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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夠精通的技能,更沒有不經琢磨就可以深藏不露的罪行,所有狡猾的犯罪人,雖然行為是不法的,但是但凡手段略顯高明一些,也都是經過了反覆思索考量,甚至多次作案的練習,最後才提高了自己的作案水平。”陸向東用一種中立的語氣對秦若男和安長埔說,既聽不出對犯罪分子的憎惡,也沒有對受害者的同情,只是客觀的置身事外去評論一個事實,“你們之前也都到汽車站、火車站甚至飛機場調查過,沒有證據顯示曾有人帶著這兩名男孩當中的任何一個經由那幾種途徑離開。假如沒有後來失蹤的這個中學生,我或許還會認為犯罪人運用私人的交通工具把那個叫方萬的孩子帶離c市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現在是先後兩名男孩失蹤,除非這個犯罪人是個魯莽又愛冒險的性格,否則不可能用同樣的辦法把兩個人轉移走。”

“也就是說,方萬和由小洋,他們應該還在c市的某個地方!”安長埔順著陸向東的話得出結論。

“或者可以說,他們的屍體被藏匿在c市的某個地方。”陸向東說。

這句話好像一隻鐵錘,重重的敲在了安長埔和秦若男的心頭,讓他們感到有些胸悶,雖然經過這些時日,兩個孩子生還的機率很小這個事實一直都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現在經由陸向東這個犯罪學專家的嘴巴里說出來,就等於把這個事實釘得更牢。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犯罪人的犯罪行為想要有所提高,要麼經過周密計劃,要麼就需要總結經驗,而後者比例居多,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實踐大於理論,”陸向東略帶譏誚的說了一個冷笑話,倒也沒指望來找自己的這兩個人會被這個冷笑話逗笑,徑自繼續說道,“所以如果在c市作案的這個人的確曾經有過類似的先例,對你們的破案倒是一件有幫助的好事,在這一次之前,犯罪人的行為計劃必定不夠完善,不完善就意味著會留下痕跡,這些痕跡能夠提供給你們一些資訊,你們可以藉助這些間接的資訊和關聯,來調查這一次的失蹤事件。”

“陸博士,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希望失蹤的兩個男孩有機會化險為夷麼?”秦若男不否認陸向東後來提到的,關於有先例可以為破案提供幫助的部分,但是對於他說起兩個男孩已經遇害時的篤定語氣和平靜態度多少有些難以適應。

陸向東給了她一個明顯敷衍,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說:“如果美好的願望能夠成為現實,那我也樂意改行當個夢想家,可是當事實就是事實,不可左右的時候,你認為那些自欺欺人的樂觀念頭能夠幫助扭轉事情的結局麼?記住,感情用事不能消除被害人身上既成的傷害,更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是客觀的分析卻能夠抓到背後的真兇。”

“我沒有感情用事,”秦若男搖搖頭,拒絕承認自己是陸向東口中所謂感情用事的人,“我只是覺得,這一次的受害人是兩個尚未成年的少年,難道你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不能適當的表現出一些同情麼?”

“同情和憐憫一樣,都是毫無價值、毫無意義的東西,”陸向東絲毫不在乎秦若男對自己的看法,“犯罪學上認為所有人都有可能會成為被犯罪行為所傷害的物件,但是被害人學卻認為,特定的犯罪型別只向特定的人群敞開大門。雖然這麼說你可能又要覺得太殘酷,但事實上,不是全部,至少大部分犯罪案件裡面,被害人之所以成為了被害人,是因為他們直接或者間接,有意或者無意的為犯罪人提供了機會和途徑,對於那些間接無意識卻符合了侵害物件條件的人,我心裡對他們的遭遇感到遺憾,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卻是因為自己的貪慾、無知、輕信等等,主動跳進犯罪人設下的圈套裡,這一種,恕我實在沒有辦法感到同情。”

“你的意思是方萬和由小洋他們……”

“不,我沒有得出過這樣的結論,我完全不認識不瞭解這兩個人,所以不可能得出任何結論,”陸向東打斷秦若男的話,“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至於這兩個孩子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被害人,那是你們要去調查和驗證的。”

秦若男皺著眉頭,陸向東的話太尖銳,即便明知道他說的是有道理的,還是會讓人心裡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一床毛毯,誰都知道上面可能會有蟎蟲,但是當你的肉眼看不到的時候,你並不會感到太多的不適,可是當有人硬是把你按在顯微鏡上,讓你透過顯微鏡去看那些儼然變成了電影裡外形蟲族一樣的蟎蟲,你就會感到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難受。

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免得再這麼對話下去,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了兩個人針鋒相對的理性與感性之間的辯論賽。

“那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