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文科的大學畢業生,自己一個初中畢業就當兵的小子心裡有那麼一點兒自卑,所以就對方面的書籍格外的上心,不管是詩詞也好、文史也罷都曾讀過不少。
當即朱溫乾咳了一聲道:“既然你們都想讓我寫一首出來,那我就隨便寫一首好了,不過寫的不好的話你們可不能笑,如果哪個敢笑的話家法伺候。”
兩女一聽家法伺候,都吃吃笑著紅了臉,原來朱溫所說的家法就是做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一開始兩人還不知道,後來朱溫曾三番五次的作弄她們說要動家法,結果卻把他們抱上了大床。是以兩女一聽朱溫說家法,都有些臉紅。
朱溫見兩女不理自己,只得乾咳了一聲,道:“你們準備好筆墨,我可是要開始了。”
韋鳳笑著鋪好了上好的宣紙,又把墨磨好,一切準備停當,張小惠提起一支上好的狼毫,蘸了墨,笑道:“開始吧,朱大才子。”
朱溫清了清嗓子,緩緩的吟道:“牆角數枝梅……”
朱溫剛念出這一句,兩位大美女就咯咯笑了起來,她們心道:這哪裡像是詩嘛,簡直就是大白話,還“牆角數枝梅”,真是笑掉大牙。她們本就沒有對朱溫抱太大希望,可也沒想到朱溫竟然說出這麼一句大白話出來,還大模大樣的讓他們準備好筆墨紙硯,真是厚臉皮。
朱溫卻不理她們的嘲笑,依舊接著念道:“……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首詩本是北宋王安石的作品,是吟詠梅花詩中少有的佳作,雖只寥寥數筆,卻傳神的寫出了梅花那種孤傲高潔,卓爾不群的風韻。
起初兩女還有些想笑,可聽到後來兩句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兩女反覆琢磨著這短短二十個字,越琢磨越感覺有味道,就這麼簡短的幾句,卻是一個字都無法更改。兩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歎,他們真沒想到朱溫能寫出這樣的句子來,一個個都還在回味著詩中的意境呢。
朱溫卻道:“二位夫人莫要見笑才好啊。”朱溫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心道:為夫我搬出王安石的名句出來,還不把你們兩個黃毛丫頭給震住?這時候王安石還沒有出生呢,肯定沒人跟我鬧版權糾紛,呵呵。朱溫自己都感覺自己比以前無恥多了。
張小惠道:“真沒想到,夫君的詩竟然能達到如此之高的境界,為妻我實在是佩服,說實在的,恐怕以前的所有詠梅花的詩句加起來,也抵不過這首詩的意境。”
韋鳳更是崇拜的說道:“恐怕真的要空前絕後了吧!”
朱溫聽兩女對自己評價如此之高,不由的喜形於色,大言不慚道:“既然你們都認為為夫寫的不錯,那麼好事成雙,我就再填一首詞出來,也讓你們品評品評如何?”
兩女齊聲說好,張小惠已經坐在桌前,提起了蘸了墨的筆,靜候朱溫的佳作出爐。
朱溫故意沉吟半響,這才把南宋陸游的那首《卜運算元 詠梅》給吟了出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朱溫這邊唸完,張小惠也已經一揮而就,筆跡娟秀雋永,一筆一劃彷彿都能透出大家閨秀的那種特有的風範。她輕生的沉吟著詩中的句子,感受著其中的每一個字所體現出的深厚意境,這一次的震撼比剛才還要大的多。
兩女有心想說朱溫是不是剽竊其他人的作品,可她們兩人都是讀過無數的詩詞的,可以說名家的詩詞幾乎都知道,就是有不少孤本都讀過。韋鳳是書香世家,祖上當過宰相的人,家中的藏書當然十分豐富,她的兄長又是韋莊那個晚唐時期最著名的秦婦吟秀才,一首秦婦吟敘事長詩,是全唐詩中最長的一首。
當時在文人中流傳極廣,後來也同樣屢遭朝廷禁燬,這才曾一度失傳,直到近代才從敦煌石窟中再次找到,並迅速流傳開來,當然這是後話。這裡主要就是說韋鳳的文采受家學淵源的影響,修養很是深厚。
張小惠也是書香世家,父親曾做到刺史的高位,她同樣也是從小大量詩詞歌賦,加上她自由聰明,十歲就能作詩了。
越是修養高的人遇見絕句越是佩服,現在張小惠她們兩個女子就是這樣,對朱溫真是佩服的一塌糊塗,當夜竟然莫名其妙的差點兒同意了朱溫的大被同眠的請求,雖然朱溫的請求沒有成功,可一晚上還是在兩女的房間裡來回串了幾回。
朱溫心道:有才華真好,最起碼用來把妹子還是有點用的。
現在朱友裕、朱友寧、朱友倫他們都已經開始習武,唯獨朱溫的大哥朱昱的兒子朱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