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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你咋知道我欠了別人錢?你們都查出來了?”他詫異的問。

安長埔不吭聲,心裡面暗暗慶幸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還真蒙對了。方才在網咖那邊,自己才一靠近高新,他就驚得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甚至在做出這種反應之前他連靠近自己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

通常來說,只有兩種情況下會讓人有這樣的反應,一種是被人討債,一種是被人尋仇。

高新這種人,一直在社會上游蕩,沒有固定職業,沒有固定收入,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之前沒有過任何違法犯罪記錄,至少說明了一個要素,那就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狠角色,而是一條泥鰍。

這樣的人,與人結仇,並且是那種尋仇上門的級別,機率很小,但是因為欠錢被人追債倒是很有可能。

所以安長埔按照高新的反應和自己的經驗,做了一次大膽的估計,原本只是想試一試,不管是否猜中至少可以詐他一下試試,沒想到一擊即中,這倒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安長埔的沉默,在高新的眼裡儼然就變成了一種預設,想到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摸清了,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如果不是那條腿還在下意識的快速抖動著,搞不好別人會以為他此時此刻已經靈魂出竅,只留下一個軀殼。

秦若男這會兒也看出了門道,原來這個高新越是緊張,他就會抖腿抖的越快速頻繁,她衝高新努努嘴,說:“你能歇會兒麼?我光看著都覺得自己腿要抽筋了。”

高新有些呆滯的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連忙收住腿抖動的動作,找了個遠離安長埔和秦若男的位置坐下,坐下之後他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抖了幾下,然後才回過神來,放下搭在膝蓋上的另外一條腿,兩腿併攏,把手扶在膝蓋上。

“欠了別人多少錢?不會是高利貸吧?”安長埔沒急著問由小洋的事,他怕高新又犯起了滑頭,如果再一次直奔主題再被他迴避,那就還要多費一番口舌,還不如趁這個節骨眼兒,加深一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神秘感。

人都是這樣,對方越是顧左右而言他,就越覺得對方掌握的資訊一定不少,對方越是淡定放鬆,就越覺得對方手裡一定攥著能夠取勝的底牌。

所有有些時候,虛張聲勢也是一種戰略需要。

“沒有,沒有,咱可不敢借高利貸,那玩意兒不划算!我是跟親戚家借點兒錢,打個短兒,這不是最近手頭不寬綽,想晚一陣子再換,那幾個人小肚雞腸的天天追著我要,我跟你們說,我不是怕,是煩,真的。”高新說的信誓旦旦,不過其中的真實程度有多高,那就不好說了。

安長埔也不在乎他在這件事上是否說謊,他們找上高新,無非是因為他與由小洋接觸過,至於他到底欠了誰的錢,欠了多少,只要與由小洋無關,暫時也不在他關心和過問的範疇內。

“那你外面還欠著債,這個冬天可不好過啊。”他對高新笑笑。

高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陪著笑的心情,他擺擺手,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你就別兜著圈子把我往裡頭繞了,連我的老底都摸清楚了,現在再和我兜圈子,你們那不是耍猴兒呢麼!”

“那你剛才蹭我們的免費車回家,不是耍猴兒?”

“嘿嘿,一碼是一碼,一碼是一碼!”高新訕笑,“其實我是害怕和由小洋那小屁孩兒扯上關係,我知道他失蹤了,他要是不失蹤,你們來找我問認不認識他,我肯定實話實說,可是他現在失蹤了,我這種人什麼斤兩我自己清楚,說什麼好事是我做的,估計沒人信,要是說什麼壞事兒是我做的,保準兒都相信!你們說,我能不自保一下麼!”

“你怎麼知道由小洋失蹤的事情的?”秦若男問。

“我去他學校找他來著,然後別人告訴我說他好幾天都沒來上學了,他一個初中生,無緣無故的好幾天不來上學,那還能是什麼好事兒?!”

“你找他幹什麼?讓他給你代練遊戲賬號?”

話說到這個份上,高新沒有再試圖否認他與由小洋之間的僱傭與被僱傭關係,抓抓腦袋,說:“你們也知道,我這最近不是手頭緊,兜兒裡缺錢麼,就想去找他,勸他再回來給我幹一個月。”

“回來再幹一個月?”秦若男覺得這話聽著有些不對,“你的意思是說,他之前已經離開你,不給你做遊戲代練了?”

“是啊,這都得有快倆月了,他給我做代練那會兒,我x子還能好過點兒,他一撤了,我的收入就也跟著沒了。”

“你請由小洋做遊戲代練,一個月給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