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碎瓦是傷不了他的……”
塌亭處灰霧四揚,一時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景。
喬鳳棲對著殘亭中大笑道:“臭道士!現在你可成灰道士了,那灰塵的滋味如何……”
一言未畢,靜虛的高大身軀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怒吼一聲道:“匹夫!你自己去嚐嚐就知道了!”
一拳擊向他的後心,喬鳳棲似乎沒有想到靜虛的身法如此迅速,一時來不及防備,背心中拳,身子朝灰堆中直撞進去,但見他兩隻長袖一陣飛揚,又像一隻大雁似的飛了回來,落在靜虛的前面。
靜虛不覺怔住了,那一拳少說也有兩三千斤的勁道,這傢伙居然硬受一拳而無所傷……
喬鳳棲的臉上湧起真正怒色,格格厲笑道:“臭道士!你很不錯,你再打我一拳看看。”
說著雙手箕張,十指微屈,慢慢地向靜虛抓過來!
陶澤令見狀大驚叫道:“臭道士!快躲!這是玄陰煞爪!你千萬不可以硬接……”
靜虛本來在向後退,聽見陶澤令的話後,反將胸膛一挺,朗聲道:“道人不信邪!非要接他一招試試!”
陶澤令急得想挺身出去。喬鳳棲瞪了一眼道:“姓陶的!我本來只想給這臭道士一點教訓,你要是想上來湊熱鬧,那是逼得我下煞手了。”
被他這一說,陶澤令也止住了腳步,憂形於色,連連用眼睛向靜虛示意,叫他要小心點,靜虛悍然不懼,對陶澤令的眼色也視若無睹,雙目炯炯,盯著喬鳳棲的一雙手看著。
喬鳳棲雙爪遞到他面前兩尺遠近時,略停了一停,陰陰笑道:“臭道士!我討厭你這張臭嘴,所以只敲下你幾顆門牙,讓你以後在開口說話時,多留一點神!”
靜虛嗔目大呼道:“混帳!畜牲!你要能敲下我一顆牙齒,道爺把腦袋揪下來給你當尿壺使……”
喬鳳棲陰笑一聲道:“我看這張臭嘴能硬到幾時!”
雙手突揚,對準靜虛的喉下抓去,靜虛一面退後,一面掄掌對他的手上劈去,喬鳳棲嘿嘿冷笑,分出一隻手來在他的掌上輕輕一格,只聽“咔咔”兩響,靜虛的雙臂自然而然地垂了下來,很明顯的是關節處被震脫臼了。
可是他為了保護自己的牙齒不被敲掉,只得把嘴閉得緊緊的!同時底下飛起一腳,向喬鳳棲的下陰撩去!
喬鳳棲冷笑一聲道:“出家人不可如此下流!”
一掌斜切,敲在他的膝蓋上,靜虛身不由主的往地下坐去,膝蓋處的關節又被他震脫了,豆粒大的汗珠從額向下直滾!
喬鳳棲哈哈一笑道:“臭道士!現在該拔你的狗牙了,是你自己張嘴,還是我來撬開它……”
靜虛的目中閃著怒火,閉緊了嘴一言不發!
喬鳳棲格格獰笑著向他面前走去。李平候按捺不住,疾跨數步叫道:“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對他的折辱已經夠了……”
喬鳳棲見李平候有出手干涉之意,身軀疾進,一把抓起靜虛胸前的衣服,連人提了起來叫道:“姓李的!我言出出必踐,希望你少為管閒事!”
李平候憤不可遏,寶刀隨手出鞘,金光一閃,對準他的腰下掃去,喬鳳棲微微一笑,抓著靜虛的身子擋了上來,李平候怕傷到了靜虛,只得收回寶刀厲聲道:“喬鳳棲!你這卑鄙的小人,快把他放下來,我們好好的鬥上幾合……”
喬鳳棲哈哈大笑道:“李少俠!我不過是要他幾顆牙齒,你一定橫加干涉,萬一失手傷到他那裡,那可是跟我沒關係……”
李平候恨到了幾點,只因為靜虛在他手中,投鼠忌器!一時拿他沒有辦法,可是他的臉上,已現出了真正的怒色,沉著聲音道:“你當真不會殺死靜虛道長?”
喬鳳棲仍是大笑道:“在下言出如山,絕對不會改變,除了牙齒之外,絕不傷他別的地方,所以剛才動手的時候,我只令他的手腳暫時無法行動,並無要他成為終生殘廢的打算……”
李平候怒喝一聲道:“好!等你放開靜虛道長之後,我一定要跟你走上幾招!”
喬鳳棲略為遲疑了一下,最後輕輕一笑道:“李少俠!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動手的好!閣下寶刀雖利,還不見得能嚇倒我,可是我惹不起黑旋風!”
李平候怒吼道:“放屁!我跟黑旋風有什麼關係?”
喬鳳棲笑笑道:“明人何必細說,剛才我已經替少俠保留了很多!”
李平候大聲叫道:“你用不著再保留了,我也不怕人知道!”
喬鳳棲不覺一怔,但是他經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