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兒上,小弟酒量雖淺,也要陪三位飲上幾杯。只是你我兄弟並非外人,不必互相敬了,一道喝怎樣?”
“好!”高時明、徐應元齊聲稱讚,王承恩量淺,作聲不得。那金莖露、太禧白雖是天下罕見的佳釀,醇厚無比,但窖藏多年,卻也頗有勁道。王承恩原本打定主意,拼著一醉,奉陪到底,誰知幾杯過後,已感不支,身形搖晃,堪堪伏案要睡,李永貞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問道:“老弟,你平日跟隨王爺左右,形影不離,有人密報王爺對魏上公頗多不滿,可有此事?”
高時明、徐應元大驚。高時明急忙阻攔說:“他已然醉了,李公公口齒再伶俐,還能問出什麼清醒的話來?”李永貞擺弄著手中的酒杯,嘿然說道:“都說酒後吐真言,小弟是看看他說不說實話?”
“什麼……實話?”王承恩抬起一雙醉眼,打著酒嗝說。徐應元道:“怕是要吐了,莫弄汙了酒菜。”忙過來將他扶到亭角,用手在他後背連拍幾下,責罵說:“攀上了老李的高枝也不能這般高興,命也不要地亂喝。哪有一點兒做奴才的樣子,被王爺知道,不知道要怎樣責罰你呢!快張嘴,吐出來會好受些。”王承恩忽然覺得後背一片灼熱,如被滾湯澆淋一般,登時通體大汗,酒意去了許多,心知徐應元用上乘的內功替自己將酒逼出不少,暗暗感激,長長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