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還要好的多。”
高行周卻不贊成大哥的說法,在他想來,為將者首先要為主盡忠,雖然劉仁恭不是一個好的主公,可他對自己兄弟不薄,自己兄弟不應該在幽州最危急的時刻棄他而去。
正在高行周苦惱的時候,親兵說二公子來訪,高行周眉頭略皺,這個二公子為人與他父親差不多,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倒是在滄州的大公子為人頗為正派,可惜聽說大公子劉守文已經被朱溫生擒,高行周長嘆一聲,雖然他對這個二公子劉守光沒有多少好感,可他還是不得不起身相迎。
高行和高行周把劉守光迎進來,高行周道:“如今汴軍大軍壓境,二公子怎可輕涉險地?”
劉守光苦笑道:“即便是我待在節度使衙門,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幽州城破的話,我呆在那裡又有什麼不同呢?”
高行周嘆道:“如今形勢不容樂觀,幽州雖然城高河深,卻未必能夠守得住。主公有什麼打算?”
劉守光長嘆一聲,道:“如今的父親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征戰沙場的父親了,他幾乎對眼前的形勢視而不見,就連大哥被擒的事情他也好像漠不關心一樣,仍然整日在府中享樂,若不是現在汴軍來了,可能父親還在大安山享樂呢!”
劉守光話語中對父親劉仁恭的不滿十分明顯,這一點倒是讓高行周始料未及,只是他們做下屬的不敢過分干涉主公的家事而已。
劉守光見高行周不語,心中有些焦急,道:“高將軍,如今形勢緊迫,幽州危在旦夕,父親沒有一絲主見,我等難道坐以待斃不成?”
高行周嘆道:“如今義昌軍、盧龍鎮除了幽州之外,其他州縣幾乎全部投降了朱溫,現在不可能有援軍會來救幽州,整個中原也不會有人跟朱溫過不去,也沒有人有那個實力,現在我等出戰也是死,死守也是死,只是一個遲早的問題而已。”
劉守光定定的盯著高行周的眼睛道:“那如果我們開城投降呢?”
高行周驚詫的張大了嘴,嘴裡簡直能塞進一個雞蛋。高行周怎麼也想不到劉守光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只得到:“開城投降的話倒是能夠讓幽州數十萬百姓不受戰亂之苦,只是如此一來,恐怕主公打下來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劉守光急道:“即便是我們不投降,汴軍依然會打進來,到時候可就不是光基業被毀的後果了,很可能全城的軍民都要受到荼毒,難道高將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麾下的將士和城中無辜的百姓就這麼死在汴軍的鐵蹄之下嗎?
高行周無語,旁邊的高行卻介面道:“二公子,您主張投降,可萬一主公知道了的話,我等豈不是賣主求榮之輩?”
劉守光嘆道:“誰讓父親不知道愛惜百姓呢?聽說梁王朱溫倒是個愛民如子的人,如果把幽州交給他,他應該會比父親治理的更好。至於高將軍說的什麼買主求榮的話更是從何說起?你們還真把我父親當做你們的主人嗎?你們可知道當年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高行周和高行臉色瞬間一變,兩人對視了一眼,高行周道:“我父親當然是死在李克用那沙陀狗賊的手裡的,這一點軍中幾乎人盡皆知,怎麼?二公子怎麼問這個?”
劉守光嘆道:“二位高將軍,今天我就跟你們透個底,當年李克用本來想委任令尊為幽州馬步軍都指揮使之職,讓令尊高思繼總領幽州兵馬,是我父親怕令尊在軍中的威信過高,到時候無法制衡,這才說令尊高思繼有不臣之心,讓李克用用計殺了令尊,當初那計策還是家父出的。”
劉守光這番話說出來,讓高行和高行周兄弟震撼莫名,當年他們父親被李克用殺害之後,他們弟兄倆年紀尚幼,劉仁恭把他們收為親衛,對他們後加撫慰,直到今天更把他們提為鎮守幽州的大將,高行和高行周兩人私下裡雖然不齒劉仁恭的貪婪和殘暴,卻對劉仁恭的提攜和看護之恩非常感激。這時聽劉守光如此說,他們心裡還一時反應不過來。
劉守光不理他們的震驚,繼續道:“我父親借刀殺人除掉令尊之後,為了籠絡人心,這才把你們兩個收歸帳下,讓你們兩個是新塌地的為他效力,這一招不但能夠讓你們兩個忠心替他守幽州,即便是燕地的豪傑也因此大多都歸順與他。”
高行周猛然抬頭,雙目炯炯的盯著劉守光的雙眼,道:“那今**為何又把這件事說出來?”
劉守光嘆道:“我是不忍心看著你們兄弟被矇在鼓裡,也是不忍心你們如此良將戰死在幽州城下,更不忍心看著幽州數十萬百姓受戰火荼毒。”
高行周狐疑的看著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