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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之中。

這時莫謙被抬了出去,到了醫館時,就已不活了,身子都冷了。

醫館老者無奈,還是上去檢查了下,片刻說著:“鼻樑骨斷了,骨刺刺進了內腦,早來片刻還能勉強活著,現在身子都冷了。”

兩個親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由一陣黯然,他們不是沒殺過人,但這種因主上心情不好就被殺掉的……伴君如伴虎……

兩個親兵都禁止自己想下去,再想下去就非常危險了。

“他是青衣閣的番子,交給青衣閣處理後事吧!”一個親兵說著,聲音有些嘶啞,顯是心情有些不平靜。

“嗯。”還有一個親兵同意了,藉著一塊木板,就抬著莫謙僵硬的屍體,進了青衣閣一處堂口。

這時,一個青衣人走了出來,卻是青衣閣執事李波。

話說李波這時正翻閱著各閣獻上來的卷案,細細讀著,就在這時,一個番子氣喘吁吁跑來說著:“魏府親兵抬了一個死人過來了。”

李波微微一驚,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魏府親兵抬了一個死人過來了!”這人再說了一次,李波登時一陣不快,不過臉色還保持著平靜,說著:“我這就去看看。”

心中暗想:“當青衣閣是挺屍場?”,就陰沉著臉,快步上去。

上前一看,見得一死人全身僵冷,鼻樑塌陷,並不在意,但仔細一看,不由腦海中“轟”的一聲。

只見這人面目中還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卻正是自己表弟莫謙!

親兵見此,顯是認識,就說著:“執事大人,您就好好葬了他吧!”

說著,就想退了出去。

這時李波緩過神來,說著:“慢!”

李波臉色有些蒼白,卻有著一些凜然的官威,這時就問著:“不知此人因何而死?也好記錄在案。”

兩個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相對無言。

李波見此,擺手讓周圍的人退下,用細長的手指伸入懷中,取出一張銀票:“兩位,這是十兩銀票,給你們喝點酒,還請告訴我,他是怎麼死了,本官感激不盡!”

兩位親兵見了,對視一會,一個親兵順手接過銀票,就壓低了聲音說著:“文先生被王存業殺了,他來上報,就被氣急了的主上一腳踢死了,大人處理時,可以當成殉職來處理。”

這話說完,兩人再不言語,疾步出了去。

“大人,還請節哀!”這時,就有番子上前說了一句,李波這時卻心知不能有絲毫不滿表露,苦笑了一下,說:“哎,我表弟死了,我心裡很難過,只是總算是因公殉職,卻是不幸裡大幸。”

說罷起身,說著:“你們按照殉職的待遇把他洗洗身子,換上新衣,這些事慢慢來,不必急,我去去棺材店訂口棺材!”

說罷就去了,出了堂口,這時大雪飄落,已下了兩天兩夜,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北風呼嘯著,想來明年是一場豐年……

李波仰天任由雪花飄落在臉上,讓呼嘯北風灌進衣襟,不由想起兩人一同進了青衣閣的時光,還約定過,要是富貴會怎麼樣。

不過隨著時間發展,自己投靠著範府,而莫謙一心想著為魏侯效忠,以爬上去。

身為內奸的自己,有著範府暗裡支援,卻爬上了執事的位置,而一心效忠的莫謙卻僅僅是個番子,本還想著以後吸取表弟,不想轉眼之間,莫謙音容相貌還在腦中,人卻已經成了屍體。

深深呼吸幾下,李波跨著沉重步子,的確就去了棺材店,尋了幾家棺材店,找了一口上品棺材買了,回去照常處理。

轉眼就到了夜裡,衙門緊閉,一間房中生著炭火,二個番子正在案前整理文書,小桌上放著一壺酒,幾碟小菜。

事情辦完了,兩人就在火炭前烤了烤手,各自斟一杯飲了,頓覺一股暖流,一人就說著:“不想表弟死了,還能不動聲色,跟著幾條街了,都沒見異常。”

還有一個番子夾了花生米吃了,焦香崩脆,滿口濃香,又飲一口,說著:“你這就是妄想,李大人是什麼人,哪能因個表弟就給你抓著把柄,好好幹吧,別給李大人反過來抓住你的把柄,這樣就慘了。”

這個番子一嚇,瞄了一眼外面,外面白茫茫一片,雪還在下,沒有見著人影,放心的又“吱”一聲飲了一口,說著:“——我還不是想升職……哎!”

兩人幾杯酒下肚,全身暖洋洋,來了談興,就在小屋中扯著話。

範府

就在這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