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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要做的,可這事兒憑我和朱溫兩人的威望恐怕做不來,義軍中多少老傢伙是我等所無法招惹的?

張言一路想著心事到了朱溫府前,朱溫已經在大門迎接,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同入書房商議整頓軍紀的具體細節。

張言道:“朱將軍宅心仁厚,可這次似乎有些孟浪了。”

朱溫肅然道:“義軍日漸壯大,若是沒有一個完整的軍法體系來約束他們,恐義軍難有大的作為,甚至會給百姓帶來莫大的傷害。民心若失,義軍和朝廷的軍閥又有什麼區別呢?”

張言苦笑道:“道理雖然明顯,可這事兒畢竟不是我兩個人可以擔的下來的。”

朱溫微笑道:“你沒有試過,如何知道做不來?”

張言見朱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索性道:“張某資質魯鈍,還請朱將軍明言。”

朱溫道:“其實這次名為整頓軍紀,實際上不過是先建立一套完整的法律體系,並不是完全針對軍隊,也可以針對平民。法律要公平公正,執法要鐵面無私,真正做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張言微笑搖頭,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雖然從漢代就提出來了,可至今不過是一句空話,王子不要說犯法,就是草菅人命,地方官府還是照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朱溫道:“我們義軍能夠發展壯大的主要原因是王仙芝提出的‘平均’的政策,可王仙芝兵敗的原因也是因為他並沒有真正的把這一政策貫徹下去。難道我們要走王仙芝的老路不成?想成大事,必先有法可以、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無論你有多大的功績,只要你觸犯了法律,就要受到嚴懲。”

張言第一次聽到這麼系統的法制建設的理論,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心中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開玩笑,二十一世紀多少立法人員經過多年的努力,總結了數千年來古今中外的法制建設的成敗而得出的十六個字,當然是字字珠璣,豈能不讓他這個封建社會的落第舉子心中驚歎?

忽然,張言伏地跪倒,給朱溫行了一個大禮,道:“張言替天下萬民謝謝朱將軍,從今往後張言願追隨朱將軍之後,替天下萬民的安康稍盡綿薄之力。”

朱溫趕忙雙手扶起張言,道:“張將軍何須如此,我只不過隨口說說,以後立法的具體條文還要張將軍多多費心。”其實這句話才是朱溫拉張言過來的最主要的原因。朱溫雖說也瞭解一些法制建設的道理,可具體的細節問題他就不怎麼懂了,再說了,也不可能把二十一世紀的那些法律照搬過來。

可張言就不同了,他本就是生活在這個年代,對這個年代非常瞭解,知道怎麼把握當代人的心理。太過激進反而不妙,是以朱溫想把立法的任務交給張言。

張言在軍中地位雖然不是很高,卻也比朱溫的威望大些,如今竟然表態以朱溫馬首是瞻,並非完全是因為張言對朱溫人格魅力的崇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言能夠看出來這個朱溫絕非等閒之輩,能說出那麼深刻的法制建設理論的人怎麼可能是等閒之輩?

還有一點就是朱溫是黃巢的準女婿,黃巢之子年紀尚幼,且生性懦弱,百年之後這份家業很可能會傳給朱溫。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張言也不過是事先給自己找個靠山而已,省的以後拜錯了碼頭。

張言恭敬的道:“朱將軍放心,具體條文我來起草,黃王那一關還要朱將軍親自去周旋。”

“一言為定,不過張兄起草法令時千萬不要偏離那十六字方針,不要怕得罪權貴,如果你怕得罪他,以後恐怕義軍將不可避免的走上王仙芝的老路。我們不能讓少數的害群之馬危害到義軍的名聲。”朱溫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張言謹記在心,小弟雖然不才,可這麼點良心還是有的。”張言道。

朱溫交待好了張言立法的注意事項,一個人又回到房中練習混元無極心法。這就是朱溫的性格,只要把哪種事情交代給某個人,他就放手讓那個人自己去做,自己毫不干涉。只要相信他,就不去束縛他,這是朱溫的管理法則。只要自己訂好了大的方針,一切細節問題自然交給更擅長的人去做,這也是二十一世紀很多高層管理人員最擅長的用人手段。

這段時間下來,他對混元無極心法勤加練習,感到耳聰目明,身輕體健。雖然不像武俠小說裡說的那種可以飛簷走壁、登萍渡水,可他已經喜歡上了練功這種感覺,不但不感覺枯燥,反而樂在其中。功力也在不知不覺中突飛猛進。

午飯後,朱珍來找朱溫訴苦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