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害!”
文先生本是補天閣上代閣主內定順位繼承者,三十年和現在補天閣閣主爭奪閣主之位,經過兵敗投靠了魏侯,這樣一過就是三十年,現在已經是府內定海神針。
文先生聞言,若有所思,問著:“此子聽聞是道官,卻是幾品?”
魏侯聽了,看不出啥神氣,緩緩說著:“從九品更章吏,聽聞現在是運元開脈。”
聽了此言,文先生身子向後微微一仰,說:“侯爺放心,我會讓此人活不過年關!”
“好!好!好!多謝文先生。”魏侯聽聞卻是大喜。
文先生武功怎麼樣很是清楚,一身真氣已經大成,就算道術也難以加身,曾經在宴上,折下花枝,連殺七個刺客。
魏侯才對他禮數有加,此人要是出手,王存業還真的活不過年關。
就見得文先生永遠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微微躬身:“侯爺既是心急,那就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動手,為侯爺殺得此子。”
“好,回來孤必設宴慶賀。”魏侯一笑,就連忙說著:“這就是此子的情報和地點了。”
文先生接過,再行一禮,踏步而出,漸漸遠去不見。
文先生出去的同時,青羊宮正殿,道正垂坐在雲榻,閉目調息,頂上絲絲雲氣瀰漫,垂下絲絲金光。
而在道正前面,一輪水鏡褶褶生輝,泛著盈盈水光,上面各種景物不斷變動,有熟悉府城佈局的人仔細看去,就可以發現,這正是府城內景象。
就在這時,水鏡“叮”的一聲,清玉敲打一樣響徹殿內,受這影響,雲榻上道正緩緩自入定中退出。
睜開眼一瞬間,幽暗的殿中,宛如劃過一道閃電。
道正這時起身,眯起眼睛檢視著水鏡,就見水鏡上,原本一大片被龍氣籠罩,不可檢視的區域,一點明亮的明紅星辰,緩緩離開了府城,向著雲崖山而去,速度之快令人驚訝。
道正見了,不由長眉皺著,思量片刻,閉目頷首,手指輕輕掐算,片刻後,道正睜開眼睛,閃爍著恍然的神色。
“果是氣運,避也避不得。”殿內,響起道正微微嘆息,話音一落,就見道正長袖一揮,空中水鏡頓時片片破碎,消失不見。
這水鏡術本身是一種道術,隨時可以重聚,卻不需要時刻灌注法力觀看,先前不過是監督動態,才一直開著,現在……自是不用了。
道宮有人授意,讓王存業進入深山,不但是王存業本身避禍之舉,同時也是減少王存業對魏侯氣運的干涉和傷害,免的越卷越深。
可是王存業實質退讓進入深山,魏侯卻調集高手進擊,這真是氣運之下,避無可避,硬是要王存業捲入殺劫。
魏侯根基,其中就有這顆輔星,要是萬一隕落的話,那魏侯的氣數就……
想到這裡,道正露出一絲冷笑,緩緩閉目,再也無語,頓時殿中就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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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本是喪家犬
文先生一路進了山崖縣,這時已經夜了,當晚就在縣城孫家老店中住宿,店中廂房一間連著一小間,有二十間左右,這時快過年了,生意並不怎麼樣,不過正合著文先生的心意,就住了一間清靜正房。
老闆這時見有了生意,十分熱情帶著夥計燒了一大桶熱水送到房裡,伺候著洗了,見文先生出手大方,一丟就是二兩銀子,又生了炭火,送上來一桌小菜,並且點上了二支蠟燭,屋內頓時暖烘烘。
文先生就獨酌獨飲,片刻就有些醺醺意,突起了詩興,沉吟詠著:“乍暖還輕冷,風雨晚來方定。庭軒寂寞近清明,殘花中酒,又是去年病……”
正還要吟時,卻聽外面有人續詠:“樓頭畫角風吹醒,入夜重門靜。那堪更被明月,隔牆送過鞦韆影。”
“誰?”文先生吃一驚,自己竟沒有覺得有人,頓時就提起了武功,向外面看去,卻見著一個青年人進來,後面還跟著一箇中年人。
這青年看上去很英俊,卻也不足為奇,至於這後面中年人,只是相互用眼一看,文先生就是眸子一縮,露出針芒一樣的光點。
這青年卻只是看著文先生笑,大大方方說著:“我是王少雲,也住著這店,聽先生清吟,也跟吟幾句,萬望海涵。”
文先生能把武功修到這個程度,卻自是不凡,當下笑著:“既來之,就就是緣分,還請入內一起酌飲,就請教一下,我這些年閒著沒事,還真寫了幾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