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形就很有利,一旦上面下命令,狙擊手第一時間幹掉機槍射手,其他人跟我跳下去,砸開車窗,展開CQB(近戰搏鬥),消滅劫匪。”
一個正在用高倍夜視瞄準鏡監視火車的狙擊手小聲報告:“隊長,劫匪好像沒有停車的意思,火車仍在加速。”
“阿波羅快車”第一節火車頭內,兩名蒙面槍手用手槍指著火車司機,喝道:“加速,衝過去!”
火車司機拉響了汽笛,“阿波羅快車”如離弦之箭向聖安託尼奧火車站加速奔去。
敞篷行李車廂上,一名槍手把高射機槍指向不遠處的站臺的頂棚,十分警惕。另一名匪徒也舉著一副夜視儀,觀察著車站的各個角落。
威里斯趴在站臺的頂棚上,眼睜睜地看著“阿波羅快車”汽笛長鳴,從眼皮底下飛馳而過,絕塵而去。他朝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罵道:“嘿!操!”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恨恨地望著遠去的列車,用對講機報告:“火車衝過了聖安託尼奧火車站,我們無法登車,我們無法登車。匪徒裝備有高射機槍,還有雷達天線,戒備森嚴……”
奧斯汀,FBI南方分局。
肯佩斯聽著揚聲器裡傳來的威里斯的報告:“……我們要不要追上去?請指示……”沉吟了半晌,對一個助手說:“給我接總局局長。”
一個特工報告:“長官,被釋放的人質已經全部被送往安全地帶。經過核實,鐵路公司確認,現在被劫持的人質和乘務員共計215人。”
“長官,局長的電話通了。”
肯佩斯接過助手遞來的話筒,想了想,開始向上級報告:“長官,5分鐘前,匪徒劫持的火車衝過了聖安託尼奧火車站,HRT無法出擊……匪徒只留下了215名人質和乘務員,其餘的已經釋放……他們當然不是發什麼善心,我估計,匪徒是考慮到過多的人質容易造成混亂,他們並不好控制,所以才釋放了大部分人質……他們釋放的大多是帶小孩的母親,還有孕婦,企圖博取輿論的同情……是的,長官。跟據獲釋的人質報告,他們見到了大約7、8個劫匪……對,他們知道,100個人質和1個人質,對我們來說效果是一樣的……長官,我們遇上了一夥罕見的悍匪,他們配備有重武器,還有雷達裝置……從他們的表現上看,這夥劫匪不像是烏合之眾,戰鬥經驗豐富,計劃周密……長官,我覺得……”他頓了一頓,看了看屋裡的人,示意大家出去。
等人全出去了,肯佩斯才艱難地說:“長官,這次危機事態非常嚴重,恐怕……只有五角大樓才能解決了……”
按照警方與軍方的協定,遇到警方無法解決的特大案件或危機,應該報請總統授權軍方介入,警方從第一線退下,轉為執行提供情報和後勤支援等輔助任務。肯佩斯雖然是照章辦事,但他的這個決心,並不容易下,因為這意味著,在與悍匪的較量中,FBI已經認輸了。此時此刻,他這個局長雖然臉上無光,但是除了顧全大局,別無選擇。
華盛頓,拂曉,東部時間4點58分。
黑朦朦的空中,兩架*…8B“鷂”式垂直起降戰鬥機在飛行。從駕駛艙俯瞰地面,萬家燈火。不遠處,一幢正五邊形的大樓燈火通明,特別顯眼,那就是美國國防部——五角大樓。
不一會兒,兩架“鷂”式戰鬥機飛到五角大樓上空,其中一架垂直降落到屋頂的直升飛機停機坪上,另一架則在空中盤旋警戒。
地勤人員從已經降落的“鷂”式戰鬥機上接下飛行員。一名陸軍少校女軍官跑過來,對飛行員立正、敬禮:“將軍,弗雷瑟將軍和本納比將軍在等您,請跟我來。”
飛行員摘下頭盔,用左臂挎在腰間,右手還禮,穿著飛行服,威風凜凜。看年紀,這位戰鬥機飛行員已經有50多歲了,身板還很硬朗,他叫詹姆斯·杜克,空軍中將,美國空軍特種作戰司令部副司令。
杜克跟著女少校走進五角大樓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作戰室,裡面已經有兩位50多歲的將軍和其他幾位校官在開會了。
一位禿頭將軍對杜克招呼道:“我說,詹姆斯,你可是第一個開著戰鬥機降落在五角大樓的傢伙啊。”
說話的人叫傑弗裡·弗雷瑟,陸軍中將,美國陸軍特種作戰司令部副司令,一小時前剛剛被總統任命為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司令。
華盛頓是首都,重要的國家機關上空都是禁飛區,不要說戰鬥機,就是民航客機也不允許從白宮、國會大廈、五角大樓上空飛越。
杜克滿不在乎:“軍情緊急嘛。”他對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