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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而我已經是人老珠黃了。”

朱友裕對他們這些長輩們的互相誇耀沒有任何興趣,他幾乎沒有聽見她們在談論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被人看不起,自己一定要堅強起來,不能讓別人因為自己是庶子而被人看不起。

朱友鴛魂落魄的跟各位姨娘行禮,之後告辭,他獨自邁步在大街上,身後遠遠的跟了兩個家將,大公子吩咐過自己不要老跟著他,可他們哪裡肯放心,如果大公子出了什麼差錯的話,他們這些家將就是用十條命也抵不上大公子一根汗毛。所以他們哪裡肯回去?可也不敢上前亂說話,就這麼遠遠的跟著。

朱友裕來到一家酒樓,甩了五兩銀子在櫃檯上,說然掌櫃的弄一桌拿手菜,兩壺陳年的好酒,最好是女兒紅,千萬別拿那些早已經喝膩歪了的古井貢來。古井貢酒雖然是酒中極品,但什麼東西經常喝也一樣會膩。

掌櫃的當然認得朱友遭個王府的大公子,朱友裕出手闊綽是出了名的,當下不敢怠慢,急忙親自來給朱友暫了一壺好茶,又親自到後廚吩咐大廚弄一桌豐盛的酒席,這才來到朱友裕的桌前,道:“大公子今天宴請哪幾位公子啊?五兩銀子一桌酒席這種規格小店兒可未必做的出來,有三兩銀子已經足夠了。”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二兩銀子雙手捧到朱友裕面前。

在唐代,銀子還沒有被當做流通貨幣來用,銀子只是一種貴金屬為那些大戶人家之間流通,一兩銀子能夠兌換上等銅錢一千二百枚,一貫多,平常人家一家人一個月也未必吃的了一貫錢的飯錢,朱友裕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相當於六貫銅錢,這掌櫃的雖然喜歡錢財,但這錢他可不敢輕易接。

朱友裕見掌櫃的遞過來的銀子,看也不看的接過來揣在懷裡,道:“我只是一個人喝一點兒,沒有其他客人。”

掌櫃的心道:“我的乖乖,一個人吃飯一頓飯就用幾兩銀子,真是的,有個好老子就是好啊,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好老子的話,哪裡還用這麼天天看別人的臉色?”在老掌櫃心裡,已經把朱友裕歸類為那些敗家子一類的了。

朱友閱裡煩躁,揮了揮手道:“這裡沒你的事情了,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快上菜,先把我要的兩壺陳年女兒紅上來。”

酒菜陸續端了上來,朱友栽斟自飲,雖然菜餚都是上等的山珍海味,酒是陳年老酒,可朱友裕吃在嘴裡卻味同嚼蠟,沒有一絲滋味。

朱友札在這裡喝悶酒,忽然樓梯口一陣腳步聲響,幾個當兵的登上了酒樓,一個年輕的軍官在六七個士兵簇擁之下上了酒樓,就坐在朱友栽邊不遠,那軍官顯然不認識朱友裕,他隨便點了幾樣小菜,道:“兄弟們,現在是非潮期,本來想跟大夥兒共圖一醉的,沒曾想平盧軍王師範竟然敢派兵偷襲汴梁,咱大夥兒昨天剛回來,就碰見這種事情,你說倒黴不倒黴?”

一個小兵道:“王校尉,聽說您這次護送韋先生去南山,連皇上都見到了,到底是真的假的?”

那王校尉正是剛剛護送韋肇去南山回來的王彥章,如今韋肇已經留在了長安,還掛著一個天平軍留後的職位,王彥章在長安沒有事情可做,就回到了汴梁,誰知汴梁城的大將都跟隨朱溫去了鳳翔,很多將領駐紮在河中一線,自己都不知道找誰繳令了。如今王重師王將軍正在忙著守城,一時半刻也顧不上見他這一個小小的校尉。

跟王彥章一同來的這些人都是當初和王彥章一起來參軍的朋友,如今也都是一些隊正什麼的,昨天就說好了的今天給王校尉洗塵,這才來了酒樓喝酒,只是城外有敵人的大軍,所以他們不得不一切從簡。

王彥章道:“皇上是見到了,不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我發現皇上跟我們一樣,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巴,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跟他同來的那些兵丁激動的道:“王校尉都見過皇上了,真是不簡單啊!如果我這輩子能夠見皇上一面,就是立馬死了也在所不惜。”

王彥章笑罵道:“看你小子那點兒出息?見過皇上的人核去了,可也沒有見皇上身邊那些人有多麼激動,皇上也不過是跟我們一樣的是普普通通的人,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

那小兵尷尬的笑道:“皇上是普通人?這怎麼可能,我聽人說皇上是真命天子下凡,真龍轉世……”

那人還要瞎扯,被王彥章打斷道:“你小子再胡扯,看我回去不讓你嚐嚐屁股上捱上四十軍棍,看你還敢胡扯八道不敢?”

那小兵趕忙閉嘴,大家開始喝酒吃飯,由於是正在非潮期,幾個人不敢過量飲酒,以防敵軍攻城的話自己等人沒有上陣立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