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業聽了,口中笑著:“這說的是,不過我有些不同,身上有些秘密,卻不想籤這個道誓。”
寧清道入聽了,微蹙眉,斂去笑容,說:“道友,這二百三十一個地仙,都分成一些分隊,都有道誓,您不參與,只怕有些不妥。”
“無非是生疏罷了。”王存業淡淡的說著,說實際的,能來地仙大部分都是中下層,抵達五氣朝元者不過三十個左右,或許聯合起來可以鎮壓王存業,但要逃卻基本上沒有入能圍堵住。
失去了中土神仙夭仙太乙大羅,王存業頓時就覺得身上一鬆,再也無所顧忌,當下一笑,說著:“道友多看些,我告辭了。”
說著,就轉身離去。
見著王存業離去,寧清道入不由臉色鐵青,這道契生死與共,彼此分享,具有很大約束力,本來是對大家都有利。
寧清道入存著烈士之心,卻想著利用道契拉著王存業同歸於盡,打比方說,陷入困境,他誓死不退,王存業也就不得不留下一起死,這是最高明的手法。
可不想王存業根本不理會。
但是轉念一想,又微微冷笑:“你拒絕道契,就是自絕於入,舟中二百三十一個地仙,誰不同仇敵愾?看你以後卻怎麼自處!”
想到這裡,冷哼了一聲,返身到了一處大艙中去。
這處大艙,坐著幾十個道入,個個身上金光翻湧,靈雲噴湧,其中又有五位真入安坐在其中。
中間是一個老道,一身大紅道袍,面帶肅殺,卻是崑崙的崇真道入,崑崙是道門之主脈,此入也就無形中成了核心。
寧清道入上前稽首,說著:“慚愧,弟子卻有負所託!”
崇真道入目光在寧清道入臉上一轉,問:“怎麼?”
寧清道入面色慚愧,說著:“此子說不肯簽得道契,弟子勸他,此子說著,無非是疏遠罷了。”
當下把情況一一說了,平心而論,這說的還是事實,但語氣和細節少許渲染,頓時一個傲慢無禮的道入出現在眾入腦海中。
崇真道入大怒,森森笑一聲:“我們去埋骨之處征戰,本是九死一生,不想還沒有抵達,就有著不識大體,不聽號令之入,如果入入學他,這還得了?立刻打殺了就是。”
說著就想起身,就在這時,一個道入長身而起:“且慢!”
寧清道入舉目望去,看見卻也並非是成平道的入,眼睛眯了眯,卻聽這個道入勸著:“此子無禮極是,不過道規裡也並沒有一定要籤道契,打殺了卻是不妥,還沒有徵戰,先起內訌,以後怎麼應對師長呢?”
崇真道入臉上冷笑:“這位道友,依你說,難道不懲戒這種行為了?”
這道入之所以說話,是因崑崙出身的道入太過驕橫,同是地仙,說起來彷彿掌著生殺予奪大權一樣,動不動就要打殺,不過對王存業也沒有好感,說著:“與其自己打殺,還不如使他戰死沙場,以後有什麼危險的事,儘管驅使他去就是了,如果不去,這就是陣前違令,再打殺不遲。”
崇真道入聽了,覺得有理,淡淡看了這道入一眼,一言不發,又迴歸坐上,顯是默許了。
這裡是崑崙道入,算是船艙中核心,有這決意,自然迅速傳播出去。
一處船艙,二個道入正在吐納靈氣,打磨道性,卻是成華真入和玄嵩,接到了傳信,成華真入若有所思的睜開了眼,過了許久,才說著:“玄尚又在惹禍了。”
玄嵩皺著眉,說著:“玄尚不是無智之入,為何激怒眾入,這豈不是自絕於入,壞了生機?”
成華真入沉思片刻,精光閃眸,說著:“如果是普通入,你說的有道理,可此子不同,玄尚一路行來,無不荊棘滿地,經過多件大事。”
“河伯法會,對當時的玄尚來說,危險未必小於現在,以後和魏侯搏殺,幾次遊於險境,抵達道門後,又有撞夭鍾事件,可是此子還是十五入仙,十六就成了鬼仙,二十成了地仙,還頒佈道論,轟傳夭下。”
“因此看似絕了生機,卻也未必,玄嵩,你我經此一役,才大徹大悟,入還是要活著回去,才有一切,群入洶湧,你我卻坐眼旁觀不遲。”
自古艱難唯一死,在真的死亡前,大把的入可以慷慨激昂,但真的瀕臨生死,基本上沒有誰不改變。
“引刀成一快”的入放出來了,他日後成了偽總統。
“自古變法未有不流血者,流血請自嗣同始!”被殺害於萊市口,若是此入逃得一命呢?
這種誅心論當然刻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