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龐師古的一招。拳掌相交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轉眼之間二人交手了十餘招,互有攻守,氏叔琮心中有氣,雖明知道對方是汴州的軍官,可也絲毫不敢留手,因為他知道對方雖然年輕,可武藝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冒然留手的話,恐怕自己會為其所傷。
堪堪交手二十招的時候,龐師古忽然猛攻兩招挑出戰團,點了點頭道:“這位老哥果然有兩下子,今天就破格收了你吧,希望你能夠奮勇殺敵,建功立業,為保衛家鄉出一份力。”
氏叔琮這才知道人家是考驗自己,見這位小將軍答應收了自己,急忙跪倒在地道:“氏叔琮定當不負將軍的厚望,定當奮勇殺敵,保衛家鄉。”
龐師古也把氏叔琮的事情告訴了朱溫,朱溫道:“就先讓他在你手下做個親軍吧,等以後若是立了功勳再提拔重用。”
朱溫命敬翔在汴州主持大局,自己親自帶領五千人馬南下,到宋州與朱珍會合時已經進入初冬,可天氣也不是很冷。
朱溫先問了一下朱珍亳州的情況,朱珍道:“亳州雖然也有萬餘人馬,卻沒有大將坐鎮,若我們奇襲亳州,應當可以拿得下來。不過若想先拿下亳州,必先佔據鹿邑。”
朱溫點了點頭,道:“好,攻佔鹿邑和亳州的戰爭就由你來指揮,不必問我,一切都由你拿主意就好。”
中和三年十一月,朱珍帶著徐懷玉、胡真、張存敬等將領從宋州南下,以張存敬為先鋒,帶著李思安和王虔裕,攻打鹿邑。
大齊方面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八千人馬從亳州開到了鹿邑,準備於宣武軍的朱溫決戰與鹿邑郊外。
於此同時忠武軍節度使周岌也響應趙犨的求援,出兵救援陳州,畢竟陳州是忠武軍的地盤,忠武軍已經失去了蔡州,如果再失去了陳州的話,就只有許州一州之地了。
可蔡州(奉**)的秦宗權哪裡容他出來搗蛋?周岌的五千人馬剛出許州城,就跟秦宗權的大將孫儒大戰了一場,被迫退回到許州城內。秦宗權又派了自己的弟弟秦宗賢與孫儒合兵一處包圍了許州,這樣一來周岌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工夫去救援陳州?
作為東面行營都統的時溥在徐州只是虛張聲勢,並沒有真正的派大軍應援,只是保境安民而已。
天平軍的朱瑄倒是派朱瑾和朱瓊帶了五千人馬過來,可區區五千人在這種戰場上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可朱瑾十分聰明,他把人馬直接向在宋州的朱溫靠攏,說什麼大家都姓朱,沒準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云云,所以就跟朱溫稱兄道弟,表示要與朱溫共進退。
朱瑾這一招十分明智,自己人馬不多,只有跟帶了兩萬人馬來的朱溫搞在一起,才能夠在這種打戰場生存下去。黃巢有二十萬人,這區區五千人若是不找一個相對有些實力的盟友的話,豈不是自尋死路?
朱溫知道這朱瑾也不是等閒之輩,以後也是一方割據勢力,如今拉近一點關係也沒什麼壞處,何況朱瑾的五千人跟自己合兵一處,也大大增加了自己的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且說張存敬的三千人馬來到鹿邑郊外,正遇上了齊軍出來巡邏的斥候隊,被李思安帶領的投矛手一輪短矛投出去竟然全部落馬,一個沒跑了。王虔裕的騎兵隊就急忙衝過去收拾殘局,把十餘個還沒有死的傢伙綁了過來,受傷重的直接補上一刀完事兒。
張存敬也不是第一次見李思安這幫人的本領了,可現在見了還是讓他很是感慨。即便是再厲害的武功,碰見這樣的百十個人一起出手,還不一下子給搞成刺蝟?
張存敬審問了那十餘個俘虜,得知鹿邑有八千人馬,並沒有駐紮在城內,而是就駐紮在鹿邑北門外的渦水北岸,準備跟他們來一個背水一戰。
張存敬手裡只有三千人馬,不敢輕舉妄動,一邊派人向朱珍稟報訊息,一邊等朱珍的大軍趕到之後再說。
一個多時辰之後,朱珍的大軍也已經趕到,足有一萬人馬,加上張存敬的三千人打下鹿邑根本沒有懸念。
可朱珍為了避免大的傷亡,還是做出了周密的安排。自己帶著中軍埋伏在道旁的密林中,讓張存敬就帶著三千人馬前去迎敵,把敵軍引過來之後盡出伏兵,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張存敬領命而去,三千人馬列開陣勢與對面的大齊軍隊對持,齊軍欺張存敬長途跋涉而來,以為這三千疲憊之師定然可以很快解決掉,不等張存敬做足準備就發起了攻擊。
張存敬排開陣勢,弓箭手在重步兵用鐵盾的保護下射出了一輪輪的箭雨,每一輪箭雨射出,齊軍定然有一兩百人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