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忍不住因為那些痛失親人的死者家屬而感到心酸的。
邵波和俞桂枝哭了一會兒,哭累了才抽抽搭搭的停止嗚咽,安長埔和秦若男把他們分別扶起來,讓他們坐在椅子上。俞桂枝已經哭的幾乎虛脫,軟弱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面,不停的抽噎。完全說不出話來,邵波比妻子能略微顯得堅強一些,他用兩隻手揉搓了一下臉皮,擦掉滿臉的淚水,聲音嘶啞的對安長埔說:“有什麼需要問的。你們儘管問吧,孩子出事前我們沒能保護她,現在也只能替她做這麼點兒事情了。”
“二位是做什麼工作的?”安長埔攤開記錄本,問邵波。
“我倆原來都是某某廠的職工,十幾年前廠子效益不好,放了大假。為了過日子,我們兩口子就一起開了一個小飯店。”邵波一邊說,一邊伸手拍拍一旁的俞桂枝。似乎是在安撫她。
“飯店的規模怎麼樣?收益好麼?平時有沒有什麼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我們家就是一爿小店兒,店小利薄,就是賺點小錢餬口外加給女兒賺點嫁妝錢罷了,做生意肯定是有競爭對手,但是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和什麼人結仇的。更不可能有拿我們家慧豔出氣這麼大的仇怨,這個我敢打包票。”邵波是個明白人。聽出了安長埔那個問題背後的潛臺詞,立刻否定了女兒被生意上競爭對手仇殺的可能性。
“那平時邵慧豔都和什麼人打交道?她今年十九歲,是在唸書麼?”秦若男問。
邵波搖搖頭:“說起來也挺慚愧的,我們倆開的小飯館兒,是專門做的哥生意的,所以一直都是下午開始營業,一直到凌晨三四點才收攤,所以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什麼時間去過問孩子的事情,慧豔學習成績不太好,之前還算老實,後來上了中學之後,和一些壞孩子學野了,成績就越來越不好了,當年初中畢業之後孩子就不想讀書了,我和她媽媽沒同意,硬把她塞進高中去繼續念,結果才一年她就從學校裡跑了,學校找了我們幾次,我們對孩子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她就是不願意繼續唸書,我們也沒辦法,所以就允許她輟學了,輟學之後她就一直閒著,沒出去做事,成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你說的狐朋狗友具體指的是什麼人呢?”
“就是一些不好好唸書,也不願意出去上班找個活兒乾的‘閒臘肉’!”邵波重重的嘆了口氣,“其實從慧豔死活都不肯繼續讀高中那會兒,我和她媽媽就覺得,當初為了賺錢養家,沒顧得上管教孩子,時間久了,孩子變得不服管了,她剛輟學的時候,我們倆也想過要好好的管教一下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兒,就叫她每天跟我們去店裡幫忙,反正她也不願意出去替別人打工,那就乾脆給自己親爹親媽打工好了!結果她在店裡的時候,晚上總有一些穿的亂七八糟,臉上腦袋上五顏六色的小青年來找她,吵吵嚷嚷的,搞得店裡頭烏煙瘴氣,一些老顧客都有意見了,那陣子慧豔和一些什麼人打交道,我們倆還真都比較清楚,後來我們倆和她吵過幾次,讓她不要再和那些壞孩子來往,她不高興,乾脆跑了,不來店裡,有時候家也不回,我們管也管不住,後來就不太過問了。”
“肯定就是那些狐朋狗友害死了我女兒!”剛才哭的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俞桂枝在一旁喘息了半天,現在才終於能夠勉強打起精神來說話,除了哭腔之外,她虛弱的腔調裡還帶著一股子憤恨,“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他們把我們家慧豔給拖下水,還害了她!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把那些烏七八糟的人抓起來,我女兒的死和他們肯定脫不開關係!”
“算了,事到如今,什麼都推到別人頭上去又有什麼用!說到底,還不是咱們倆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兒!如果咱們倆當初能多花點心思在孩子身上,對她從小就管的嚴一些,她也就不會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混混交朋友了!”比起俞桂枝的矛頭向外,邵波多了一些自責。
他這麼一說,俞桂枝原本好像已經哭幹了的眼淚又一次從眼眶中決堤而下,繼續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那邵慧豔平時有沒有交過男朋友?”秦若男沒有忽略掉死者生前曾經與人發生過關係這一個關鍵線索。
邵波聽了這個問題,明顯遲疑了,他搖搖頭,轉頭看著妻子,把希望寄託在俞桂枝的身上:“你是當媽的,女兒有沒有男朋友的事情,你肯定比我清楚吧?”
俞桂枝抹著眼淚,也無能為力的直搖頭:“慧豔平時身邊總有那麼幾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哪個都不像是什麼正經人的樣子,孩子也沒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哪個是她男朋友的!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