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三個人盯著看,蜷縮在沙發上的樣子愈發顯得楚楚可憐,好像是狼群包圍下一隻無助的小羊羔兒一般。
安長埔本來害怕秦若男急著開口追問夏穎,想要用目光示意她先安靜觀望,沒想到這一次秦若男倒是和他心有靈犀,除了安靜的看著夏穎之外,一句話也不說。
方達的目光就沒有他們那麼專注了,他一會兒看看安長埔和秦若男,一會兒又看看夏穎,兩方都不開口說話,讓他越來越坐不住了。
“你們這是相面啊還是幹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兒倒是有個人來說句話啊!”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耐不住了,伸手一指夏穎,“小穎,你別光低著頭不說話,今天當著兩個警官的面兒,你也把話說清楚了,到底這裡頭你還瞞著我什麼!”
夏穎猛的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方達,咬了一會兒嘴唇,說:“我哪有瞞你什麼事!這件事能算我瞞著你麼?從頭到尾你也沒有問過我,我只不過是沒有主動告訴你而已!這不算隱瞞!”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玩兒這種摳字眼兒的遊戲!”方達有些急了,“你讓我問你什麼!你是孩子的後媽!就算是後媽不也帶個‘媽’字麼!我是正常人!正常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會懷疑一個做人家**會害自己家的孩子!”
“自己家,這個家是你的家,是你兒子的家,是你們老方家!哪是我夏穎的家啊!”夏穎一旦開了口,一肚子的委屈就好像再也存不住了,想要一股腦的倒出來,“我承認,我偷偷給方萬吃過瀉藥!但是我對天發誓,不不不,我拿肚子裡的孩子發誓,我絕對沒有存心想要害過方萬,我真的只是想要教訓教訓他,讓他吃點苦頭!做過的事情我承認,可是你們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說這件事,好像和方萬失蹤的事情有什麼關係一樣行麼?那我實在是太冤枉了!”
一聽她敢拿肚子裡的孩子來賭咒發誓,方達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點點,但是沒有搞清楚的事情經過依舊讓他心煩意亂。
“你是怎麼讓方萬服下大量瀉藥的?”秦若男看方達好像一時之間也不想和夏穎再說什麼,便開口發問。
“就是碾碎了,往他的飯菜裡,飲料裡頭都放一些。”夏穎畢竟做了虧心事,說起過程也十分心虛,音調驟然低了許多。
“方萬沒有吃出異常?”根據醫生的回憶,方萬當時腹瀉脫水的程度很嚴重,不是服用了小劑量的瀉藥能夠導致的。
夏穎的表情僵了一下,聲音又小了幾分:“我分成很多小份兒,同時拌在飯裡菜裡飲料裡頭的。”
“你是怎麼確保只讓方萬一個人吃到,你自己不受影響的麼?”
“我和那孩子老早就不一桌吃飯了,以前坐在一桌吃飯,他總是故意把飯菜翻倒在地上,或者在桌子下面踢我的腿,找各種茬兒!所以後來我乾脆晚上把飯菜分成兩份,一份端進房間裡自己吃,另外一份放在廚房裡,他餓了自己就去拿了,我們各吃各的,誰也不影響誰。”
“為什麼要這麼做?瀉藥是你從店裡拿回來的?”
沒想到會被說中瀉藥的來源,夏穎的臉紅了一下,這個反應倒是讓秦若男和安長埔多少有些詫異,那種被說中的尷尬和慚愧,竟然出現在關於偷藥的這件事上,而不是給方萬下藥,就好像給方萬下藥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只不過像是過去學生時代偷偷在誰背後貼了一張畫著烏龜的紙條一樣,反而偷藥的事情才真的是見不得人的羞恥。
這種反應,簡直就是本末倒置。
“那孩子以前不知道是自己有毛病還是受他****教唆,成天和我作對,把我的護膚霜挖掉扔了,往裡面擠牙膏,我的高跟鞋被他偷偷割斷了好幾雙的鞋跟兒!所以我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我那充其量也就算是以牙還牙!我真的沒有想過吃點瀉藥也至於弄出什麼危險來!我以為不過就是跑跑廁所,最多也就不小心拉在褲子裡被人笑話而已!”夏穎委屈的替自己辯解著。
“你從藥店裡往家拿過幾次藥?”安長埔問。
“不記得了。”
“平時拿回家的都是些什麼藥?”
“都是些日常用藥,治咳嗽的治感冒的,反正也就這一類的了!你們不會還是懷疑我這一次又對方萬下了什麼藥吧?”夏穎瞪圓了眼睛,眼圈也紅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根本不可能對他下什麼毒!就算我想毒害他,我總得有毒藥吧!我們店裡頭,凡是有些毒性的特殊藥品都單獨放在一個玻璃櫃裡存放,鑰匙在我們店的管事兒的手裡面,我們其他人都沒有資格開,平時來人拿著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