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實是解決了大難題啊!”這話不能說的太明顯,但這意思大家都明白。
如果是在道門內部頒佈,成平道不得不將道論獻給道君,現在卻可憑空獲得三成,實際上對成平道是利大於弊。
王存業再桀驁不訓,也不過是一人,影響不了整個道統,在此大是大非的關鍵時,不能因小節而退卻。
一陣沉默,道主沉吟著,這關係著成平道的走向,良久,他一笑:“你是道儲,你既作了選擇,我還是支援的,這樣罷,就順水推舟,薄加懲戒就是了。”
“謝師尊!”成謹道人拜了下去。
成平道主峰青穹山
大殿高聳入雲,橫絕天際,四周又有彩霞,向外看去,隱隱約約還能窺見海浪波濤奔湧流淌。
此時正是早課時間,一眾弟子按入門順序排列在下,聽著師長講解,坐在最前面的卻是玄嵩,他本是玄字輩第一人。
清風過往,吹動松柏,朗朗誦經聲陣陣傳徹,成莊道人眼簾半閉實睜,望著下面講解的玄嵩,心中不由一嘆。
玄嵩同樣驚採絕豔,天賦高絕,其人心性寬宏,處事沉穩,又不失果決,比起帶著荊刺的王存業,器量要上佳了很多,但是此子絕無可能成為道儲,哪怕現在呼聲最高。
想到這裡,成莊道人心中不由微微黯然,誰叫此子明顯傾向於崑崙呢?
這樣的道人,豈能成為道儲?
豈不是斷絕了成平道的道統,而真正變成了崑崙的分支?
成平道的道儲之爭,這關上踏錯了,就再無機會,當年成謹道人,也不是師兄弟中最出色最有器量的一個。
太陽高升,轉眼過了巳時,玄嵩看了看諸多師弟,微微一頓,說著:“諸位師弟,今日時辰已到,且散了。”
“諾!”玄嵩話語一落,諸多弟子紛紛應是退下。
稍過片刻,道人走個乾乾淨淨,大殿前只餘一片清清朗朗,玄嵩整了整道袍,朝成莊道人走了過去。
“成莊師叔!”玄嵩輕輕叫喊,等待成莊道人的回應。
“嗯嗯,早課完了啊。”成莊道人看著眼前的玄嵩,微微失神,頓了頓又說著:“你也下去吧,把這封師門道章交予玄尚,當日事情你也清楚,你辦事我也放心,不需我額外交代。”
成莊道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青光隱隱玉簡,遞給玄嵩。
“這玉簡裡面有對玄尚的處置,你且給了他。”成莊道人說著,看著眼前玄嵩:“你們都是我脈的英傑,可惜總有人踏錯了臺階,卻誤了自身……”
成莊道人的話,繚繞在玄嵩耳中,讓玄嵩心中有些黯然,玄尚師弟,可惜了。
“師叔放心,弟子不會自誤,更不會失了自己道脈的本分。”玄嵩朝成莊道人拱手說著。
成莊道人聽著此話,微微點頭:“玄嵩,你下去罷!”
玄嵩只是應著,摸了摸懷中寒玉一樣青玉簡,再不停留,出了殿去,頓時腳下生雲,去了別處。
騰雲之術甚是快速,百里之地不過一刻時間,片刻一處洞府漸漸顯露眼前,玄嵩也按下雲,落了下來,只是這時神色有些不快,心神自青玉簡中抽出,望了下去,這裡就是玄尚的洞府了。
剛入成平道時,拜入成謹真人門下,分配了這處洞府,只是一入門沒多久,卻被派遣趕往縣治,其後更波折不斷。
昇仙路上,也不平坦。
這洞府,更不可能住很長時間了。
看著眼前的洞府,感知著裡面的氣息,確定了玄尚還在此處,玄嵩走上前去,敲了敲洞口石扣,說著:“玄尚師弟?我是玄嵩!”
石門開啟,不過出來卻不是玄尚,而是一個道鬟,她稽首行禮,玄嵩見得,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此時玄尚人人避之,不想還有道鬟跟隨,她是不知厲害,還是忠誠跟隨呢?
“真人,請進!”她帶著玄嵩進去,請著坐了,片刻后王存業出來了,見了玄嵩稽首:“玄嵩師兄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還好,師弟的道業卻是越發精進了。”說著面露微笑看了上去,只見此子目如朗星,神態從容,手中持有一個玉如意正在把玩,心裡越發覺得可惜。
頓了一頓,才說著:“這次前來,卻是師門對師弟處置下來了!”
玄嵩說著,將青玉簡從懷中取出。
事關著師門處置,王存業眼神一沉,站了起來,才將青玉簡接過來,青玉簡入手寒涼,一股股靜心涼氣,湧了進來,單單這材質,就稱得上一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