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怎麼處理掉那個卡片和信封。我是問姜燕後來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她難道就沒想過要弄清楚是什麼人寄了那個東西給她,目的又是什麼嗎?”
“哦,你是說這個啊,”胡瑩瑩明白過來,悻悻的說,“這事兒還用弄清楚麼?我覺得已經夠清楚了,肯定是她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就是用這個辦法故意噁心她呢唄!誰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做過什麼事,這事兒我肯定是不好過問的,我就算是問,她也不可能告訴我,而且收到了那玩意兒……這麼丟人的事情,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個信封上除了她自己的名字和z大學的地址之外,一點收信人的資訊都沒有,這事兒哪打聽去啊,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唄,在那之後姜校長倒是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自己拆信封,生怕再遇到那種事。”
“那之後有沒有再出現過呢?”
“多虧沒有!不然受罪的人就該變成我了!”胡瑩瑩一想起來那一段時間自己的經歷,顯得有些氣哼哼的。
“季承和姜燕的關係很密切?”安長埔覺得聽她說關於那封塗了排洩物的信件這件事已經差不多了之後,突然之間轉換了話題。
忽然之間轉換了話題,胡瑩瑩一下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倒是在聽到安長埔提出的問題的第一時間就點了點頭,像是面對一件內心深處早已認定的事實做出的本能反應,然後才說:“是啊,要不然你們以為他那個人事科的科長是誰讓他當上的!”
“季承今年39歲了吧?聽說他在z大學已經工作了快十三年了?”
“是啊,前面我不知道,我比他晚到z大學那麼多年,反正我可知道,他窩在科長這個位置上都快十年了,人家比他晚提科級的,有幾個前年、去年都又調了更好的位置或者提了副處了,就怕還在人事科的位置上趴著呢,他要是隻趴窩的母雞,估計雞崽子都孵出一大群了!”
之前秦若男覺得在z大學見到胡瑩瑩和季承打交道的時候,胡瑩瑩似乎不太拿季承當回事兒,現在身在z大學之外,又沒有當著季承的面,胡瑩瑩對季承的鄙夷簡直是毫不掩飾,這讓她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麼讓胡瑩瑩對季承那麼反感。
“你覺得季承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問胡瑩瑩。
對季承,胡瑩瑩可就沒有任何顧慮,直接了當而又毫不留情的說:“狗,狗人。”
“狗人?”秦若男對胡瑩瑩的形容詞不是很明白。
“狗眼看人低什麼意思你肯定明白吧?季承就是那個德行,他有求於你,或者你對他能有幫助,你比他地位高的時候,他恨不得趴在地上給你舔鞋,但是假如你不如他,或者你需要依仗他、有求於他的時候,他那架子端起來的樣子你們估計還沒有機會看到呢!他的言行舉止就像個狗,偏偏他的物種還是人,所以我就說他是狗人,還是那種癩皮狗,連好狗都算不上,一條好狗最基本的品質還得是忠誠呢,他是誰有用就巴結誰,我把話撂在這兒,你們回頭要是有閒工夫,可以留意著季承,等新的主管人事工作的副校長人選正式確定下來,你們看看他是怎麼趴在地上巴結人家的!”
“姜燕出事之後,季承對你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是麼?”安長埔根據胡瑩瑩的話猜測著問。
胡瑩瑩搖搖頭:“你想多了,我瞧不起他不是因為現在我不是姜校長的秘書了所以他對我擺架子,當初我們家想幫我安排在z大學的時候,沒第一時間找到姜校長,最初是託別人找了季承,你們都不知道那官腔被他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什麼級別的幹部呢,見到人恨不得把眼珠子塞到鼻孔裡來看人,當然了,他哪敢跟你們那樣兒啊!姜校長出事了,他趕緊撇清關係,免得你們盯上他,跟你們賠笑臉都還怕不夠呢吧?而且現在他還沒那心思對我擺譜,樹倒猢猻散,姜校長出事了,他那麼多年的功夫都白費了,新領導上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抱得到人家的大腿,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哪有心思哪有資格狐假虎威。”
“按你這麼說,季承原來也算得上是姜燕的親信了吧?”秦若男問。
“親信?”胡瑩瑩翻了個白眼兒,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們還真是看得起他!你們見過親信在科長的位置上趴了十年了還提不起來的麼?這次姜校長出了事,我都拿不準季承是高興更多,還是難過更多。”
“其實我覺得,當人事科的科長,其實也應該還算是個不錯的職位了吧?就像你說的,有那麼多人因為姜燕生前分管人事,所以有求於她,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季承是人事科的科長,姜燕是‘縣官’,他是‘現管’,也應該有不少‘實惠’才對,假如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