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了一會兒,起初還是頭疼,後來可能是止痛片起效了,頭疼的感覺漸漸淡了下去,沒一會兒她就迷迷糊糊處在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中,一直到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輕輕的敲值班室的門,這才清醒過來,連忙起身去開門,順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上午九點半。
自己半夢半醒的躺了一個小時了。
秦若男開啟門,門外是一臉關切的田蜜。
“若男姐,睡著了沒?是不是被我吵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先把那個喝了,喝完了能舒服一點。”田蜜一見門開了,立刻一連串的詢問拋過去,順便拉著秦若男到她的辦公桌旁坐下,指了指桌上那個還冒著熱氣的杯子。
秦若男伸手摸了摸,杯子有些燙手,裡面盛著琥珀色的液體,隨著熱氣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氣味,像是某種沖劑類的藥物。
“趁熱喝了吧,趁熱喝治感冒的效果會比較好!”田蜜有些過意不去的說,“本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的,不過又怕一會兒藥涼了影響效果。”
“這感冒藥是哪來的?”秦若男看了看,辦公室裡除了田蜜沒有其他人在,又想起早上自己吃止痛片被安長埔詢問的時候,田蜜好像剛巧出去了,並不在場,這讓她心裡隱隱多了一種猜測。
“我給你衝的呀。”田蜜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
“猜的唄,今早上一看你沒精打采的就知道你肯定不舒服。”
秦若男看了看她,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不苦,反而除了藥味兒之外還有一種淡淡的甜。
“這個感冒藥叫什麼?你把藥名告訴我,要是效果不錯回頭我自己再買一些備著。”她把沖劑喝完,向田蜜道了謝,順便問。
田蜜嘿嘿一笑,衝秦若男使了個眼色:“這我可不知道,有些事情心領神會就好了嘛!最近你和安長埔兩個人感覺有點怪怪的……若男姐,不是我說你,女人要強沒有錯,問題不是這麼個要強法兒!就算是鐵人還有生鏽的時候呢,咱又不是不鏽鋼做的,都需要個能幫著遮風擋雨的人,對不對?跟在乎的人面前當個弱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有時候天上還真的是會掉餡餅,真砸你頭上了,你就美滋滋的留著,不用想太多。”
說完,她還不忘現身說法的指指自己:“倒退幾年你要是跟我說,我將來會找個陸向東那樣的老公,我也肯定以為你是逗我開心呢,我們倆從在一起到現在,照樣有單戀陸向東的人說我配不上他,可是這有什麼好在乎的,感情的事情,配與不配那都是當事人自己說了算,別人的話都和蒼蠅哼蚊子叫一樣,根本不需要當回事兒。”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們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秦若男搖搖頭,田蜜的話她明白,只不過心裡面知道自己和安長埔還沒有到達田蜜說的那種地步。
“反正你們倆可別再那麼彆彆扭扭的了,一杯感冒藥也得找個‘信使’,”田蜜看秦若男有點不大好意思,不得不把笑意忍回去,“我剛才也問安長埔來著,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直接把藥給你端過去,他一開始撒謊說還有事,沒工夫,後來被我問得掰不下去了,說你給他提過要求,說不許他同情你,所以他不希望好心好意的給你買包感冒藥,還要讓你對他有意見。”
秦若男聽了這話,臉徹底紅了,她下意識的擺弄著手邊的杯子,有些尷尬的問:“旁觀者清,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倒是不至於,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不是那種任性胡來的人,雖然我不知道前因後果到底是什麼,但我相信你能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不過……”田蜜有些同情的朝安長埔的位子上瞥了一眼,“挺打擊人倒是真的,反正如果是我,原本100度的熱情,搞不好一盆冷水潑過來,就剩50度了!”
秦若男沉默了,這兩天她本來就已經有點後悔了,現在聽了田蜜的話,心裡更加不踏實,對安長埔竟然萌生出了一種淡淡的愧疚感。
“對了,怎麼就你在?”她怕自己胡思亂想下去,連忙替自己叫停,岔開話題詢問田蜜。
這麼一問,田蜜的臉色立刻就臭了起來:“還不是我哥乾的好事!和陸向東兩個人現在一個鼻孔出氣,說什麼我是結了婚的人,風險比較大的行動最好不要參加,今天他們帶人去堵嫌疑人,說是怕有什麼別的狀況,所以不許我跟著!”
秦若男看著田蜜,心裡面忽然冒出了很多感觸,過去她一直覺得即便是身為女人,也絕對不可以示弱,一旦示弱就必定會被人看不起,可是現在她才明白過來,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