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鬍鬚,都證明哥哥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激動的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韋鳳哽咽的喊了一聲:“大哥!真的是你嗎?”
韋莊也很激動,以至於嗓音都有些嘶啞,“小鳳,大哥找的你好苦啊!”
二十年未曾謀面的兄妹相逢,自然少不了一番哭哭啼啼,特別是韋鳳,她本來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子,這時當即就伏在大哥的肩頭喜極而泣。韋莊雖然是七尺男兒,可他卻是花間派詩人的代表人物,是出了名的心思細膩,多愁善感,更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當然也少不了陪著妹妹落了一會兒淚。
朱溫在一旁想插話,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一旁的黃穎上前道:“你們兄妹相逢,這可是好事,應該高興才是,你們兩個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接著板著臉轉向朱溫,佯怒道:“我說三哥,你家大舅哥來了你也不招呼,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張羅一桌下酒菜給你家大舅哥接風?呵呵,一定要你親自下廚哦,說實話,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三哥你做的飯菜了。”
朱溫今天高興,當即笑著答應道:“當然沒問題,我也有些日子沒有下廚了,我還怕有些生疏了呢,小鳳,你陪大哥先敘敘舊,我去準備一桌酒菜,給大哥洗塵。”
韋鳳有些感激的看了朱溫一眼,點了點頭,嘴裡卻道:“你現在貴為王爺,怎麼能親自下廚呢?隨便讓廚房裡做些吃的也就是了,何必要親自動手?”
朱溫笑道:“這不是大舅哥來了嗎?為了表示對大舅哥的歡迎,我這個做妹夫的下廚做幾個小菜有什麼?”朱溫一邊笑一邊直奔廚房而去。
韋鳳看著朱溫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臉上也盪漾起幸福韋莊看著妹妹一臉幸福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感到很是欣慰,畢竟現在這世上的親人除了妹妹之外再沒有任何人。
黃穎也找了一個藉口先忙去了,好讓他們兄妹兩個可以單獨相處,聊一下這些年來各自的經歷,自己這個外人當然不好在旁邊待著。
韋鳳和韋莊兩兄妹就在花園的亭子裡各自述說著自己這二十年來的經歷,原來當年韋莊在長安困了三年,僥倖保得了性命,後來長安城破,韋莊跟著逃難的人從長安出來,一路南行。韋莊在洛陽寫下了那全唐詩中最長的一首詩《秦婦吟》,自此韋莊名聲鶴起,也算是略有薄名了。
但後來李唐王朝重新當政,朝中大臣們不知如何聽說了韋莊的長詩《秦婦吟》,就有人說“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一句大逆不道,所以《秦婦吟》這首長詩沒有流傳很廣,幾乎沒有文字的記載流傳,只是一些精彩的句子在文人之間傳唱。
這首長詩一直只有一個名字流傳下來,還有期中的一些精彩的句子,但內容沒有流傳下來,直到一千多年後,在敦煌發現了《秦婦吟》的手抄本,讓這首全唐詩中最長的敘事詩流傳了下來,也讓韋莊在晚唐詩壇的地位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是後話。
韋莊來到江南以後,在江南住了很多年,也寫下了很多詩詞,多為描寫離愁別緒或者是花間月下的詩篇,與溫庭筠齊名。李唐恢復科舉之後,他在五十歲高齡參加了科舉考試,終於榜上有名成為了一個名符其實的進士出身。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王建,被王建留在了身邊效力,王建能夠佔據三川,也不能說沒有韋莊的功勞。
韋莊不但詩詞寫的好,還是一個能臣,各方面都有獨到的見解,論才能恐怕不在敬翔和李振之下,王建能夠在蜀中割據稱王,韋莊也確實一直為其出謀劃策。
這次韋莊能夠代表蜀中來參加朱溫長子的婚禮,其實也是受了王建的密令來探聽朱溫的虛實,不料意外的見到了自己失散了二十年的妹妹,而王建的整地朱溫卻成了自己的妹夫,這一點真的讓韋莊有些意外。
除了有些意外之外,韋莊還有些為難,一方面是自己的妹夫,一方面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王建,韋莊還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午飯的時候韋莊作為朱溫的大舅哥,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首席,品嚐著朱溫親手做的菜餚,他這個大舅哥也不由的有些感動。朱溫現在身為梁王,能夠給自己這個剛剛見面的大舅哥親自下廚,足見朱溫對自己的重視,更可以想見妹妹在梁王府的地位絕對不是一個侍妾那麼簡單。從妹妹的口中他也聽說了,雖然妹妹不是朱溫的嫡妻,但朱溫一直是以平妻的身份對待她的,而且這些年來妹妹的在朱溫附上一直都享有和朱溫的嫡妻幾乎是同等的地位,妹妹的女兒更是嫁給了魏博鎮節度使羅紹威,這就更加證明了妹妹在王府中的地位。
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