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安長埔和秦若男的多次要求和徵求意見之下,左右為難的方達才終於同意張貼尋人啟事,在廣播、電視臺播放尋人公告。
“要不,再等等?我怕家裡的老人知道了會承受不了打擊……”方達嘴上答應著,可是依舊不大甘心。
秦若男有些覺得不可思議,擰眉盯著他,問:“孩子失蹤了這麼久,難道你就不怕他有什麼不測?!你不覺得你的擔憂有些本末倒置麼?”
方達臉一紅,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過了一會兒接到他的電話,說是已經聯絡了電視臺,準備在地方新聞之後的黃金時段插播尋人啟事。
到了下班時間,秦若男看了看時間,對安長埔說:“我想再去方萬最後出現過的那家健身中心看看,你覺得怎麼樣?”
安長埔沒有搭腔,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尷尬,田陽正好聽到秦若男的話,立刻湊過來問:“你說的那家健身中心是在堯光路那邊的那一家麼?那我跟你去吧!正好我家離那不算遠,最近正打算去辦個健身卡什麼的呢。”
“局裡不是有健身房麼,你怎麼還……”墨竇不明就裡的開口問,話說了一半被田陽拿眼睛一瞪,剩下的半句就又吞了回去,沒有說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正好,你們兩個去吧!反正最近田陽一直協助我們進行線索收集,案子的情況他也知道,我晚上正好有點事情,你們要是有什麼收穫,咱們晚上電話聯絡!”安長埔如蒙大赦,有些感激的拍拍田陽,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著外套走了。
“那咱們也走吧!”田陽招呼秦若男,秦若男一言不發的跟著他下樓,上車。
車子開出公安局的大門,秦若男對田陽說:“我知道去那邊你們家是順路,這樣吧,待會兒你把我帶到那個健身中心附近,你就回家吧,我自己去就可以。沒道理我的搭檔去吃相親飯,反倒拉你這個不相干的人來‘出苦力’。”
田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也是,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如果你還猜不到,那也太不像是你一貫的風格了!你也知道,長埔那人對相親這種事一直就很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說,方才你一說還有想要去調查的目標,他估計就更不好意思說自己有私人約會,讓你自己一個人跑案子的事了。”
“男大當婚,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秦若男表面平靜的說。
田陽偷著瞥了她幾眼,看不出她情緒的變化,到了嘴邊的開導反而說不出口,只好沉默著,什麼也沒說。
到了健身中心門前,秦若男謝絕了田陽陪同的好意,說自己也不過是來看看情況,問一些不太重要的細節,不需要一定有人陪同一起,田陽拗不過她,也就放棄了,一個人開車離開。
和上次來這裡的時間差不多,都是下班的時間段,因為各個單位下班時間略有差異,健身中心裡已經有人在鍛鍊,門口諮詢臺處還有幾個在諮詢辦卡的人。
秦若男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很快就找到了健身中心的老闆,老闆對秦若男也還有印象,見她又來了,連忙過來詢問有沒有什麼進展,得到否定的答覆之後,老闆也是一陣唏噓。
“我也有個兒子,今年上高一,這要是我兒子有個閃失,我們全家都別指望過日子!”老闆唉聲嘆氣,估計也是聽說方萬失蹤十天還沒有音訊之後,對孩子的處境感到十分悲觀,“那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麼?”
“我想了解一下你們這裡平時會員的社會階層。”秦若男說。
老闆心領神會,沒有多說什麼,對她點點頭,說:“那你跟我來吧。”
被帶到辦公室後,建設中心老闆翻出電腦上的會員登記記錄,讓秦若男過目,恰好這家健身中心為了平衡會員健身的時間,之前有一段時間對會員前來鍛鍊的時間進行過統計,這正好方便了秦若男,可以著重瞭解一下方萬在此上課期間來往的會員型別。
在對健身中心眾多會員的登記情況進行了解之後,秦若男發現這家健身中心因為收費相對比較中檔,所以會員也是三教九流,社會上的各個行業各個階層都被包含其中,年紀跨度也很大,從六七十歲的離退休職工,到十幾歲的在校學生都有。
在方萬到這裡來上課的那個時間段裡,相對而言健身房裡的人比較少,多數為離退休人員,以及部分時間比較寬裕自由的在校大學生,當然,其中不乏一些對自己的身份沒有做介紹的,或者標註著“自由職業”的會員。
看完這些情況之後,秦若男簡單的做了一些記錄,又詢問了一下各個小學來這裡上體育課的時間安排,之後便向老闆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