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幹泰深吸了口氣,“以我對宿家的瞭解,宿家必定會放我們去永夜廣場。作為永夜域最大的家族之一,只要我們沒有真的要逃走,宿家不會如此不要臉的公開鎖住我們兩個人。
若是宿家真這樣做了,那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擺明了要謀我們兩人的東西,這樣絕對會引起別人的對我們的覬覦。當然,萬一宿家真的如此不要臉和沒頭腦,那我們只能認命。”
寧城握緊了拳頭,他感覺的出來段幹泰說的認命並不是絕望。也就是說,如果宿家不肯,段幹泰說不定還有辦法離開,只是這種辦法或許會讓段幹泰很傷元氣。而他寧城,是真的沒有辦法離開,認命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寧城想到這裡,索性放開了,實在走不掉,那就再說。況且,他認為段幹泰的計劃九成會成功。逃命的時候,有一成就可以去試試看,九成的把握已是非常大了。
“段兄,我完全明白了,明晚我必定會按照計劃行事。還有請段兄將墜星廟的方位玉簡給我,也許將來我可以用得上。”寧城放開了心思,立即就為以後打算起來。
段幹泰淡淡一笑,放下早已準備好的一枚玉簡,閃身瞬間消失在寧城的房間中。寧城的防禦陣法對他來就好像是門簾一般,甚至都不用動手去撥一下。
寧城這次的神識早已注意到對方的身法和他的陣法變化,他看見段幹泰在走的時候,身上有一道光芒閃了一下,然後就輕而易舉的穿過了他的陣法。
寧城沉默不語,他從未見過這種破陣手段。這段幹泰身上閃動的光芒,很有可能是一種逆天法寶。這種法寶專門可以無視一般的陣法。這人將來如果成為他的敵人,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無論如何,寧城覺得段幹泰應該沒有理由去騙他。他將段幹泰給的玉簡拿起了神識隨便掃了一下。裡面是浩瀚無邊的星空方位。墜星廟在這星空方位偏僻的不能在偏僻的一個地方了。
將玉簡收起,寧城也沒有打算短期內去墜星廟。以他現在的修為。去和那種強者談論紫陰神泉珠的事情,是找死。不過這段幹泰身上的秘密還真多,連這個都知道。
……
寧城早早就離開息棧來到了永沙息樓,他甚至沒有用神識去掃跟蹤他的修士。
永沙息樓不但不起眼,而且人也不多,底樓的廳不算是很寬敞,人就更少。加上寧城,也才三個客人而已。
寧城沒有找包廂。他在底樓最角落的地方要了一壺靈酒坐了下來。他沒有想宿白嬌,而是在想段幹泰。
嚴格說來,他和段幹泰這個合作是互利的。可是在合作中,他佔盡了便宜。透過這個合作,只能說段幹泰為人很是不錯,還算是大度。
寧城端起酒壺放在嘴邊,這是他下意識的行為,不過在酒壺靠近嘴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妥。就算是自己不懂氣息鎖定大陣,他只要詳細的說明一下。哪怕浪費一些時間,也可以說的清楚。
只要讓自己知道了氣息鎖定大陣的厲害,他完全不必要出這些永望丹和恆元丹。說不定。還會問自己要一些東西。
以段幹泰如此精明的人,不會連這個解釋的耐心也沒有吧?還說什麼解釋起來太花時間?他和自己素不相識,憑什麼讓自己佔盡好處,只要配合他一下,就可以坐享其成?
不對,寧城甚至下意識的要站起來,這裡面有問題。段幹泰絕對不是那種平白無故給好處給別人的人,以他這種人,就算是明知道宿家是利用他。宿白嬌和自己眉來眼去,他也會有些不爽。更不可能反而來幫助他。這種幫助的確也是為了他段幹泰,但是寧城依然覺得有問題。
可是寧城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出段幹泰隱藏了什麼陰著。無論如何,只要他和段幹泰吵鬧起來,那就可以去永夜大廣場。到了永夜大廣場,他和段幹泰各走各的,完全不相干。就算是段幹泰有什麼手段,也根本就陰不到他。至於說墜星廟,他短期內根本就沒有打算過去。
出了永夜廣場後,憑藉速度,他更是不會懼怕段幹泰。宿家就算是要追,也不可能追上他。
難道他真的以小人之心度段幹泰這個君子之腹了?寧城擰眉的時候,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來,“寧兄,讓你久候了。”
“宿師姐來了,我也是剛到。”寧城趕緊站起來,展顏笑道。
宿白嬌眼裡微微露出一些別人根本就察覺不到的幽怨,柔聲對寧城說道,“我們去包廂吧,我在這裡定了一個包廂。”
這幽怨別人察覺不到,寧城卻恰到好處的看見,寧城眼裡也露出一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