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捍為副手,協助劉。
天覆元年三月,劉和劉捍兩人帶著三萬大軍抵達長安城下,長安雖然有禁軍數萬,可金吾衛大將軍朱友倫是朱溫的侄兒,控鶴軍指揮使蔣玄暉也是朱溫的心腹,宰相崔胤、張浚兩人更是朱溫在朝中的喉舌,還有李振這個“不祥之鳥”暗中排程,遷都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懸念。
天子李曄淚眼朦朧的看著長安城輝煌的宮殿,還有不遠處的李唐宗廟,那裡供奉著李唐王朝的歷代帝王的遺像和牌位,同時與李曄淚眼相望的還有何皇后,這個皇后嫁給李曄之後,基本上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真可謂與李曄是患難夫妻,雖然兩人一個是天下共主,一個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可兩人分別從對方眼中看見了哀傷與無助。
劉捍曾不止一次的被李曄封為“迎鑾毅勇功臣”,曾單獨入寶雞見李曄,迎天子與為難之中,可今天就是這個“迎鑾毅勇功臣”竟然帶兵來強迫天子遷都,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遷都可不是小事,宮中的嬪妃、宮女侍衛等等,還有大批的財物、用具,還有文武百官,還要百官的家眷,一應人等都需要安置,還有大批的百姓也要隨天子一起搬遷。這就不是一個小工程,所幸的是朱溫現在又的是錢,光大梁銀行在全國的各大分行賺的錢就足以應付這一切開銷。更何況還有幾家大型的礦產和企業,根本不需要增加賦稅,百官和一應人等也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雖然還有一小部分人不可避免的有些怨言,但大部分人還是很滿意的。更沒有出現歷史上曾說的那些百姓流轉死亡、怨聲載道的事情發生。
李曄來到洛陽城外,朱溫與河南尹張全義兩人同時出城十里迎接天子的車駕,朱溫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還是第一次見李曄的面,李曄給朱溫的第一印象只是一個普通人,三十多歲年紀,清瘦清瘦的面孔稜角分明,算的上是一個美男子,可卻根本沒有一絲的帝王應有的威儀,或者是這些年顛沛流離的生活磨光了他的稜角吧,朱溫想。
確實,這些年這個李唐名義上的天子被各藩鎮逼著四處逃竄,數次被宦官和藩鎮劫持,他這個天子也當的也算是很窩囊了。
朱溫一邊心中腹誹,一邊翻身跪倒,道:“臣宣武節度使朱溫,恭迎陛下遷都洛陽。”
張全義也道:“臣東都留守、河南尹張全義,恭迎陛下遷都洛陽。”
李曄勉強笑了一下,可這個笑容讓人看上去充滿了苦澀,李曄道:“兩位愛卿平身吧,朕旅途勞頓,想休息幾天,這幾天兩位愛卿如果沒有什麼重要事情就不要打攪朕了,有什麼事情你們商量著辦就行,不比問我的意見。”
朱溫和張全義躬身接旨,又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身來。這期間,作為天子的李曄甚至連玉輦都沒有下,看的宣武軍的將士們心中不由的一陣暗罵。在他們心中,朱溫就好比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而相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天子,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印象,可他們見這個年輕的癆病鬼竟然讓自己的主公在數萬軍民面前給他下跪,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大傢伙的心理極限。
他們不忿歸不忿,可他們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在這種場合,根本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畢竟他們職位低微,這裡根本沒有他們說話的權利。
就是張全義麾下的幕僚們對這個有些“高傲”的天子也有些看不過眼。畢竟他們都是張全義的私人幕僚,所有日常開銷和俸祿都不是這個天子給的,而事實上李曄這個天子本人都是靠各藩鎮養活的,所以他哪裡有錢去給這些官員們開俸祿和封賞?
其實正是因為各地的官員的俸祿和賞賜都是各藩鎮負責發放,所以才導致了各地的藩鎮各自為政,互不統屬的原因,這些一個個的藩鎮實際上已經屬於是高度自治的獨立國家了。這一點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李曄的車駕進了剛剛修繕完畢的皇宮,說實話,洛陽的皇宮並不弱於長安的皇宮,只從大明宮被焚燒後,其實長安的皇宮就已經變成了剛開國時李淵住的太極宮。而太極宮的規模和各種設施根本無法跟大明宮相比,就是與洛陽的皇宮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可長安是李唐的都城,李唐的宗廟還在洛陽,李曄感到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太窩囊,竟然連李家的宗廟都保護不了。
李曄響起當初李唐開國時的輝煌,還有貞觀、開元年間的盛世,再想想現在,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李曄也想中興大唐,可屢次的失敗讓他把僅有的禁軍也賠光了,在華州的時候甚至連宗室都被韓建殺的差不多了。
李曄看著這新修繕好的輝煌的宮殿,心裡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