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能及朱溫者,他慷慨好義,愛惜百姓,文韜武略都非他人能及。如今我們大齊已經不是原來的義軍了,特別是秦宗權那人絕非善類,對百姓更是苛刻無比。平時就以搶掠為生,這如何能稱得上義軍的一個‘義’字?”
一直沒有說話的霍存忽然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投了朱溫好了,既然朱溫如此人才,想來定然也不會久居人下,在李唐為臣恐怕也是權益之計。”
張歸霸也有同樣的想法,跟著附和道:“霍兄弟說的在理,既然現在大齊不得人心,我們不如索性投了朱溫,畢竟我們也曾是多年的戰友,我看朱溫定然不會為難我們。”
葛從周黯然道:“可是皇上對我們有大恩,我們若如此背棄皇上的話,豈不讓人家在背後說我們忘恩負義?”
霍存也道:“是啊,師恩還未報,現在卻要跟師父翻臉,確實有些說不過去。”霍存的師父是黃揆,黃揆是黃巢的親弟弟,如今他們背叛大齊,黃揆定然寒心,霍存也有些覺得對不起師父。
這時他們已經逃了十餘里,眼看著後邊沒有什麼追兵,馬匹也有些疲累了,後邊的大隊步兵也有些跟不上,葛從周示意大家放緩腳步,等待後邊的大隊步兵。
由於渡河的時候馬匹大多都留在了西岸,渡河而東的人中只有一些將領和親兵隊有馬,其他都是步兵,葛從周等一行人一邊騎馬一邊談,不知不覺的就把大隊的步兵落在了後面很遠。
葛從周等人發現這一情況的時候,身邊只有不足兩百名的親兵隊了,是以葛從周才想著等候後邊的大隊步兵跟上來再說。
遠遠的看到前方有一個小亭子,彷彿有人在那裡,張歸霸的堂弟張歸弁道:“前方有一個亭子,我們剛好到哪裡歇息一下。”
眾人來到亭子外,見亭中一人一身儒衫,背對著大家,手裡拿著一本書,彷彿正看的入神。葛從周心思縝密,知道此人定然不是等閒之輩,因為王滿渡大戰的地點距離這裡不過十餘里,剛才巨大的爆炸聲和喊殺聲這裡不可能聽不見,聽見這麼大的動靜還能在這裡讀書的人要麼是什麼大人物,要麼這人就是故意在這裡假裝讀書的。
張歸厚的性格卻是比他堂兄張歸霸粗魯多了,當即大喝一聲道:“兀那漢子,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你沒看見大隊的人馬過來嗎?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讀書?”
那讀書人聽了他的話,霍然轉身,一臉微笑的道:“朱某在這裡等候多時了,許久不見,眾位兄弟近來可好?”
這假裝讀書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朱溫。
其實葛從周帶領的大隊步兵不是跟不上來,而是被朱溫帶的五千人馬給偷襲了一下,大軍都在全神戒備,行的就更慢了。
朱溫帶著三百名親兵,現在的親兵隊長是氏叔琮,一行人都是騎的快馬,由於他們手中有望遠鏡這種東西,所以能夠遠遠的看見葛從周等一行人的動向,而葛從周他們根本發現不了他們,這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他們的前面,而徐懷玉和龐師古卻帶著四千多人在後邊不住的騷擾葛從周的步兵。
步兵由李讜帶領,李讜想派人稟報葛從周等人,可派出去的人都是一去不回,原來徐懷玉派了數百人馬在李讜的步兵和葛從周等人中間堵截,所有來往的人一律拿下,所以步兵根本無法跟葛從周傳遞訊息,素偶一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發生。
朱溫一個人在亭中假裝讀書,亭子周圍的密林中,氏叔琮帶領的朱溫的三百名親兵衛隊一個個都弓上弦刀出鞘,為的就是怕葛從周等人萬一對將軍發難的話也好第一時間出手製止。
葛從周發現那人是朱溫的時候明顯的一愣,霍存也苦笑道:“朱師兄倒是好雅興,王滿渡大戰正酣,你卻有興致在清靜之地讀書,果然特立獨行。”
朱溫是黃巢的弟子,而霍存是黃揆的弟子,黃揆又是黃巢的親弟弟,所以霍存稱呼朱溫為師兄。霍存是聰明人,他當然知道朱溫不可能一個人在這裡,周圍一定埋伏了大批的人手。所以霍存對朱溫執禮甚恭,並沒有因為朱溫只有單身一人而說什麼大煞風景的話。
只有張歸厚握著鋼矛的手緊了緊,似乎是想突然發難,張歸霸用眼神制止了自己這個魯莽的堂弟,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葛從周也苦笑道:“朱老弟,我們又見面了,你我曾一度並肩作戰,沒想到現在我葛某人成了朱賢弟的階下之囚,實在是造化弄人。”
朱溫微笑道:“我從來沒有當葛兄是敵人,眾位兄弟都是血性漢子,也都是當世豪傑,不會不知道如今大齊氣數已盡,民心盡失的事實吧?如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