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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索出那一起案件的細節,的確不容易。

另外安長埔和秦若男也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幾位依舊在職的警察對於那個至今未能破獲的案子似乎有些排斥,不願意一直被追問,幾乎都是大致的說了一些安長埔和秦若男已知的情況,再追問更多,就會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搪塞上幾句,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理人了。

於是他們兩個只好離開公安局,去已經退休的那三位老警察家裡去。

“這些人真是夠惹人生氣的!”秦若男有些不爽方才接二連三遇到的敷衍,在乘車去往退休警察家裡的路上,對安長埔說,“八年前的案子,至今都沒有個結論,當初的犯罪人不知道身在何處,搞不好兩年前的那一次,還有這一次的方萬和由小洋就都是八年前留下的禍根導致的惡果!如果這一系列的案件都是同一個人作案,裡面也有那幾個人當初沒有能夠把兇手繩之以法的責任,他們沒有慚愧,沒有反思,反倒還態度敷衍,很不耐煩!這像什麼話!”

“其實你說錯了,他們越是不願意被咱們追問,才越說明他們心裡頭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因為內疚,因為自責,因為覺得自己負有責任,所以才會感到恥辱,想要逃避,認為被人追問起來好像是經歷一場審判一樣的難受。”安長埔的看法倒是和秦若男有所不同,“假如他們真的對這件事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那反而會對咱們倆大談特談,毫不介意。人嘛,都是這樣,一旦與自尊心發生關聯,就會越是在意反而越難啟齒。”

秦若男愣了一下,琢磨琢磨安長埔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也覺得很有道理,她看了看手上那張寫有地址的紙條,問:“所以你第一站打算直奔最先退休的那個老警察家裡,是覺得他因為在這件案子被掛起來之後沒多久就退休回家了,所以心裡只有沒能破案的遺憾,不會有一直沒有再去處理這件事的內疚?”

安長埔點點頭。

“你們倆是警察啊?”計程車司機耳力好的不得了,對於後排座位上兩名乘客的低聲私語也聽得清清楚楚,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口問,“聽口音不像是我們這裡的人,外地來的?”

“是啊,過來出差辦點事兒!”安長埔爽朗的回答,絲毫不介意司機聽到了他們的話,反正兩個人也沒有說一些不方便被外界知曉的內幕細節,他把身子超前傾斜了一些,湊近前排司機的位置,“師傅,你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吧?”

“那是啊,在這地方呆了四十多年了,光計程車就開了十幾年,不是吹的,別說大街大路,就算是小衚衕,我都能給你說全了!”計程車司機帶著些自豪的語氣回答說。

“那平時你開車在路上跑,聽到的看到的,見聞肯定特別豐富吧?”

“那是當然,咋?想打聽點兒什麼事兒?”

“不是打聽,就是隨便聊聊,那師傅你知道八年前咱們這兒出過兩件男孩兒被害的案子麼?”安長埔問。

“你是說小小子被綁架了,還折磨的不成人樣,最後被弄死了那兩件事?”計程車司機果然知道這件事,“那哪能不知道啊!當時在我們這兒一鬨哄的,家裡有兒子的都嚇得不輕,我們家兒子那會兒正好十五六歲,把我老婆嚇得,讓我天天車也出不好,早上送晚上接,還為了保險起見,特地給我兒子買了個手機,課間的時候打電話報個平安什麼的,而且做壞事的那個挨千刀的不是一直沒抓到麼,那陣子我們這兒一到晚上,不對,天還沒黑呢,街上你就一個小孩都看不到了!學校也不敢再留堂,早早的就給放學,家長也不讓孩子去補習了,人心惶惶啊!不過我們家那傻小子倒是沒覺得害怕,我看他那會兒剛顧著因為不用上晚自習,不用補課高興來著!一直過了得有差不多大半年,沒再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夥兒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當時的情況你還能記得麼,我是說案子的情況,當地的電視臺、報紙是不是都有報道?”

“可不麼!就這事兒啊,還上了省電視臺的晚間新聞了呢!當時我們還說,我們這地方,窮山惡水,平時不露臉,一露臉就不是什麼好事!”

“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呢?”秦若男也附和著問。

“咋了?是不是你們那兒也出這樣的事兒啦?”計程車司機隨口問著,語氣裡倒是沒有多少關切的成分,人往往都是這樣的,當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或者自己身邊,就不會感覺到恐懼或者憤怒,有的只有置身之外的旁觀心情,“我跟你們說啊,當時新聞上面也沒什麼具體的東西,估計也不讓報出來,但是我聽當時我們車隊的一個司機說,發現屍體的時候不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