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丫一涼,傅葉雨立時身子一晃,眾人立時都驚呼一聲,立時都圍上了斷崖。傅葉雨更是提起了一口氣,慢慢搭上了另一隻腳,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窄小的木板……
肖真兒的臉色慢慢地變了,她一下子躥到斷崖旁,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傅葉雨。腳下的深淵震耳欲聾湍急地水流讓人膽戰,迎面的絕壁讓人喘不過氣來,但傅葉雨還是穩穩地向前走著……她目不斜視,心靜如水,眼中心中滿滿地都是他的影子,想著他曾經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傅葉雨越走越有勇氣,腿不再打戰,身子不再歪斜,緊握在手中的細滑竹杆溫熱的如同他的大手……傅葉雨的臉上漸漸地綻開了笑容,那份勇往直前的膽略讓身後的眾人都無不心生敬意。
山坡高處,一棵粗大的榕樹下,阮清流倒揹著雙手目光眺望著斷崖絕壁昂揚地站著。身後,阮良玉正面帶促狹笑意望著他老爹,“爹,我看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王爺走前可是把她交給你了,你就這樣任由著肖真兒胡鬧,置她與危險當中?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看你怎麼向王爺交待……”
“哼,我有什麼可著急的?那丫頭若是沒有這份膽量,將來又怎配站在王爺的身邊?”阮清流淡淡卻意味地說。
“嘁,”阮良玉一聲不屑,“就你嘴硬,你若不擔心,幹嗎還讓人偷偷地去請聖姑?自己連族長都不管了,巴巴地站在這裡偷偷觀望……”
“啪,”一聲脆響,阮清流毫不客氣地甩手給了阮良玉一個爆慄,“什麼叫偷偷地觀望,我是站在這裡觀賞風景好不好?你小子就會興災樂禍,你與葉雨一路走來早就對她感情深厚,怎又沒看到你為她擔心呢?”
“嘁,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那丫頭在‘白塔寺’萬丈懸崖都敢跳,這點驚險算什麼……也只有王爺,對她疼得心疙瘩肉蛋的,豈不止,那丫頭比鬼還鬼呢!沒有把握的事她不會去做……”阮良玉摸著被敲疼的頭也學著他爹的口吻道。
“你懂什麼?王爺這叫要麼不愛,若愛便愛得驚天動地……這樣也好,軍中的弟兄們總算不再疑神疑鬼的了,我也不用再煞費苦心地為王爺配藥了……”阮清流好笑地說。
“王爺本就正常的很,都是軍中那些猥瑣地兵士非要往王爺帳中塞女人,王爺能不發火嗎?都是些什麼女人呀,濃妝豔抹的,我看著都噁心,王爺不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那都是好的。再說了,王爺不願接近女人那是有原由的,不一定是身子有病,現在好了,連安國公都跟著急火了,能不天天催著你為王爺配藥嗎?”阮良玉梗著脖子粗聲地說。
阮清流搖頭嘆氣,“現在我還沒敢告訴王爺呢,娶回家裡的那個已經把整個王府鬧得翻天覆地了,姜為實在沒有辦法了,再扮不得王爺,只得以本面目出現,現在就等著王爺回府收拾爛攤子了。”
“什麼?爹,你是說那個劉麗珠已經回王府了?魏大哥說不是把他們已接回魏府了嗎,王爺還未到,怎麼就給送回去了呢?”阮良玉瞪大眼睛不相信地道。
“唉,僅僅只半個月,安國公府上就被劉麗珠折騰得雞犬不寧,她比天宮王母還要難伺侯,魏府上下大人孩子都怕了,安國公實在沒轍了,不得不讓姜為提前把她帶回府,當初幸虧沒到我們家……”阮清流有些僥倖地道。
阮良玉也跟著眉心皺了皺,“看來王爺有得頭疼了,原本還想著回府就與傅葉雨完婚,如今看來似乎有些不可能了,那個劉麗珠可是個狠角色,她對葉雨惡聲惡氣從來不善……”
“不管怎樣,王爺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如今劉麗珠佔了府中的主屋,我悄悄地讓人把王府裡的‘曉月閣’收拾了出來,相信王爺定會把葉雨安排在那裡居住……”
“‘曉月閣’?我怎沒想到,那可是個好地方,止不定王爺也會搬到‘曉月閣’去住,若是那樣,好事也能成……”阮良玉眼珠子轉了轉狡猾地說。
“哼哼,你小子當初給了姜為多少的藥,我看到劉麗珠似乎已經上癮了,來到西南郡,姜為已向我又討過一回了。”阮清流轉過身閃著狐狸眼有些興災樂禍地說。
阮良玉嘿嘿一笑,“藥量不多,但足夠姜為路上應付的,若是他還向你討要,肯定是他一路被那個劉麗珠折磨慘了,給她加大了用量,那個東西產生的幻覺一定讓她夜夜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以後用不用王爺都沒什麼關係了。”阮良玉壞壞地一笑說道。
“你小子就是一肚子壞水……”阮清流望著兒子笑得也是一臉的邪氣。
“嘿嘿,”阮良玉嘿嘿一笑,斜睨著他老爹,“彼此彼此,爹,你能研製出那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