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長埔否認的很痛快,秦若男還是隱約覺得他所給出的理由和他之前發表感慨時的感覺不大一致,不過這也是她自己的主觀猜測,是否準確暫時無從驗證,只好就事論事的對他說:“也分怎麼看吧,咱們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什麼型別都有,欺軟怕硬的那種自然是強硬派才鎮得住,不過像咱們之前遇到那種滾刀肉似的角色·你這種不急不躁·冷靜周旋的做法才是最妥當的。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完了,我發現了一個跟你談戀愛的壞處·”安長埔佯裝惆悵的嘆了口氣,捏了捏秦若男的手·“你沒和我在一起之前稱讚我的時候,我還覺得這是對我客觀的肯定,可是現在再聽你說這些,總覺得你是在護短呢!”
秦若男抬手不輕不重的在安長埔的肩窩上打了一下,問:“回局裡麼?”
“回吧,姜燕的那一大箱東西還沒有收拾完,咱們倆今天干脆一鼓作氣把那些都處理完算了。”安長埔點點頭,“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倆得順路去買點吃的,剛才那頓飯被孔成禮一攪合,幾乎等於沒吃。”
的確,最初的時候孔成禮一個人在喝悶酒,等後來好不容易飯菜端了上來,他們又一直在說話,沒等吃上幾口,坐在隔壁的年輕人就在孔成禮的挑釁下險些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事後孔成禮是●成了一灘爛泥,現在估計躺在值班室裡正呼呼大睡呢,秦男和安長埔兩個人又是勸架又是送他回去,折騰下來反而比去吃飯之前還更加感到飢餓了。
“你對孔成禮怎麼看?會覺得他的遭遇比較值得同情麼?”秦若男問安長埔。
安長埔搖搖頭:“沒什麼好同情的,雖然之前咱們不知道他和姜燕當年還有那麼一段過程,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姜燕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有所表示,他也從來沒有明確的詢問過姜燕的意思,就算姜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有意製造誤會,利用孔成禮這個免費資源,基本上也只能算是直鉤釣魚,願者上鉤,如果孔成禮真的對這件事釋懷,就沒有必要覺得姜燕虧欠了他,再怎麼說當初那些事也都是他主動願意為姜燕做的,沒有人強迫,如果他覺得無法釋懷,之後還變本加厲的自暴自棄,讓自己成了所有人眼裡的廢物,然後再把這件事的責任歸咎於姜燕,那他的心胸就真是讓人沒法評價了。”
“我覺得姜燕在孔成禮的心裡可能是一個一直都拔不出去的刺,雖然他沒有具體的跟咱們講當年的事情,但是從他對他妻子的形容就能聽得出來,姜燕當初沒有如他預期的那樣和他有所發展,而是嫁給了加精比較好的鞏元緯,這對於孔成禮來說是,這就是背叛,一件傷害很大的事情,其實嚴格的說,從姜燕接受家裡的安排與鞏元緯在一起之後,孔成禮就已經開始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情緒,所以才會覺得他的妻子選擇了他,是不嫌棄一個‘廢物,,他對他的妻子,好像不是恩愛,而是一種類似於感激的情緒。我不是什麼預言家,很多事情也是不能假設的,但是我總覺得,一個人如果打從心底裡已經認為自己是個廢物,那麼不管之後的遭遇如何,他總有辦法讓自己最終走上變成一個徹頭徹尾廢物的那條路。”秦若男對孔成禮也是無奈多過同情,“只可惜他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過,到底做不做個廢物,選擇權一直都在他的手裡,始作俑者也只有他自己而已,還一門心思的在責怪別人呢。”
“是啊,經過這一次,雖然發生了一點有驚無險的插曲,好歹我們倒也弄清楚了一件事,孔成禮和姜燕之間的過結比咱們之前以為的還要更深。”安長埔無法對他人的主觀感情做太多的評價,只能客觀的總結一個事實。
回公安局的路上,他們順路買了一些吃的東西,為了節省時間,湯湯水水的都不在選擇範圍內,然後直奔公安局,迅速的解決掉自己這一頓幾經波折的晚餐,然後又埋頭整理和檢查姜燕的那些遺物來。
“若男,你來看這個。”過了半個多小時,安長埔抬起頭來,對秦若男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這邊來,此時兩個人的桌子上都堆滿了各種由胡瑩瑩帶來的姜燕生前留在辦公室的東西,無論是便籤本還是書籍,或者是日程本,這些可能留下證據和線索的東西他們都不敢輕易放過。
“怎麼了?”秦若男起身過去,接過安長埔遞給自己的一張明信片,仔細的端詳起來。
這是一張自制的明信片,正面印的是一張姜燕的個人照片,從照片當中的背景來看,似乎就是在她的辦公室裡,照片像是一張抓拍,姜燕並沒有注視著鏡頭,需要肯定的是,這張照片抓拍的很成功,照片上面的姜燕比之前安長埔和秦若男看到過的照片都要顯得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