突然擴張了開來。四道靈身同時成型,且不受控制地伸展了肢體,攀升到一丈開外。
局面瞬息萬變,四道靈身變大的同時,命輪內激發出奇異的能量,唐天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臂,近兩尺的黃鐘笛發出“叮”的一聲清脆響聲,抵在伸長了三丈的仙闕戟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黃鐘笛並非握在唐天的手中,而是進入了他靈身的掌握。四道靈身,合而為一,看起來只剩一道,但即使如此,也絕對堪稱仙氏界一奇。任這裡的人功力再高,見識再廣,何時能見到靈身這一奇景?
令人驚奇的不僅於此,黃鐘笛突然發出一聲尖鳴,仙闕戟的黑炎滾滾橫流,藉著兩件兵器的交擊,全體灌入短笛之中。
光芒暗淡了下去,仙闕戟彷彿由神物變成了凡品,再不受控制,“當”的一聲墜到了地上。黃鐘笛的鳴聲更響,突然斜向上方飛了出去,帶動著後方唐天的靈身。
宸炎驚恐萬端,黃鐘笛卻不理會這些,通體閃過一道晶瑩的亮光,表面的黃銅寸寸皸裂,露出一支嶄新的純銀短笛,較之前更細,更短。
“噗!”靈身手持黃鐘,刺入宸炎小腹,由始至終,他都未能反應過來。
一聲驚天嘶吼,宸炎倒著身形射了出去,猛撞入醫院大樓,嵌在牆壁上,慘象觸目驚心,令人不忍直視。
唐天怔怔望著靈身收回,一支純銀似的短笛回到手中,精靈輕巧,飄逸迅捷。
***
雷勁遍及一里,唐天的一棟大樓已被撞出了幾個大洞,又遭雷光洗禮,看起來隨時將要倒塌。
正在此時,一根軟木從天空的一方橫飛了過來,所過處雷光收止,如大雨初歇,天空放晴。
軟木不足兩米長,切入矩皇尊與風鑑之間,攻勢立消。
矩皇尊退了開來,哈哈大笑道:“岐黃木,天下間能有此木者,非玄火大師莫屬。”
遠處坐在地上的唐天心頭一震,玄火大師是玄智的師兄,玄智在聖地之所以地位不俗,有一半是靠他的臉子。聖地其實是無主之地,任何藥師都可以來這裡煉藥,但他卻等若這裡的主人,因為他是劫藥師,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人物之一。
來人兩道劍眉最為惹眼,竟是赤紅色的,彷彿從火中提煉出來,雙唇微薄,極有個性。
看了一眼倒飛出去,狼狽非常的風鑑,玄火劫藥師操著極富魅力的語調道:“矩皇尊可否賞本人一個薄面,放過了他?”
遠處的人剛剛還在被唐天和矩皇尊的激鬥震懾,玄火此語一出,令人更是驚訝。仙藥師和劫藥師絕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散靈界的八階和九階之分。玄火大師貴為聖地主人,要保一個風鑑,何須同矩皇尊商量?但再想矩皇尊剛剛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似乎又有些不尋常。
“玄火大師一直不理世事,為何這次有心,管起閒事來了?”
玄火大師淡淡道:“當年我欠了南潯一個人情,這次權當還他好了,以後你們的事,本人再不會理。”
矩皇尊不依不饒,失笑道:“可是我若給你這個面子,你拿什麼補償?”
眾人再次失聲,能得玄火大師講情,本身已是天大的榮耀,正是與其搞好關係的絕佳機會,矩皇尊竟然“給臉不要”,真是奇事一件。兩人的舉動一次次顛覆眾人的想法,不由重新打量著一老一少,玄智更是心中慶幸,多虧他剛剛沒有出手。
唐天拖著“殘軀”,喜叫道:“下次枯松成葉,您老人家答應只許我們採,其他人禁止靠近,這筆買賣就算成交!”
玄火大有深意地凝視了一眼唐天,微笑道:“可以,但你在不滅爐你搞的鬼,本人也要有研究一下的資格。”
唐天老臉一紅,訥訥道:“您老人家要去探探,悄悄去就好了,何必知會我呢。”
矩皇尊笑罵道:“堂堂玄火劫藥師,若要偷偷摸摸去研究別人的小玩意,豈非叫天下人恥笑?”
“哈哈哈,是晚輩失敬了,那是一株常仙藤,這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