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我的警官證,記我的警號,回頭去核實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如果不是,我任由你處罰,現在能不能把證件還給我,我真的要趕著過去。”
“那不行,當時的事情當時解決,而且如果連出現場都能遲到,你這個刑警也稱職不到哪裡去。”女警絲毫不買賬。
田陽的火氣也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他掃一眼女警胸前的警號,沉著臉說:“我的工作表現稱職與否,我的上級自然會去評估,這個就不勞你這個外人操心了,我駕照就壓你這兒,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餘下的,等我辦完了正事兒之後再聯絡你,你的警號我記住了,肯定能找得到你。”
說罷,他連升起車窗都顧不得,迅速起車一溜煙的開走了,開出去一段路之後,他看了看後視鏡,發現那個高個子的女警仍舊站在原地瞪著自己,估計是氣得夠嗆,田陽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種報復般的愉悅感。
番外 二 “鐵娘子”
田陽一大早就經歷了踩到狗屎和被人諷刺不是個合格刑警這種戳心窩子的事情,情緒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趁著工作的間歇時間他給單位的熟人打了個電話,趁著那個女警的警號還沒有被別的事情從大腦裡置換出去,趕緊讓別人幫忙查一下對方的刑警和具體工作部門,免得自己一旦忙起來會顧不上這些。
果然,接下來他和墨竇就又開始了重案組最為尋常的腳打後腦勺般的工作節奏,期間接到熟人的電話,說已經幫他查到了,對方是市交警大隊某女子中隊的一名女交警,名字叫做季雪。
“哥們兒,好信兒跟你打聽一句,你為什麼要打聽這個季雪啊?”熟人在電話裡忍不住好奇的詢問田陽。
田陽帶著點還沒有散盡的怨氣,把一大早自己為了趕去現場,所以不小心超速了的事情說給了對方聽。
誰知對方聽完之後,卻並不是向他那樣不當回事兒。
“我說你怎麼那麼傻呀,當時再著急也不能把駕照留她手裡呀,那可不是別人,那可是季雪啊!”熟人聽完田陽的講述,當即就批評起他的做法來。
“季雪怎麼了?很了不起麼?”田陽不明白為什麼一提起這個女交警,自己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熟人也會一副有所畏懼的樣子。
熟人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你可是不知道啊,那個季雪在她單位那頭,人送外號鐵面包青天。”
“怎麼著?長得跟包黑子似的?”田陽一聽也好奇起來。
“什麼啊,你能不能正經點兒,黑不黑的,我也沒法兒說。我不是有個哥們兒也是交警隊的麼,有一次下班的時候開車,經過這個季雪所在的轄區,正好趕上季雪在外面站崗執勤,也是一不小心違章了。當場就被攔了下來,我那哥們兒就想啊,你是交警。我也是交警,就算咱們倆不是一箇中隊的,也不負責同一個路段,好歹也是同行,還是比較近的那種同行,所以就想跟她商量商量,肯定比較容易通融。結果沒想到。說破天磨破嘴皮子。季雪也不肯鬆口,堅持要照章辦事,最後把那個哥們兒氣的都快跳腳了,也沒有辦法,只好帶著一肚子火氣交了罰款扣了分,回來之後跟別人抱怨季雪沒人味兒,不講人情。別人跟他說,讓他知足吧,之前有過幾次,別的單位領導的車違章被季雪逮到,電話都打給上頭,上頭又給季雪打電話說情,讓她予以放行,你猜她怎麼做的?”
“總不會不答應吧?”
“對,就是不答應,而且人家說了,自己是按章辦事,如果上頭覺得不滿意,可以隨便找理由處分她,她絕無怨言,但是違背原則,堅決不行。我交警哥們兒一聽,當時就沒脾氣了,那麼大的面子季雪都不買賬,自己也就是一個小交警,被駁了面子也就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吹鬍子瞪眼的了,所以你說,就這麼一個倔脾氣的姑娘,你把駕照留人家手裡了,態度還不好,還不老老實實接受處罰,直接開車就跑了,我看吶,你那駕照是別指望要了!”
田陽一聽倒樂了,沒想到自己無意中還遇到了一個刺頭:“算了,我現在也沒心思想那些,正忙著呢,反正聽你說完她那麼鐵面無私,誰遇到都得吃癟,我心裡也平衡了不少,這人吶,自己碰了鼻子之後,想要得到安慰,最好的辦法果然是看別人比自己碰的還慘!得了,我心裡有數兒了,咱都先忙,駕照的事兒我回頭再去解決。”
結束通話電話,田陽撓撓頭,自言自語的咕噥著:“刺兒頭季雪,我記著了。”
“季雪?”正在開車的墨竇在一旁聽到了,好奇的扭頭問田陽,“哪個季雪?要是當交警的我就認識,要是別人,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