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全城百姓謝過郡王再次退敵之恩。”說罷就要起身下拜。
卻被朱溫攔下了,朱溫道:“趙大人高義,這才保得陳州百姓不被秦宗權荼毒,實乃百姓之福,你我無非都是為了天下百姓這才不得不與秦賊苦戰,何必言謝?”
接著趙就說起了佔據許州的鹿宴宏,並示意說鹿宴宏為人奸詐殘忍,不可輕信。
朱溫笑道:“這也正是我駐兵陳州的原因,畢竟許州在鹿宴宏手裡,我軍西進的話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只有佔據了許州,大軍才能從容西進,剿滅秦宗權。”
趙疑惑道:“郡王想先打許州?”
朱溫搖頭道:“攻城不是善策,即便是能打的下來,也定然要耗費不少兵力和錢糧,不如用智取。”
趙想問如何智取,但又考慮到這是軍事機密,自己還是不問的好,如果朱溫想讓自己知道,自己不問他也會說,如果他不想讓自己知道的話,就算是自己問了,他也未必會說。
果然,朱溫道:“想來數日後許州就會與秦賊開戰,到時候你我就做山觀虎鬥也就是了。”
趙一下子明白了朱溫的計策,不由的對朱溫更多了幾份佩服。
朱溫這一招用的實在是漂亮,他利用鹿宴宏提供的情報屢次擊敗秦宗權的部隊,卻又在近日“無意中”把從鹿宴宏那裡得到情報的事情讓秦宗權的密探打聽到,秦宗權定然大怒,不日即將攻打鹿宴宏,朱溫卻在陳州休整軍隊,坐看他們狗咬狗,不管誰勝,到最後朱溫都會是最後的贏家。
果不其然,五日後,鹿宴宏派出親信向朱溫求救,說是秦賊大舉來犯,請求朱溫大軍支援,朱溫嘴上答應,可藉口賊軍勢大,自己只能先等待大隊後援和其他幾路藩鎮的兵馬到了之後才能出兵。
鹿宴宏這下也似乎明白了朱溫的意圖,心中暗自悔恨,並在心中把朱溫罵了個體無完膚。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秦宗權的大軍已經打到了城下,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打又打不過,只能緊守城池。
可很明顯鹿宴宏的守城能力不如趙,趙可以憑陳州一城讓黃巢二十萬大軍圍城三百餘日而城不破。他鹿宴宏在許州這樣的大城才堅持了一個月就已經有心無力了,有心想棄城而走都不可得,秦宗權的大將張領大軍把許州圍了個水洩不通,想走都沒機會。
終於鹿宴宏堅持不住,被張攻破了城池,鹿宴宏本人也力戰而死,結束了他殘暴而又短暫的軍旅生涯,留給後人的卻只有唾罵。
許州的戰事一直在朱溫的關注之下,就在張佔領許州的當天夜裡,朱溫大軍夜襲許州,用炸藥炸開了城門,只用了一夜時間就打下了許州,張本來在攻打鹿宴宏的時候就損失頗重,這時哪裡經得起朱溫這批生力軍的進攻?只能連夜逃回蔡州。
秦宗權氣憤之下把這個屢戰屢敗的大將給砍了,命弟弟秦賢帥大軍阻擊朱溫,並讓在南方作戰的大將孫儒、趙德火速回軍,救援蔡州。
可現在趙德佔據襄陽,明知道秦宗權屢戰屢敗,早就有了自謀生路的打算,哪裡會傻的回軍跟朱溫拼命?可趙德又怕秦宗權找自己麻煩,只得派使者來找朱溫,表示願意棄暗投明,跟隨朝廷的大軍共同剿滅秦宗權。
朱溫接到訊息當然是大喜過望,當即上表朝廷,表奏趙德為山南東道節度使,蔡州行營副都統,協助各藩鎮共同攻打秦宗權。
孫儒就更厲害了,甩都不甩秦宗權,孫儒現在論人馬不比秦宗權少,論戰鬥力更是沒的說,孫儒也不是那種久居人下的人,現在翅膀硬了,哪裡還會聽命與秦宗權?
秦宗權見兩路大軍都不搭理自己,手裡能用的人馬只有秦賢帶領的兩萬人馬,還有自己的嫡系人馬五萬人,劉建鋒的兩萬人也是態度曖昧,歷來都是出工不出力,只能壯壯聲勢而已,根本不堪大用。
打仗是一個十分耗錢的事情,也是十分耗時間的,有時候一場仗來回來去的要打幾個月,幸好現在秦宗權敗局已定,朱溫佔據許州後,名義上表奏趙為忠武軍節度使,實際上許州已經成了朱溫的前線基地,所有的錢糧都從後方先運到許州,再送到前線。
朱珍、李唐賓、葛從周等人都駐紮在許州,隨時準備進攻蔡州。
而這時已經是光啟三年正月了,時光荏苒,朱溫已經成了一個在戰火中磨練出來的大將軍,朱珍、李唐賓、葛從周、龐師古、霍存五人也成了他的五虎上將,跟著朱溫一直奮鬥在蔡州的前線。
朱溫也代替沒有多少作為的時溥成為了蔡州四面行營都統,節制宣武軍、三南東道、泰寧軍、天平軍、宣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