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詢問都表現出三緘其口的反應,不願意被扯進別人家的矛盾當中去,而當警察直接找上匡滿家的時候,匡滿和他的妻子王谷蘭又表現的十分和諧恩愛,非但不像是整日打來打去的樣子,反而可以去評選模範夫婦一樣,這讓民警感到無能為力,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努力了半天,找不到任何關於匡滿實施家庭暴力的證據,這件事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那接下來咱們怎麼做?”田蜜聽他們說完之後,徵求起大夥的意見。
“長埔,你來決定吧,這個案子本來就是由你主要負責的,我們服從你的安排和調配。”田陽把決策權交給了安長埔。
安長埔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沒有直接給大家分配工作,只是把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分門別類的歸納出來,說:“我看這樣吧,咱們兵分三路,有人負責去b市瞭解秦子揚平日裡的表現。有人留下來篩查邵慧豔出事那天能夠取得的所有監控錄影,爭取梳理出當天晚上秦子揚駕駛那輛黑色轎車的行駛路線。剩下的就是走訪房亮和那對曾經報案說匡滿家庭暴力的夫婦。”
“那我留下來篩查監控錄影吧。”田陽主動挑了一個輔助性的工作。
墨竇也很快做了決定:“那我去b市瞭解秦子揚的事情吧,回來之後還可以幫幫田哥的忙,要不然那麼多交通監控,還有黑色轎車經過路段的店鋪監控器,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好,那我和田蜜就負責房亮和另外的那一對夫婦,結束這兩件事之後我們也會幫忙篩查監控錄影記錄的。”安長埔點點頭,“大夥兒都辛苦了!”
“你不用和我們說這些客氣話,咱們現在本來也是公事公辦,另外說句私心裡的話,若男是你的搭檔,和你的關係那自然是不用多說的,但她也是我們的同事,平時相處的都挺不錯,我們也挺替她現在的處境不好受的,所以不管秦子揚到底是不是殺害邵慧豔的人,早點把事情查清楚,早點真相大白找出真兇,塵埃落定之後的感覺怎麼說都要比現在這樣懸著要好得多。”田陽拍拍安長埔的肩,讓他不用多想。
這樣一來,工作就算是分配到各個人的手裡,安長埔和田蜜確定了一下房亮現在的住址,決定第二天一早直接出發,先去縣區找他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
結束工作下班之前,安長埔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走,而是先去找了一下趙法醫,幸虧趙法醫也堪稱是公安局裡的加班大戶,否則安長埔在早就過了正常下班時間的時候跑去找人非得撲個空不可。
安長埔把關於比較秦子揚的雙手手印和邵慧豔脖頸上那處瘀痕的想法告訴趙法醫,趙法醫表示贊同,他的觀點和秦若男之前說的差不多,都認為雖然不能夠直接確認在邵慧豔脖子上留下瘀傷的人和用刀將她刺死的人一定是同一個,但也同樣不能排除兇手起初想要掐死邵慧豔,發現難以實施或者難以控制之後,又改主意用刀殺人的可能性。
把比對的事情和趙法醫說妥之後,安長埔這才驅車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快八點了,安長埔的住處本身就是個“光棍兒公寓”,加上平時上下班沒個固定時間,所以一向不會在家裡存放多少食物,不知道秦若男有沒有東西吃,快到家的時候安長埔打了一通電話給她,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他只好放棄了詢問的打算,按照原計劃在附近的小飯館打包了一些飯菜拿回家去。
手裡提著飯菜,到了家門口開啟房門,客廳裡黑乎乎的沒有開燈,屋裡也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很顯然,秦若男根本不在家。
安長埔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心裡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該不會是她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她的父母,被找了麻煩吧?
他關門換鞋,匆匆忙忙的放下手裡的飯菜進屋檢視情況,當看到床頭櫃上原封未動的字條和錢,安長埔意識到,秦若男從早上早早的離開之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她正在休假期間,不用上班,弟弟涉嫌殺人還沒有擺脫嫌疑,父母又堂而皇之的佔據了她的住處,虎視眈眈的等著她這個“大義滅親”的不孝女。在這種情況下,秦若男一整天跑出去會是做什麼呢?她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閒情逸致去逛街散心才對,更何況就算是想要逛街散心,她口袋了也要有足夠的錢才行啊。
安長埔的腦子裡轉著疑問的功夫,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他連忙轉身從臥室裡出來,正好看到秦若男帶著略顯疲憊的神情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安長埔已經回來了,秦若男明顯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笑的有些訕訕的:“你這麼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