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經不再糾結到底要不要對安長埔說出實情的問題了,因為她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絕對不說。
方才安長埔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和神秘兮兮的沉默,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也許是因為她太清楚自己對安長埔的感覺所以才會有這種****的錯覺吧,假如被安長埔知道了實情,會不會察覺到自己的內心情愫?
與已經有女朋友的男人糾纏不清,這絕對不是她秦若男會做出來的事情。
安長埔指指自己的左腳:“你瞧我現在的樣子,讓我怎麼開車回去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住的還挺遠的,作為搭檔,你難道不覺得應該危難之處顯身手麼?”
秦若男偷偷的在桌子下面輕輕捶了自己一拳,剛才光顧著心煩意亂,竟然把安長埔左腳踝有傷的事情給忽略了!
心裡頭有些自責,表面上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收拾好自己桌上的東西,穿好大衣,伸手從安長埔那裡拿過車鑰匙:“行,我送你回去,你腿腳不方便慢慢下樓,我到車裡等你!”
“喂,你就不打算扶我一把?!”安長埔的話還沒等說完,秦若男的身影依舊消失在重案組辦公室的門外,他只好一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慢慢的往外走,其實他的腳踝並沒有嚴重到需要有人攙扶才行,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卻把秦若男嚇得像兔子一樣溜掉了,這讓安長埔覺得十分有趣。
等安長埔慢慢的挪下樓去,秦若男已經細心的把車子停在了樓門口,並且敞開了車門方便他上車,安長埔坐上車,關好車門,從大衣口袋裡掏出那袋藥,逐一翻出來看了看,呵呵一笑,嘟囔著說:“這藥買的太適合了,都很對症啊,能想到買這幾種藥的人,要麼是行家,要麼是特別細心,難得,真難得!”
秦若男的心裡有些發酸,握著方向盤的手攥緊了一點,默默的咬了咬牙,沒有吭聲。
安長埔把藥收好,轉臉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忽然問:“我說,你是打定主意要當幕後英雄麼?那我的那些感謝的話豈不是都得爛在肚子裡?”
秦若男的手抖了一下,多虧方向盤攥得緊才沒讓車子衝上一旁的人行路,她故作鎮定,甚至還故意表現的有點不耐煩的問:“你說什麼呢,莫名其妙的。”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謝謝你替我買的這幾種藥嘍!”安長埔晃了晃手裡的小塑膠袋,藥盒碰撞在一起,發出聲響。
路燈的光線從車窗外面照進來,隨著行進而忽明忽暗的變化著,秦若男瞥了一眼後視鏡,看不清自己此刻的臉色,卻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的面頰滾燙,並且溫度還在逐步的升高中。
“你扭傷了腳怎麼腦子也不好用了,那藥不是你女朋友陶音音買的麼。”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好像是在賭氣一樣。
安長埔指指自己的眼睛:“你也說了,我是傷了腳踝而已,腦袋可清楚的很,我會用自己的眼睛看,也會用自己的腦子分析問題,要是別人說什麼我就信什麼,那我這個刑警未免也太不稱職了。”
“你怎麼會想到是我?”既然已經被安長埔知道了,本來就是自己做的事情,秦若男也不想再繼續否認,索性問個清楚,順便用好奇心來壓制急促的心跳。
“其實很簡單,我的腳踝是和你一起去追關和順的時候傷到的,所以你是知****,回到公安局之後,墨竇在辦公室裡,他見過我,對這件事也是知道的,但是田陽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幫咱們做輔助的線索收集,根本沒有回過局裡,我和他通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說起過這件事,所以他是對此完全不知情的那一個。實話實說,剛開始陶音音把藥遞給我的時候,我挺詫異的,可是她說是田陽告訴她我傷了腳的事情,田陽一不知情二不在局裡,碰不到陶音音,就算碰到了也不可能告訴她這件事,所以我就立刻明白這藥是誰買的了。”
“墨竇也知道,為什麼你沒有以為是墨竇買的?你問過他?不對,”秦若男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剛才從咱們兩個從審訊室回到辦公室裡,一直到離開辦公室上車,你根本沒遇到過墨竇,沒機會問他。”
“就算我遇到他了,也根本沒有問他的必要!”安長埔笑了,“你和墨竇打交道的次數還不夠多,對他還太缺乏瞭解認識!那小子什麼都好,脾氣好,身體好,工作能力也好,但就是有一個毛病,他整個人就是個算盤精!別的事情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但就是和錢沾邊的事情,絕對精打細算,一分一毫也不含糊,假如你這一次請他吃飯花了100塊錢,下次他回請的時候只花了99塊錢,那他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