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但面積和構造,甚至於新舊程度都遠遠好過住處去的那一套房子,她從衣兜裡掏出鑰匙開啟大門,一個頭發已經全白了的瘦小老太太正坐在屋門口的木凳子上面摘菜,聽到門響,抬頭一看來人,開口說:“你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回來那點兒東西,辦點事兒,你別問了,摘你的菜吧!”章麗姝似乎對老太太的盤問有些不悅,回答的語氣裡透著老大不樂意。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又朝她身後看看,疑惑的問:“你帶誰回家來了?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
“派出所的,過來查戶口!”章麗姝隨口敷衍,回頭對安長埔和秦若男示意,讓他們趕緊和自己進屋去。
安長埔他們跟在章麗姝身後進屋,經過老太太身邊的時候,客氣的對她打了個招呼,老太太不知道是因為對章麗姝不滿。還是性格就是如此,聽到他們說話,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不緊不慢的摘著小塑膠筐裡的菜。
進了房門,章麗姝把他們帶進一個房間,看起來這間屋子是章麗姝和她丈夫的臥室,她讓安長埔和秦若男隨便坐,自己一邊翻找著身份證影印件,一邊說:“剛才那個是我婆婆,你們不用搭理她。老太太歲數大了,一天天神神叨叨,陰一陣兒晴一陣兒的。喜怒無常,難伺候著呢!”
章麗姝的家務事,身為外人的安長埔和秦若男自然是無權置喙,隨她怎麼說都好,兩個人誰也沒搭腔。好在章麗姝也不過是自己說說就算了,沒打算等個什麼回應,她翻箱倒櫃的找了一會兒,終於從一疊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的單據裡找出了那一張有些皺巴巴的身份證影印件,遞給安長埔。
安長埔接過來一看,心裡就涼了半截。這是一張身份證影印件沒錯,身份證上面寫的姓名叫做劉錦也沒錯,可是最關鍵的照片位置卻影印的模模糊糊。只能從輪廓上看出身份證上的照片是個短頭髮的男人,臉型比較瘦長,其餘眉眼部分就被影印的顏色灰黑,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張影印件……”他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轉手把影印件交給秦若男。
秦若男盯著影印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端倪,只好問章麗姝:“這個是你拿去影印的還是對方影印好給你的?怎麼這麼模糊不清啊?”
“這是他印好了給我拿來的。反正房租和押金他都給我了,一分沒少,我要一張身份證影印件也不過就是以防萬一,沒打算真派上什麼用場,所以不清楚一點,也沒怎麼太在意。”章麗姝嘴上說的輕描淡寫,不過從她的表情神態上來看,事到如今,在自家的出租屋被弄得滿牆滿地都是血跡之後,她也有些後悔當初不夠仔細嚴謹了。
秦若男拿著這張印的模糊不堪的影印件,心裡忍不住產生了一個猜測,她起身拿著影印件到門外去,打電話回公安局,請恰好在辦公室裡沒有外出的墨竇幫忙調查一下那張影印件上面顯示的身份證號碼,墨竇立刻動手調取這個身份證號碼的戶籍檔案,結果發現,戶籍網上面持有這個身份證號碼的人,非但不叫劉錦,反而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秦若男謝過墨竇的幫助,結束通話電話返回屋內,她猜的沒有錯,身份證是偽造的,並且還是那種粗次濫造的低劣假證,那張被印的臉龐模糊的身份證影印件,果然有可能是持證人故意為之,為了避免他人可以透過這張影印件認出他的樣貌來。
進了房間,她把情況告訴了安長埔。
“要不然,你再幫我們回憶回憶,看看能不能把對方的外貌形容的具體一些?”安長埔一見身份證影印件甚至身份證號碼已經沒有辦法向他們提供房客的真實身份,只好把希望重新寄託在章麗姝的記憶力上頭。
章麗姝也聽到秦若男說證件是偽造的這件事,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雖然這個行蹤不明的房客沒有拖欠她的租金,但是除了她之前所說的關於拆遷補償是否受影響的問題之外,恐怕把假證件和血跡聯絡在一起,她也會擔心這件事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可能是有了心理壓力,章麗姝的態度也認真了不少,她冥思苦想了半天,說:“我記得他好像面板有點黑黑的,但是又不是那種特別黑的膚色,個子沒有這個小夥子高,但是也不算矮,挺瘦的,眉毛又短又濃,眼睛一大一小,蒜頭鼻子,上頭好像還有顆黑痣,嘴巴……嘴唇好像挺厚的。”
方才還只能籠統的概括出一個大致輪廓,現在忽然之間又能說出這麼多相貌細節來,這讓安長埔和秦若男不禁有些疑惑,一時之間也沒有開口。
不需要他們開口,章麗姝很快就自己推翻了剛剛描述出來的相貌:“不對不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