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免得讓他們看出端倪,必要的時候我會藉著白千羽向你發難替你解圍……”
“多謝公主。”傅葉雨說著深深地對著公主一揖。
九公主擺擺手,轉身輕輕下了涼亭。
傅葉雨望著九公主離去的背影深深舒出了一口氣,轉頭望月,不覺心頭輕鬆總算放下塊大石頭。
“傅小姐?”此時,涼亭內一聲溫潤,傅葉雨立時回過頭來,竟然是謝雨裳。
“謝小姐……”傅葉雨一怔,立時一聲親暱地稱呼道。
謝雨裳眼眸一閃,微微地說道,“傅小姐還是叫我謝貞容吧!”
貞容是太后宮中一品女官的職位,月有俸祿,品階不低。傅葉雨即使對她此時充滿了疑惑好奇,但現在也不是表明身份的時候,儘管她懷裡現在就揣著謝簡的腰牌。於是她鄭重地輕輕一禮,“不知謝貞容找葉雨何事?”
“太后請傅小姐到‘攬月閣’一敘。”謝雨裳眼眸盯著傅葉雨輕輕地說道。
傅葉雨略微地一怔,難道又是為了九公主的事?傅葉雨如此一想,便也坦然,於是她輕輕一抬手,“請謝貞容前面帶路。”
‘攬月閣’是皇宮中最高的一處樓閣,聽說是皇宮禁地,不知太后娘娘何以要請她去到那裡敘話?傅葉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按說此時是皇宮大宴,太后即使再為九公主著急也該等著宴席散後再找她問話,況且,也不一定要去‘攬月閣’……
於是,傅葉雨不動聲色地向著謝雨裳問道,“不知可否問一下謝貞容,此時宴會是否已經結束了?我母親恐怕正急著找我呢!”
“傅小姐不必擔心,此時宴會還沒有散去,傅夫人應該還在宴上……”謝雨裳淡淡地說道。
傅葉雨心一跳,立時頓住腳步不走了,“謝貞容,不管怎樣方才我已與公主出來許久了,沒有與母親再知會一聲,她定會會很著急。我去去速速再回來……”傅葉雨說著轉身就跑。
謝雨裳卻一把抓住了她,臉上是不自然的笑,“傅小姐不必著急,我已經知會傅夫人了,前面就是‘攬月閣’,傅小姐還是快走吧!”謝雨裳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傅葉雨就走。
傅葉雨心中立時警鐘大作,她立即察覺出謝雨裳今天的不尋常,她掙脫了下,竟然沒有掙開她的手,傅葉雨一氣,正要暴怒,不想前面一人撐燈正漸漸走來,“可是謝貞容嗎?”
“劉公公,正是謝貞容,傅小姐已經到了……”謝雨裳立時歡笑著舒出一口氣,待劉公公走近,謝雨裳急忙把傅葉雨交給了她,“現在傅小姐就交給劉公公了,貞容先告退……”說著,謝雨裳轉過身毫不遲疑快速地離去。
“謝貞容慢走……”劉公公在身後輕笑著說道。
傅葉雨此時早就變了臉色,皇宮兇險,步步驚心,她此刻算是體會到了。她強自鎮定地望著年邁的劉公公,“劉公公,不知太后娘娘找葉雨何事?母親還在宴席上,葉雨還未來得及跟她知會一聲就出來了……”
“呵呵,傅小姐不急,先隨老奴進入閣子,有人已經在裡面等候許久了……”劉公公笑呵呵說著,隨手就把傅葉雨推進了‘攬月閣’。門‘噹啷’一聲就關上了,傅葉雨立時大驚,她轉身立時朝門口跑去,“劉公公,你快開開門……”
突然一聲低沉的古錚聲響起,帶著渾厚幽遠綿長的音調,似乎還有一絲心喜雀躍,傅葉雨心一跳,不由依在門上怔怔地往裡望去。
到處都是長長的輕紗,曼妙地垂到地上,帶了絲飄渺溫馨的味道。‘攬月閣’非常闊大,紅燈搖曳,縷縷的檀香嫋嫋飄來,迷惑了傅葉雨的眼睛。她渾身不由的一個激靈,瞪大眼睛,渾身一股傲氣,既然退無可退,她決定勇敢地向裡走去……
繞過輕紗,傅葉雨卻一下子怔住了。原來整個‘攬月閣’沒有太多其他的擺設,四周的牆壁上竟然全部畫滿了壁畫,一幅幅,一面面,絢麗多彩,美侖美奐,驚心動魄……
傅葉雨不由走近牆壁仔細觀看,只見牆上所畫的都是一個偉岸俊挺的男子伴著一個妙齡絕色女子的畫面。或笑或怒或顰或喜,站的,坐的,躺的,嬉笑的,彈琴的,吟詩的,作畫的,讀書的,甚至連剛出浴時的羞澀清麗的一面都描繪得細緻入微美侖美奐……惟妙惟肖的面畫,筆筆傳神,筆筆細膩,這段時間她總在觀賞大師兄作畫,知道每一筆每一劃都是用盡心思的,所以望著這四壁精美絕倫的畫作不由讓她驚讚嘆息心跳不止,周身一股熱流,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
不知何時,錚音早已停止,傅葉雨卻渾然不覺,她完全被眼前瑰麗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