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左大力沉默了一會兒,等不到詢問,最好自說自話的主動解釋起來:“是這麼回事,當初我表姐和那個姓方的離婚,一時糊塗答應了把孩子留給老方家,結果後來方家的人不地道,挑撥我表姐和她兒子的感情,那孩子對我表姐也不親近,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對孩子也不怎麼好,尤其那個方達,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媳婦之後,根本就不怎麼管兒子,所以我表姐就想把孩子的撫養權要回來。”
說到這裡,結合之前方達的敘述和他們調查掌握的事實,秦若男心裡已經大致有了對後面事情的猜測。事情必然是方達不肯交出孩子的撫養權,錢玉玲沒有辦法,只好策劃一場綁架事件,來證明方達監護不力,日後好以此去向法院申請,拿回方萬的撫養權。
左大力接下來的話果然和她的揣測一樣:“姓方的不肯交出撫養權,我表姐找他求過好多次都沒結果,沒辦法,就來找我了。我原本覺得這事兒好辦,那姓方的不是橫麼!我就讓他試試,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他的鼻樑硬,但是玉玲姐說不行,她說我要是那麼做,姓方的一家就更有理由不交出孩子的撫養權,到時候反而是我們被動,她說她有計劃有安排,讓我趕在孩子放寒假之後,把他帶走,轉一圈過幾天再帶回來,趁這個機會,她就去向那個方達發難。”
“帶出去轉一圈?帶去哪裡?”安長埔問。
“那就不好說了,”左大力說,見對方的目光充滿了疑惑,連忙解釋,“哦,是這樣的,我是個卡車司機,跑運輸的,經常開車去外地送貨,玉玲姐之前說讓我到時候找個不遠不近,兩三天就能回來的時候,帶上方萬,一來時間不算太長,孩子不至於不高興,就當帶他出去玩一下,二來也免得小孩失蹤太久,方家萬一大張旗鼓的報了警,給我惹麻煩。”
秦若男默默的聽著他的解釋,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合乎情理:“可是回來之後呢?如果你們想指望用這個作為監護不力的藉口,也是站不住腳的,方達如果知道這一切是你們的策劃,完全有理由追究你們的責任,並且不算他的監護有問題,這樣一來你們只有麻煩沒有勝算。”
“沒錯,是你說的這麼個理兒,我當時也是那麼想的,但是玉玲姐說,回來之後她不會讓孩子再到方家去,所以方家人不可能從孩子嘴裡知道這些事情,我當時也不太放心,可是她說反正還有時間再慢慢斟酌,這件事她是一定要做的,孩子的監護權她也一定要搶回來,有什麼事情都算她的,絕對不連累我,玉玲姐從小就對我挺照顧的,我倆都在c市,但是我那工作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家,一直也沒怎麼和她聯絡、走動過,本來就挺過意不去,總被我爹媽唸叨,這次既然玉玲姐有求於我,我也不好拒絕,反正她和我是親戚,我幫她的忙,她也不可能到最後把麻煩丟給我去扛,我玉玲姐不是那樣的人。結果誰能想到,這還沒怎麼著呢,孩子就真丟了!現在搞得我們倆都有嘴說不清,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找這麼大個麻煩!”
左大力說著,眼睛朝錢玉玲瞥一眼,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一臉兇相,說起話來卻很周密,一邊解釋事情經過,一邊澄清自己,與此同時還不忘提醒身旁抽泣不止的錢玉玲,是她把自己扯進這個麻煩裡,不能只顧著自己哭鼻子,那麼不仗義的不提自己開脫。
看來方達對左大力的面目外貌還算是記得比較清楚,可是對這個男人的認識卻煩了先入為主的錯誤,此人絕對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秦若男暗暗的想,她甚至懷疑,左大力在答應錢玉玲請求的那一刻開始,搞不好就已經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放她的鴿子,不去履行自己承諾了。
“你之前是不是單獨接觸過方萬?我是說沒有錢玉玲在場的情況下。”安長埔聽左大力說完,開口問他。
“是,見過,”左大力沒有迴避,一口承認了,“我私下裡去找過那孩子幾次,想和他說說,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表舅舅,我想勸勸,或者說拉攏拉攏他,讓他對我玉玲姐親一點兒,要是能讓孩子主動提出來想和媽媽一起生活,那我們不就都省心了麼!我事先打聽過,像方萬那麼大點兒年紀的孩子,要是想要和媽媽一起生活,法院會認真考慮撫養權問題的,這樣對我玉玲姐比較好。”
錢玉玲之前好像對此並不知情,此刻聽左大力說這些,暫時停止了哭泣,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那你和方萬談的結果是什麼呢?”
“還能是什麼!這話照理來說不當講,但是那小孩啊,可真是個小白眼兒狼!他嫌他**媽窮,吃的不好住的不好,根本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