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偷偷的,生怕被別人發現。
這一刻,秦若男忽然從心底有些羨慕那個姑娘,羨慕她毫不畏懼的勇敢的流露和表達自己對他人的好感,而不像自己。工作上倒是無所畏懼,一旦涉及到感情。就立刻成了個只會縮在殼裡的懦夫。
這兩天以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之前的表現,或者是那天晚上兩個人的對話,安長埔沒有再對自己時不時的噓寒問暖,也沒有追問原因,兩個人還像過去一樣搭檔工作,除此之外缺少了很多的交流,就好像是剛剛相識還不熟悉的普通同事一樣。
沒有了過去那種讓秦若男感到自己在被人憐憫似的關懷,秦若男並沒有如同自己意想之中的那樣如釋重負,心裡反而空落落的異常難受,對此她卻無能為力,當初安長埔關心自己,是自己近乎於不識好歹的把他推開,現在自己又覺得失落,心裡難過,可是哪還有資格要求人家恢復到從前那樣呢?
送走實習女生之前,安長埔這個對網購一竅不通的人還特意向小姑娘詢問了怎麼聯絡店主的事情,實習女生答應回自己的部門之後立刻幫忙聯絡,向店主索要聯絡方式。
這個女孩兒年紀不大,效率倒是不低,才離開沒一會兒,就給安長埔發了一條簡訊過來,上面是一個手機號碼和一個名字。
店主是一個叫做王海瑤的人,從電話裡聽起來,這個店主的年紀也並不大,安長埔詢問了一下她的網店一共僱傭過幾個模特,店主王海瑤說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不少個,不過主要的也就三四個而已,這些模特都不是她親自僱傭的,而是透過專門為網店介紹平面模特的中介公司找的,除了一個模特個性比較外向,喜歡說話,所以和店家很熟之外,其他模特都只是混了個臉熟罷了,除了僱傭關係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只是由於顧客反饋的受歡迎程度,個別模特的出鏡率比較高罷了。
安長埔按照列印出來的那個頁面上面的商品描述,希望店主幫忙辨認一下那個模特是否認識,王海瑤有些無奈的廢了半天勁兒才從自己的網店裡找到安長埔描述的那件商品,確認過之後,表示自己和照片中的模特的確相識。
“她叫湯樂蓉,因為形象不錯,還特別上鏡,拍照出來的廣告效果很不錯,所以前前後後和我們合作了差不多有兩年多了吧,怎麼了?她有什麼問題麼?”王海瑤在確認了與照片中模特相識之後,有些不放心的問。
“你最近幾天有和湯樂蓉碰過面麼?”安長埔現在還不能夠斷定這個湯樂蓉是否就是他們想要明確身份的那個受害者。
王海瑤很快就給出了否定的答覆:“這個啊,最近我還真美怎麼見過她,她雖然和我們店合作了兩年多,但我跟她不怎麼熟,她在那家中介的人氣還挺火的,替很多地方做平面模特,基本上只有我們上了一批新衣服,需要找模特來拍照的時候才會透過中介約她,在工作室拍完照她就走,差不多要兩個月左右才能接觸一回吧。”
“你能把負責聯絡湯樂蓉的那家中介的地址告訴我麼?”安長埔知道,這件事在店主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是沒有意義的,最好還是直接找到能夠經常、頻繁的和湯樂蓉打交道的人,這樣才能更準確的作出判斷。
事關人命,半點也不容馬虎。
王海瑤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眼下警察在想自己打聽訊息,她不敢隨便搪塞,似乎她而言,既然對方把詢問目標轉向了中介,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所以特別痛快的找來中介的地址和聯絡方式從電話裡告訴了安長埔。
拿到中介的地址之後,安長埔向王海瑤道了謝,叫上秦若男一起出發去中介那邊找人。
這家中介離公安局不算近,倒是離c市一處風景比較優美的花卉公園很近,旁邊還有兩家規模中等的影樓,中介公司沒有很大的招牌,夾在影樓招搖的門面裝飾中間,顯得很不起眼。
安長埔和秦若男推門進去的時候,與大門相對的吧檯後面坐著四個身著統一服裝的工作人員,其中兩個人的面前都坐著不知道是來諮詢還是辦理什麼手續的顧客,另外兩個人倒是暫時比較清閒,吧檯後面是中介公司的名稱和一系列經營許可證,在比這些位置更高的地方,甚至還好像賓館一樣煞有介事的掛了四個標註著不同國家和時區時間的鐘表。
兩個人一進門,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就一眼注意到了他們,從吧檯後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兩名來客一番之後,試探著問:“二位是來應聘的還是來找模特的?”
“我們是來找模特的,”安長埔朝這名工作人員走過去,從包裡掏出那張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