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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能伸的。

他能坐上梵天干部的位置,絕不是不勞而獲。假以時日,或許還能衝一把首領的位置。

“蘭。”

我叫了他的名字。

蓮蓬頭下濺落水聲,玻璃上蒙了一層厚重的水汽。暖黃的燈光裡,男人耐心地等著我的後續。

“你希望我們以後生個兒子還是女兒?”

“嗯?”

有那麼一瞬間,他陷入了沉思。

等他反應過來時,我的戒指已經刺進了他的面板。

麻醉藥效發揮起來很快,他雙腿一歪,跪倒在地上。

蓮蓬頭也掉了,濺了我一身水。

“蘭,要原諒我耍偷襲哦。”

我剛要走,被他拉住了手。如果不是他已經被放倒,我都要懷疑這麻醉是驢我的,他攥得很死,眼神兇狠。

全身的力氣彷彿都集中在了這隻手上。

太倔了。

“不會讓你再跑掉了……”

他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有不甘,又像是……小孩子在賭氣。

我甚至產生了一個念頭,好像我曾與他不告而別,導致他的執念變得這麼深。

這個念頭一秒就被我否定了。

不可能,我以前不認識他。

“那我不客氣了。”

我蹲下身體,拿起蓮蓬頭,用力砸在了他的手上。

手指的關節對疼痛是很不耐受的,我砸得很重,他依然沒有鬆開。

“放手!”

“我假裝不知道梵天的事行了吧。”

“糟了——”

掙扎中手腕一滑,蓮蓬頭砸歪了,砸在了他的頭上。

鮮血頓時從他的額角湧了出來。

“你、你沒事吧?”我還不想因為過失殺人去坐牢。

蘭眼裡的戾氣散去,終於——

我弄開了他的手。

“芙柚子。”

跑出浴室時,我聽到他最後喊了我一聲。

但我沒有回頭,我也沒有時間回頭。

我拿起他的手機,鞋子都沒換就匆匆下了樓。

我得找一輛車,趕緊離開這裡。車鑰匙不知道在哪裡,車庫來不及去了,等等,那是——

我看到了停在一樓的黑色機車。

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機車,但出現的很及時。

“可可,難得新年聚會,首領為什麼不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知道。”回答他的是一個年輕男人清冷的聲音,“三途他們到了嗎?”

三途!

我聽到了一個令人窒息的名字。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他們都是梵天成員,且打算在我家舉辦新年轟趴。

一個蘭已經夠難纏的了,要是加上他們幾個,我肯定就是派對上被虐殺助興的娛樂節目。

我憋著一口氣,等那三人走得稍遠一些,趕緊溜到了機車前。

天助我也,鑰匙沒拔。

“鶴蝶,看那裡,有人在偷你的車!”

“什麼?!”

發現的太晚咯!

我已經往大門開了過去。

在夢裡我從來沒有開出過這樣的死亡速度,場地圭介經常笑我是蝸牛速度,因為我太過謹慎,現在反而完全放開了。

寒風呼嘯而過,雪花從空中抖落,黑夜裡氤氳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酣暢。

我回頭看了一眼,沒人追上來。

就這樣一口氣開到東京吧——

完蛋了。

沒油了!

剛才只顧著逃跑,根本沒看油表。於是我含恨地看著油門斷斷續續,直至再也打不著火,停下了車。

這個叫鶴蝶的,平時沒有及時加油的習慣嗎?

算了,還是先報警吧,即使蘭設定了密碼鎖,也不耽誤報警。

三秒鐘之後——

“若宮蘭,你這個卑鄙的傢伙!”

我憤怒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他為什麼敢把手機放在床邊,而對我沒有防備,因為沒有電了!因為根本就無法開機!

雖然心有不甘,但我還是拋棄了鶴蝶的機車,往前方的公路上跑去。

這裡路過的車子少,碰碰運氣讓別人載我一程或是借我打個電話,還是有可能的。

五分鐘後,一輛老式汽車被我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