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徐懷玉一聲冷笑,長槍交到左手,右手拔出腰間長劍。左手的長槍向前一挑,挑飛了射向戰馬的一支箭,長劍一抖,把另外兩支射向自己頭部和胸部的羽箭挑落。戰馬速度絲毫未停,依然緊緊追著錢鏐的人馬。
錢鏐心中暗贊,有心回馬和徐懷玉大戰一場,可見到徐懷玉身後裡許處塵頭大起,知道敵軍的大隊人馬即將到來。他無心戀戰,只是帶著自己僅餘的百餘人馬落荒而逃。
徐懷玉正在奮力追趕錢鏐的時候,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三聲炮響,那是朱溫和他們約定好的收兵暗號,徐懷玉這才不甘心的悻悻而回。
這一戰可說是大獲全勝,錢鏐的千餘人馬傷亡過半,還有三百人願意歸降,趁亂逃走的也有兩百來人,錢鏐帶走的不過百人,輒重什麼的都落到了朱溫的手中。錢鏐自己帶著百餘名漏網之魚回去向董昌覆命不提。
徐懷玉回到軍中,正想問朱溫為何收兵,卻被朱溫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你以為你是誰呀?就帶著那麼五十個小兵蛋子就敢去追錢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你知道錢鏐那是什麼人?若不是我後邊派了五百人前去接應,可能我想收兵也未必收的回來,錢鏐是出了名的猛將,你小子未必就是對手。不要以為自己會那麼幾招劍法就可以橫行天下,馬上戰爭不同江湖廝殺,關鍵的時候還是要人多,以後記住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不要擅自追敵,知道嗎?”
徐懷玉也知道朱溫是擔心他的安全,急忙點頭答應著,心中卻是不以為然,為將者不能捨卻生死,奮不顧身,如何為將?
徐懷玉就是這樣的人,他只要到了戰場上,眼中就只有敵人,從來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但他對朱溫的關心還是萬分感激,心中更是堅定了要跟著朱溫混的念頭。
朱珍打了勝仗,剛清點完豐厚的戰利品,心中十分高興,這時剛好趕來向朱溫彙報,正好趕上朱溫“訓斥”徐懷玉。朱珍笑眯眯的做起了和事老,道:“怎麼了三哥?出什麼事了?看你把徐兄弟給嚇的,都不敢抬頭了,這次是我帶的隊, 徐兄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教訓我,別嚇唬徐兄弟了……”
朱珍的話還沒說完,朱溫一轉頭,照著朱珍的腦袋上就是一個爆慄,喝道:“你小子還有臉說是你帶隊!徐兄弟剛調到你那裡,不懂的戰場的危險,難道你這個做上司的也不懂?徐兄弟手下就那麼五十個人,你就那麼放心讓他去追錢婆留?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你擔當的起嗎你?”
朱珍其實帶兵也沒多久,這一衝進敵陣那裡還能管的了許多?光顧著帶著兄弟們殺敵了,根本沒看見徐懷玉一個人追敵,何況他對徐懷玉的武功很是放心,反而對錢鏐沒什麼瞭解。在他心中錢鏐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民團首領,根本算不上是什麼人物,能厲害到哪裡去?
這時見朱溫這麼說,揉了揉被朱溫敲痛的腦袋,苦著臉道:“三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不是說好了不打頭的嗎?下次一定注意……”
第七十五章 曹家大小姐
徐懷玉有些感激有有些同情的看著一臉痛苦表情的朱珍,偷偷的向朱溫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動作。
一臉痛苦表情的朱珍卻是趁朱溫不注意對著徐懷玉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
徐懷玉則搖頭輕笑。
眾人來到曹師雄的營中,留守的將官聽說朱溫把連日來騷擾不斷的錢鏐給打的剩下百餘人跑回了臨安老家,心中大喜。趕忙給朱溫等擺酒慶功,恭維的話自然少不了,朱溫謙遜了幾句,帶著朱珍、朱存等人入了座。
剛剛兩杯酒下肚,忽聽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高聲道:“你們喝酒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呵,還來客人了,幾位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那女子也就二十多歲,只是長得人高馬大,臉色黝黑,手臂都能有朱溫的大腿粗了。
朱溫等人被問的一愣一愣的,怎麼這曹師雄軍中還有女將?單憑相貌來看果然彪悍過人。
那守營的將官道:“這位是我們曹將軍的大小姐,性格比較……哦,比較直爽直爽,各位不要見怪。”
朱溫等人想起曹師雄的尊容,再看看這個彪悍的“女將”,同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曹小姐見那守營的將官不給她介紹朱溫等人的來歷,嚷道:“我說李軍,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我問你他們幾位是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
朱溫等人面面相覷,心道:這女子性格真的比較“直爽”,還不是一般的“直爽”,簡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