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大位必會動盪,不過這不關它的事,關鍵是河伯神位有傾覆之患。
天庭威嚴鎮壓三界,雖對正神相對寬容,但這樣大事,天庭必會降罪,具體就是怎麼樣結果罷了。
要是上神廢黜,這水伯之位就空了出來。
沂水河綿延三百里,有十六條分支,自己屏山灣只是其中一支,但在這樣情況下,還是有希望爭一爭,相比這個目標,青竹河和柳子河就完全是小事了。
府城
三日,雨過天晴,水退了不少,但還有積水在城中肆虐,半米左右,隱隱可見一具具屍體浮在水裡,破碎房屋瓦片到處都是,一派災難後景象。
張家
家主張嚴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喝著濃茶,眉頭緊緊皺起,聽著一個個手下不斷彙報著財產損失。
張家本身是魏侯郡內排的上前五的世家,張嚴更是深蘊藏拙之理,是以家室龐大,基業四散,但始終讓魏侯把自己把柄牢牢握在手上,是以魏侯一直對他相當滿意,視為羽翼。
不過這次損失很大,城外不說,城內府邸內泡了一米多深的水,不少珍貴物品都衝去,甚至連地基和建築泡鬆了,也要大修,這損失很大。
因此張田氏不斷哭泣著,一聲接著一聲。
“啪!”聽著不耐煩,茶杯重重貫在桌面上,頓時茶水四溢,張田氏被自家老爺這一下子嚇住,不敢哭泣,眼淚汪汪的看著張嚴。
“夠了!婦人心腸,損失這點算什麼,一二年就又回本了,你回屋子去!別在這給我添亂!”
“是!”張田氏聽了,只得退了下去。
張嚴擺了擺手,冷著臉對著手下道,“你繼續說。”
“是!”
就在這時,管家慌張衝了回來,大聲呼喊:“老爺,大事不好,出大事啊!”
“慌張什麼,是那個官員被淹死了?說!”張嚴怒喝著,這些日子,不少官員都被水患衝散淹死,老爺子也聽多了。
卻見管家張丁眼淚鼻涕橫流,撲的一聲跪倒在老爺面前,說:“老爺,大事不好!魏侯薨了!當今魏侯薨了啊!”
張嚴聽了,頓時一暈,他轉過頭去,吃力的撐著:“什麼?你說什麼?”
張丁跪在地上,聽了這話,連連叩著:“老爺,魏侯薨了,當今魏侯薨了。”
張嚴坐在椅上,不斷喘著粗氣,良久,才有些平靜下來,鐵青著臉,問著:“這事證實了沒有?”
“是!軍營被水衝了,據副將鄭興說,主將和魏侯以及先生,正巧巡查,就一下子被水捲了,事後鄭興只收攏了二百兵,仔細尋找,卻再也找不到魏侯的下落,因此急報給城中了。”
“……那這也未必薨了。”張嚴冷冷的說著。
“大水後有三天,魏侯要是沒有薨,怎不和世子聯絡?”
這話問的實在,張嚴慢慢踱著步繞著房間兜了一圈,良久,深深吐出一口氣,說著:“你說的沒有錯,你知道了,各家也會知道,但是你還是派人通報下,順便看看各家的動向怎麼樣。”
以前有著探子,現在這時哪有,有也被水沖走了,只得用這個苯辦法了。
“是!遵命!”管家聽得此言,一瞬間有了主心骨,立刻退了下去吩咐去做。
事實證明,世家的能量是巨大,無需通知,中午時魏侯薨了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官員和世家圈子。
李府
經過了一天暴曬,夜幕緩緩降臨,雖府邸一片狼藉,並且積了一尺水,但已經開始恢復正常了,幾個丫頭忙著制著食物,廚房也煙霧嫋嫋,這是泡溼了的木柴經過一天曬著,又沒有乾透,所以弄的滿院煙霧,但這反而顯的多了幾分人氣。
二樓沒有泡著,這時基本上幹了,裡面已掌了燈,李濤正在樓上走廊中看著下面,沉著臉不語,這時就聽著大兒子陪著笑:“爹……張家給我們傳了信,說著魏侯薨了,我們要怎麼樣應對呢?”
沉默半響,李濤不言語,只把眼神望向城外,頓了一頓,問著:“你覺得是薨還是假薨呢?”
“真薨,原因有二個,據說原本三千軍營,現在只剩二百,算在城中真正掌握的也只有黑甲衛二百,加起來還不足五百!”
“可以說,魏侯現在處於最空虛的時候,這時最好的辦法是迅速依靠以前的威望,掌握大局,而不是潛伏在暗裡裝死引蛇出洞——這樣乾的話,只怕立刻就是喧賓奪主,弄假成真。”
“三天都沒有見著動靜,范家和魏侯經過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