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看看安長埔,安長埔輕輕點了一下頭,她這才對舍管員說:“你剛才說的那個做過鼻子手術的女生名字叫張俏,她死了。”
舍管員驚訝的張大了嘴,發出啊的一聲驚呼,引來從值班室外經過的幾個女生疑惑的目光,她連忙用手掩住嘴巴,眼睛裡滿是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是出了意外還是……”舍管員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想問個究竟又不敢太過唐突。
“這件事我們還在調查中,希望你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張揚出去,如果在學生當中引起了恐慌,這樣恐怕不太好。”秦若男叮囑舍管員。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的!”舍管員連忙點頭應著。
“能幫我們聯絡一下你的那位同事麼?我們可能也需要和她談談。”安長埔對舍管員說。
舍管員當下二話不說的拿起電話就給正在輪休的另外一位舍管員打了過去,沒多久就幫安長埔和秦若男聯絡好了對方。
安長埔二人向舍管員道了謝,立刻動身去找休息的另外一位舍管員,好在另外的那一位家就住在學校周圍,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一番交談之後,另外的那位舍管員和她的同事提供的情況大同小異,不過她提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羅興懷早些時候並不是直接來找張俏的,而是有一段時間,差不多一兩個月,都是經常只遠遠的跟在張俏身後,看著她進寢室樓之後,一個人在外面發一會兒呆才離開,似乎是個尾隨者,這讓舍管員對羅興懷一度十分警惕,而最近一段時間,張俏逐漸開始和他多了一些互動,這才讓舍管員放下了原來的顧慮,不太拿他們當回事了。
這樣看來,羅興懷和張俏之間絕非只是普通的醫患關係那麼簡單,在張俏手術出院後,兩個人還是有往來,那麼為什麼羅興懷要矢口否認,並且還試圖掩飾呢?他和張俏之間令兩個舍管員都倍感好奇的模糊關係到底是怎麼定義的?
這些問題除了已經死去的張俏之外,只有另外一個當事人羅興懷最為清楚,偏偏羅興懷在昨天和安長埔他們見了一次面之後,今天突然告假離開,不見了蹤影,這更讓他在整件事情裡扮演的角色變得愈發敏感起來。
從學校出來之後,基於羅興懷的這種表現,秦若男提出到羅興懷之前供職的那家公立醫院去了解一下情況,安長埔沒有反對,之前他們也有這樣的打算,只是還在糾結一個合適的時間,怕在不必要的情況下給羅興懷帶來不良影響,而聽過了兩個舍管員提供的資訊之後,儘快就成了最佳時機。
“回頭等羅興懷這邊跑完,那個叫潘翼的人咱們也不能完全不加理會,雖然畢紅旭和張倩之間的事情咱們只是側面的瞭解,還不到和她面對面詢問了解的時候,但是有一點是必須要考慮到的,”在去羅興懷原本供職那所公立綜合醫院的路上,為了繼續把話題鎖定在工作上面,避免兩個人沉默所帶給自己的那種不自在的曖昧,秦若男對安長埔說,“趙法醫提到過,以犯罪人殺害張俏的手法來看,要麼是個醫療工作者,要麼是一個具有一定醫學知識的人,在這一點上面,羅興懷顯然是附和的,畢紅旭雖然不符合,但是潘翼學的是動物醫學,也屬於範疇內。”
“我明白你的意思,”安長埔聽到這裡已經知道秦若男想說什麼了,“從把屍體運到郊外,再到搬運到公路下面的樹林裡面去焚燒,這絕對不是一個女性可以完成的,所以假如是羅興懷作案,他還有可能完成,但假如是畢紅旭因為和張俏之間有怨恨,所以對她下手的話,剝頭皮那一件事倒是可以找到理由,但是她需要的是一個幫忙運屍、棄屍的幫手,這一點潘翼這個忠實追求者倒是很有可能參與進來。”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今天之前在老校區那邊的時候,我也猶豫過要不要跟你說一下,到畢紅旭他們學校去打聽打聽,但是當時老校區那邊並沒有很多人認出畢紅旭和羅興懷,我就沒有堅持。”秦若男有點後悔,眼下再去老校區那邊就要多跑一些冤枉路,她覺得因為自己的不堅定,錯過了一個節省時間和精力的調查機會。
“這個倒是不用急,如果畢紅旭和潘翼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早早的打草驚蛇也沒有必要,咱們先盯著羅興懷這一邊,回頭再側面的瞭解一下潘翼的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安長埔對此並不著急,很淡定的對秦若男說。
第十八章 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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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打算是有一定道理的,並不是在所有的時候,直來直去的短兵相接都是好事,在沒有做到知己知彼的情況下貿然行事,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