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痠痛起來。但是,就在我即將絕望的時候,一片凌亂的書架卻進入了我的視野。這裡和其他地方不同,圖書凌亂的散在地上,紅木書架上落滿了灰塵,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整理過一樣。
我下意識的撿起地上的一本畫冊,翻開塵封的書頁,一張照片從畫冊裡掉了出來,像一葉枯葉飄落到我的腳邊。懷著一絲驚奇,我撿起了那張照片,那似乎是一張全家福式的紀念照,照片的主角是10個年紀相仿的小女孩,以及一位高階軍官和6位穿著白色研究服科學家,而照片的背景則是一臺類似M6的HAWS,但卻比現在用的要小很多。看到這張照片,一股莫名的罪惡感突然從心底湧起,在那些孩子中間我看到了10年前的自己,那名年輕的高階軍官就是我的父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點也記不起來。關於這張照片的任何事情以及照片上的人我都沒有任何印象,但卻有一種非常懷念非常親切的感覺。我拼命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但一切卻在10歲的時候啞然而止。一扇大門將一切都關在了門後。
“為什麼還要逃避呢?開啟過去的鑰匙不就在你手中嗎?”
我猛地回過頭去,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紅色的眼睛淡淡地望著我。
“你到底是誰?”我不安的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不應該在這裡才對!”
“這裡是你意識的迷宮,”她淡淡地說“不是任何地方卻存在於任何地方。”
“為什麼不開門呢?”銀鈴般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你還要把我關在門的後面嗎?”
小女孩出現在了我身後的書堆上。
但我再次轉向紅眼睛的女孩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已經被無盡的黑暗包圍了,只有一扇巨大的門聳立在她的身後。
“開啟它吧。”她淡淡地說“否則你永遠也無法離開這裡,永遠迷失在這座迷宮裡。”
照片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把古老的銅鑰匙,我鼓起勇氣走到大門前,如果這是離開這裡的唯一辦法的話,我已經別無選擇。大門開啟的剎那,無數血腥的鏡頭像過電影一樣浮現在門後的黑暗中。白色的實驗室、瘋狂破壞的HAWS以及為了阻止它而被它殺死的軍人們。白色的底色漸漸被鮮血染紅,這就是10年前R計劃中止的真正原因,所有的主要研究員都被我殺死了。
這就是我一直逃避的東西,沾滿鮮血的雙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洗淨的,為了逃脫那無盡的罪惡感,我選擇封印了自己的過去。
黑暗中飛舞的畫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我跪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我並不是自然出生的人類,那我到底是什麼呢?我不承認自己是人工製造出來的殺戮兵器,但殘酷的現實卻讓我無法否認一切。記憶是虛幻的,但也是真實的。面對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實,我無法繼續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想大哭一場,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決定接受我的存在了嗎?”紅眼睛的女孩淡淡的問“作為殺戮兵器的你的存在。”
我抬起頭望著她,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或是你決定再次將這些記憶封印,”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白色的鑰匙“將我永遠的封印在這扇大門後面。”
看著那把鑰匙,我無意識的伸出手去,指尖接觸的剎那,我卻本能的縮回了手。
“已經夠了!”我打落了她手中的鑰匙“我已經不打算繼續逃避自己了,如果無法讓時間倒流,那麼就接受一切。我所犯下的罪孽將有我來彌補,沾滿鮮血的雙手總有一天能夠洗淨。”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已經找到了迷宮的出口,我是被你否定的東西,從你的意識中分離出來的人格。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著,她的身體化作千萬點流光消失在了黑暗中。
“謝謝,”小女孩眨著眼睛看著我“以後就不會沒人陪我玩了。”
說完,她也消失了。
無盡的黑暗出現了道道裂痕,整個迷宮開始崩潰,我知道,是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Zephyr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它並沒有繼續捏扁手中的利刃,就在辛克萊爾納悶的時候,Zephyr突然轉向了左側接近的南十字軍艦隊,壓縮炮釋放出一道廣域能量流,能量流掃過了艦隊,衝在最前面的兩艘阿爾及爾級驅逐艦立刻被擊沉,後面的艦艇也被波及,不同程度的受到損壞。擊潰了來襲的敵人,Zephyr重新轉向了利刃。
“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