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了。
想到這一點,安長埔決定對於秦若男寄宿在自己家中的事情隻字不提。
下午的時候,關於秦子揚的血液化驗結果拿回來了,在他的血液成分裡發現了非常少量的殘留,結合秦子揚自己所描述的,當天晚上回到出租屋之後。他曾經和邵慧豔一起喝過酒的事實,之所以時隔幾日還能有,與服用的時候喝酒降低了肝臟代謝速度有關。
這一發現倒也證實了秦子揚所說的。對當晚事情只隱約有個朦朧的印象卻沒有辦法回憶清楚,安長埔拿到化驗結果之後,也特地去向趙法醫仔細瞭解諮詢過,趙法醫說,作為神經藥品的一種。也被俗稱為蒙汗藥,遵照用量使用的話,可以治療失眠,但是如果超量使用則可以使人迅速被迷倒,事後因為過量服用所能導致的後遺症當中,也包括記憶受損這一反應。
另外。秦子揚的血型也被化驗出來,經過對比之後發現他的血型與邵慧豔體內殘留的精斑血型不符。為此,安長埔又去和秦子揚仔細的交談了一遍。希望他能夠再努力的回憶一下當天晚上的事情,秦子揚此時此刻也已經逐漸認識到自己處境的不樂觀,不再寄希望於父親或者姐姐,對安長埔的要求配合的還算積極,儘管還是會慌亂緊張。總算是態度好了不少。
在反覆回憶了一番過後,秦子揚想起來。自己在載著邵慧豔回出租屋的路上,曾經停車和她一起去了一趟路邊的小超市,買了點啤酒,他順便也買了一盒安全套。秦子揚能夠很清楚的記得自己買了安全套,至於後面是不是真的用了,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一點並不重要,在結束了和他的交談之後,安長埔回去核對了一下當時在出租屋裡收集的證物,確實有一盒開了封的安全套,當時收集證物的同事還細心的清點了一下,的確是少了一個。
究竟是誰給秦子揚服用了,這件事除了他本人之外,恐怕就只有死去的邵慧豔才能夠解答,並且結合邵慧豔生前平日裡的一貫表現,下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邵慧豔本人。
可是這樣一來,還有幾個疑問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
首先,邵慧豔為什麼要給秦子揚下藥?她的目的是什麼呢?其次,邵慧豔體內殘留的精斑既然不是秦子揚的,又會是誰呢?那天晚上除了秦子揚之外,她一定還接觸過其他男人,是在秦子揚之前,還是之後呢?
雖然血型的不一致,讓秦子揚對邵慧豔的殺人嫌疑減輕了一點,但是介於邵慧豔的血跡大量出現在他的出租屋裡和車裡,另外還有殘留了邵慧豔血跡的水果刀上面也留有他的指紋,所以秦子揚依舊要被當做重點嫌疑物件來看待。
臨近下班的時候,關於秦子揚之前所提到過的那種蘑菇,在諮詢過相關領域的專業人士之後,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秦子揚口中的那種神奇蘑菇,但從他描述的色澤、形狀、大小,以及吃下去之後產生的那種特別興奮和開心的奇怪反應,專門研究菌類的植物學專家認為這種蘑菇很有可能是當地生長的一種學名叫做橘黃裸傘的蘑菇,這種蘑菇很早以前就被證實有致幻作用,在國內的分佈面積也很廣,由於這種蘑菇在被人食用後可以使人產生精神異常,反應包括行動不穩,大笑興奮,手舞足蹈等等,所以又被俗稱為大笑菌。
“又有橘黃裸傘,又有,邵慧豔身上攜帶的這些東西品種還挺多樣化的!”田蜜在一天結束之前大夥碰個頭,交換一下一天的調查收穫時,聽完安長埔說的關於和橘黃裸傘的事情之後,不由的發起感慨,“要我說,這個邵慧豔可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陸向東之前跟我說過,越是本身就從事非法職業或者實施違法行為的人,本身比普通人更容易遭受犯罪的侵害,現在邵慧豔還真是個典型,雖然咱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不能證明她從事過什麼嚴重的違法犯罪行為,但是成天混跡於網咖、檯球廳這些場所,又能溜進別人家入室盜竊,也絕對不算是遵紀守法的模範公民,就是不知道她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和她自己的行為有沒有什麼因果聯絡。”
“你今天不是去找冉宏達,讓他幫你聯絡秦子揚的其他朋友,瞭解他平日裡的表現了麼?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安長埔問。
田蜜撇撇嘴,兩手一攤:“可以說是有,也可以說是沒有。冉宏達幫我找到了另外三個和秦子揚在唸書的時候就認識的朋友,包括他本人在內,四個人我都分別交流過,大致來說他們對秦子揚的印象還算不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怕事,話總是說一說就往回拉一拉,我費了好大勁兒才算是把他們羅裡吧嗦那麼多話的中心思想總結出來。基本上他們四個對秦子揚的印象還算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