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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們就會默默的忍受著。一旦有第一個人站出來提出反抗的口號,就會有無數人響應。這也就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的農民起義為什麼都會一呼百應的原因。

深夜,酸棗縣城一片寂靜,李罕之正摟著一個手下親兵不知從哪裡搶來的女人睡的正香。那女子臉上淚痕猶在,彷彿在睡夢中還在默默的抽泣,感嘆命運的悽慘。

李罕之的部下也大都沉醉在夢鄉,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滅頂之災。為惡者,終究會遭到懲罰,就算你拿仁義之師的幌子做掩護也是一樣。

彷彿是在同一時間,城中多處起火,無數人在大街上大喊:“走水了,快救火呀!”

不時有陣陣慘叫聲傳來,睡夢中的所謂的“義軍”在沒有看清楚情況時就已經身首異處。

酸棗縣的百姓對他們恨之入骨,下手絕不容情。仇恨,有時候只能用鮮血來償還。

李罕之猛然驚醒,晃了晃昏昏的腦袋,彷彿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門外親兵倉惶的聲音道:“李將軍,大事不好了,縣城裡百姓暴亂,兄弟們死傷慘重,請將軍儘快撤離。”

李罕之心裡一驚,不過他畢竟也是經歷過幾場大戰的人,趕忙穿好披掛,提刀上馬糾集剩餘兵力。可是,已經晚了,自己的兵力已經所剩無幾。

李罕之怒極,可他更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大喝一聲,對剩餘的殘兵道:“兄弟們,跟我從北門衝殺出去。”

李罕之勇猛異常,長刀揮舞之下,眾百姓非死即傷。那些臨時造反的百姓哪裡擋得住他?

忽然一人從前方拍馬迎來,大喝一聲,道:“賊將休得猖狂,項城王建來也!”

李罕之見那人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縱馬提槊,想自己衝來。李罕之不敢大意,大刀一擺迎了上去。

他知道,馬槊這種兵器並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了的,換句話說,能用的了馬槊的人肯定非等閒之輩。

馬槊長一丈八,類似長矛。馬槊製作不易,一般一柄馬槊製作流程需要三年以上,而且成功率不高,就註定了只有少數世家子弟的人才能夠擁有這種兵器。加上馬槊長有一丈八,重二十餘斤,臂力弱些的人根本用不了。

王建也是在販賣私鹽時遇到官府的官兵,官軍中一員小將使用馬槊,王建費了老大的勁才殺了那員小將,奪了他的兵器。從此以後王建橫槊立馬罕逢敵手。

李罕之雖然也是驍勇異常,怎奈王建的槊長一丈八,揮舞起來,李罕之根本進不了身。加上王建臂力雄勁,馬槊沉重,每一次的兵器碰撞,李罕之都感到雙臂一陣發麻。幸好李罕之也是以臂力見長,這才勉強沒有讓大刀脫手。

李罕之越戰越驚心,猛然間想起王建的來歷,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陳州的偷驢賊‘賊王八’,你小子不去偷你的驢馬,卻來管你家佛爺的閒事?”

王建臉皮極厚,見李罕之叫出自己的“匪號”,也不生氣。只是冷笑道:“李禿子,別以為你颳了光頭就是和尚,竟然知道你王爺爺的來歷,今天留你不得。”

二人又是一場大戰。李罕之越來越力不從心,有心逃走,卻是分身乏術。

正在李罕之快要招架不住時,王建卻忽然抽身而走。

原來李罕之手下的百餘殘兵已經聚集了過來,城中暴動的百姓畢竟沒打過仗,被百餘殘兵衝的七零八落。李罕之死裡逃生,忙領著百餘人出城逃命去了。

王建在城中消滅了李罕之的殘餘部下,聚集城中百姓,道:“李罕之殘暴成性,一定會回來報復,酸棗縣是不能呆了,兄弟們,想活命的大家跟我走,我們投靠官軍去……”

王建這一去,竟然平步青雲,以頭驢販鹽為生的“賊王八”竟然憑著自己的機智武功混成了“忠武八都”的都將之一。後來隨唐僖宗入蜀,又成了“隨駕五都”之一。

經過數十年的拼打,竟然讓他霸佔了巴蜀之地。唐亡後,自立為帝,建國號蜀,也就是五代十國中的前蜀,這是後話。

第二十八章 南下亳州

李罕之激起民憤逃出酸棗縣城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朱溫的耳朵裡,朱溫長嘆一聲,道:“果然不出所料,李罕之本性難改,此人勇猛而有膽略,卻無謀略,生性殘暴,非大將之才。”

黃穎道:“出身草莽之人性子難免有些暴躁,此人確曾立過大功,雖然打了敗仗,我爹未必會對他重罰。”

朱溫苦笑搖頭道:“現在不是單單是他丟了一個酸棗縣的問題,而是他的所為已經給義軍造成了非常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