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終究不能遺忘。
那一抹深埋於心的笑容。
“喂,你站住!”
沉沉的思緒中,濺起的水花隨著急亂的腳步猛地撲了他滿身。
泥水沾身,下襬頃刻便髒了一片。
卻只換來了一句“抱歉。”以及抱歉過後,那句“麻煩您讓一下。”
如此不客氣地話語,縱是做慣了皇帝的人也會心懷不滿的。細心地將下襬上的泥水抖了,抬頭望去,卻發現來人早已跑遠,臨街的拐角,正好看到一抹刺眼的潔白,衣袂飄飄。
他突然便想起了她。如她一般的莽撞。
是你麼?他望著那身影消失的地方發呆。
卻又在半天后嘲笑般地搖搖頭,怎麼可能是你呢,縱然是你,十七年後,跑也已然跑不起來了。
是哪家調皮的姑娘吧。
“喂。”
正在思慮間,眼前忽然又闖入了一襲潔白的身影,只是這次再也不像剛才那般吼著他讓開,而是直愣愣地便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猛然又是一愣。
“喂!大叔!”看到他一副怔愣的模樣,對面的女子搖了搖手。
他的面色一凜,頃刻便抬起頭來。大叔,好不客氣的稱呼。
卻是立即便驚呆在了那裡的,不是因為女子姣好秀麗的面容,不是因為她是之前濺他滿身水的女子,而是因為她竟然像極了一個人。
那個人傾國傾城,那個人巧笑焉兮,那個人刁蠻任性。
那個人……是他心裡最深處的愛。
她,竟是那樣地像她。
他,忽然便想起十八年前他掀起馬車門簾的那一刻,她是那樣溫柔恬淡地望著自己,微微一笑,彷彿自己一直就是她在等待的那個人。
“大叔……”看到他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地樣子,女子的表情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鳥,連聲音也變得慘兮兮,“大叔,那個……有事好商量啊。”
他迷惑地抬起頭,頃刻便對上了她小鹿一般的眼睛,帶著一絲怯怯的表情,無辜地像個小孩子,“我剛才……濺溼了您的衣服……我不是故意的……”
聽著她誠惶誠恐的語言,他不知為何,竟對她生出一絲興趣來。剛才跑過去的時候形象如此地刁蠻,語言如此地凌厲,為何現在竟像極了一直蔫了的公雞?
不對,公雞不恰當,像一隻受驚的小麻雀。
他饒有興趣地抬起頭,“然後呢?”
“然後?”女子驚訝地望著她,臉上突然紅了一片,“然後,我……我沒有錢陪給你。”
“撲哧”一聲,他便笑出聲來,“既然沒有錢陪,那你跑回來做什麼?”
她一臉的垂頭喪氣,“我也想一走了之,可是我娘從小就教育我,做錯了事情一定要懂得承擔……”
“是這樣子麼?”他嘴角含笑。
“否則呢?”她聳聳肩,臉卻突然揚了起來,“不過,我可以將功補過的。”
(首發!)好多親們都覺得對祁天浩不公平,所以……==!我只好也給他安排一段突如其來的緣分。可是這個比他小了那麼多的小姑娘能喜歡上他嗎,畢竟她叫他大叔……
且待下回分解了!
(二) 桃花雨·;同行
他笑笑,眼裡突然失去了焦距……那任性卻又肯定的語氣,那霸道卻不失禮節的認真,雖孩子氣卻流露出的誠懇竟是那樣出奇的像她……是你麼,梅兒??不,不,十七年了,如果是你,怎麼會捨得離開我這麼長的時間??苦澀漫延……
“喂!大叔!你有沒有聽人家講話?我是很認真的耶!”
抬頭,卻是那張被他人無視焦急之下憋得通紅的小臉。
“哦?將功補過??那你倒是說說怎樣個補法?”祁天浩饒有興趣的望著眼前的姑娘,怎麼心裡就有一種興災樂禍的感覺呢?
“這個,恩……我還沒有想好……”她低下頭,像極了受了委屈地孩子,“不過,既然我答應將功補過於你,定會信守承諾!”她急急的說道,彷彿說晚了將會對她的信任度大打折扣一般。
他不語,含笑站在那裡看她抓腮撓頭的想著將功補過的對策,心頭卻對她先前的莽撞無禮拋到了九霄雲外,這個女孩怎就讓他有股特別之感呢?是因為像極了那個他日夜思念的她嗎?還是太久了沒有人像她那樣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過?還是她的一襲白衣讓他突然間產生了幻覺?
“那個,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反正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