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住處,朱溫給黃姑安排了房間,又把被子勻給她一條,說讓她先湊合住著,明天再上街買兩條被子回來。
朱溫回到客廳的時候朱存和朱珍兩個正忙著數錢呢,怎麼看這朱珍也不像能當將軍的料,還名將呢?整個兒一財迷。
二人數好了錢,一共是一兩銀子,外加兩千四百零一文銅錢,這就是說一晚上時間掙了兩千多文。三人高興的跳了起來。
“照這個方法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掙很多錢,到時候回家找個媳婦兒,好好的過日子……”朱珍幸福的憧憬道。
朱存笑道:“剛才有一個送上門的你怎麼不答應?還能幫你挑擔子呢!”
朱珍尷尬道:“呃……還是三哥比較適合……哎呦……幹嘛打我……”
朱溫假意怒道:“二哥開你玩笑,你怎麼扯到我身上了!該打!”
朱珍一臉委屈的道:“我們三個人挑擔子,她卻單獨幫你挑,我想定然是看上你了……”
朱溫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東西,想想明天的生意是正經,我看明天要多準備點排骨了。”
第二天,準備了三十斤排骨,很快就用了個精光。
第三天,五十斤,還是用光。
第四天,八十斤,依然用光。
小吃攤子生意火爆,有人甚至一次買五份糖醋排骨打包帶走。雖然多了一個黃姑幫忙,還是把幾人忙的夠嗆。幸虧白天不用營業,只要預備了該買的菜就好,白天幾人倒可以好好睡一覺。
生活雖然忙碌,幾人卻樂在其中,因為忙碌的同時他們還得到了大把的銀子。
第五天,朱溫提議到朝廷開的酒莊裡買了幾壇酒來賣,生意更加火爆,當然銀子就掙的更多了。
這天小攤上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四十多歲年紀,衣飾華貴,相貌不凡,三分儒雅中帶著七分精明。朱溫他們這裡生意雖然很好,卻極少有身份高貴的人來吃飯。那人要了一個糖醋排骨和一個糖醋魚,每樣只是淺嘗則止,卻在口中細細品味。
旁邊已經有人悄悄議論了,“這不是宋州第一名廚吳先生麼?”
“吳先生現在可是飄香酒樓的東家呀,聽說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親自下過廚了。”
“那你說吳先生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哪裡知道……”
吳先生把兩樣菜餚細細品味之後,來到朱溫跟前抱拳問道:“不知這位兄弟師出何人?”
朱溫回禮答道:“家師本是山野之人,不為當世人所知,我說出來恐怕先生也未必認得。”
吳先生笑道:“小兄弟過謙了,能把排骨做成如此味道的人定非等閒之輩,還望小兄弟見告,或許是老夫故友也未可知。”
朱溫微笑著搖了搖頭,心道,教我做菜的是我們以前的老班長,退伍後自己開飯店去了,現在還在一千一百多年以後呢,你要能認識他我算服了你了。
吳先生見人家不想說,也不便勉強,有心把朱溫聘請到自己酒樓掌勺,想來人家也未必會答應。
叫身後一個夥計把桌上兩盤菜端著,對朱溫道:“在下姓吳,外號‘吳一勺’,當年我有一個師兄,姓陳,綽號‘陳一刀’。我二人廚藝不相上下,論刀功我不及師兄,論味道是我稍勝一籌。後來各自遠走他鄉,自今已經有十餘年未見了。剛才見你用刀的手法與陳師兄有三分相似,是以冒昧相詢,失禮之處還望兄弟海涵……呃,這兩盤菜可否讓在下帶走?”說著放了一錠足有五兩重的大銀在桌上。
朱溫道:“菜先生可以帶走,銀兩還望先生收回,先生真要給銀子的話,給一錢一分銀子足矣。”
吳先生搖頭道:“你這兩盤菜對我來說足可值百兩銀子,我是得了大便宜了,呵呵。”
第二天這件事就在宋城傳開了,宋城第一名廚花五兩銀子在夜市的小吃攤子上買了兩盤菜,還聲稱這兩盤菜可價值百兩紋銀。這麼一來多少名門望族、富商大賈也都想嘗一嘗在‘吳一勺’口中價值百兩紋銀的兩盤菜。
這麼一來幾乎這兩種菜幾乎就成了每一個來的人必點的菜。由於攤子地方有限,很多人沒地方坐,只有打包帶走,很多常客已經習以為常,竟然每次都拿著盆過來。
十來天下來,朱溫他們已經賺了五十兩白銀了。
朱珍感嘆道:“照這個樣子我們一年豈不是能賺一千多輛!天啊,一輩子也花不完啊。”
朱溫瞪了他一眼,嘴裡嘟噥了一句:“靠,還大將軍呢,真是個白痴!”